在唱歌?”尹雪柔从容不迫地改口。
“逝世了。”
尹雪柔脸色一惊,双手捂住樱唇,震惊万分道:“什,什么?好好可惜……”
“我也认为。”邢天哀伤地说。
“小天,我和安淇不熟悉,对她也仅是闻其名未见其人。这张照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当时小女孩主动找我聊天呢。”
照片的一幕真如尹雪柔说的那么简单?
邢天若有所思,抬起头,目光深沉,看着美丽高贵的尹氏千金。
“呵呵,小天,你看我做什么?”
邢天露出一个浅笑,低声道:“雪柔姐姐,我觉得你不可能忘了插足你和我哥感情的第三者。”
话音一落,邢天看到女人瞪大眼,表情再次千变万化,有不甘,有嫉妒,有怜惜,有痛苦,如此感情丰富的女人,邢天第一次见。
他不禁呼出一口气,悬挂的心脏能松懈片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靠大胆的臆想,赌对了。
尹雪柔沉默不语,神情恍惚。
邢天又道歉:“雪柔姐姐,对不起。”
“你怎么知道的?”尹雪柔再次开口,可声音不再似温暖和煦的阳光,语气冷静理性,像换了个人。
邢天明白尹雪柔问题中“知道”的所指含义,坦诚地说:“没人告诉我。”
“不可能。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为了隐瞒当年的秘密,艺星分裂,邢家自立门户,就是为了隐瞒那段见不得光的感情。”
邢天心跳加速,掌心全是冷汗,小心翼翼问:“我哥真不是东西,竟然移情别恋。”
尹雪柔突然笑了,这个笑有点凄凉、苦涩,“不怪他,我虽然和睿瑜是青梅竹马,但他从来没喜欢过我。”
如晴空霹雳,邢天脑袋里嗡声一片,这个不可思议的转折让他话都说不出。
他哥不喜欢尹雪柔,整件事的关键核心,恰好能对上他哥向尹家解除婚约,却把传家之宝、从小佩戴的玉坠送给燕子淇,按个也许是他哥真正钟情的女孩儿。
和所有唯美的童话一样,故事的男女主人公在不经意中浪漫邂逅,第一秒对视,便注定此生有解不开的缘分。
六年前,一个冰冷的雨天,男人坐在送他去公司的专车里,等一个红绿灯时,无意中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孩在扶一个盲人过马路。
男人会心一笑,多留意了女孩几眼。
幸运地,当男人再和女孩相遇,女孩在冷雨中狼狈奔跑,男人莫名不忍心,送了女孩一把伞。烟雾蒙蒙的雨帘中,女孩红着脸,一双大眼睛充满灵气,惴惴不安看着自己,那一瞬,男人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突然很想把女孩搂入怀中,用他温暖的胸膛给女孩遮风挡雨。
男人一眼看到女孩胸前的名牌,知道她是公司新招的练习生。
后来,每一次和女孩的相遇,都让男人怦然心动。
某次在朋友的聚会上,全市名声最响亮的酒吧,男人安静地望着舞台上的女孩,聆听女孩唱出世间最动人优美的天籁之音,不饮酒却自醉,眼眸前闪现过他和女孩相遇过的每幅画面……
这时,男人看到几个富家子弟轻薄女孩,他性格沉稳冷静,却第一次丧失理智,他找人把那些人揍得半死,在送女孩回家的路上,把女孩搂入怀中,说出他这辈子不可能说第二次的话,我喜欢你。
不经意遇见你,不经意爱上你,可爱的你,孤单的你,爱笑的你,灿烂的你,哭泣的你,统统都是我最爱的你。
两人坠入甜蜜的爱河中。因为身世的巨大差异,并没太多人知道他们的爱情。没过多久,男人的家族给男人安排了一场婚事,未婚妻是他视为亲妹妹对待的青梅竹马,男人向青梅竹马坦白,青梅竹马一气之下,利用家族的财势对媒体公开他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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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千金当然不会告诉邢天这个荒唐可笑的爱情故事。
窗外传来几声闷雷,邢睿瑜的书房里,墙上的西洋钟指向半夜两点,邢天一股脑儿把装满安淇生前遗物的桃木匣子放在邢睿瑜面前,冷冷地逼问:“哥,后来呢?”
邢睿瑜失魂落魄,面色苍白,似乎陷入痛苦难过的回忆中。
“后来,我们分分和和,雪柔知道了小淇的存在,私下找过她,我和雪柔吵了一架,雪柔追我时从楼上失足,双耳失聪……我很内疚,对不起她……”
“所以为了弥补尹雪柔,你们现在又要结婚?”
“这么多年过去,雪柔的听力还未恢复,她现在不用戴助听器,外界都以为她康复了,但我年前才知道这几年她一直在加拿大学唇语。”女人该有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才能苦练到没人察觉她是聋子的境地。
“那安淇呢,你忘了她吗?为了道德和良心,你即将和一个不爱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哥,你还爱死去的安淇吗?”
“爱,我当然爱,做梦也爱着小淇。”邢睿瑜拿起安淇用过的饰物,紧紧握在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