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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他不讲道理地给全村的人订了罪,举得他们都是帮凶。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过,为他们说过一句话。人们沉默着,对这件事情心照不宣,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有些女人还骂她是狐狸Jing,疯了也不忘勾搭男人。
你看这有什么道理可讲。
她家的老房子在村东头,荒废多年,顾维绅按照调查出来的地址带着沈默找了过去。
大门是那种老木头,黑漆漆的,门又很小,甚至都没有锁。
咯吱一声,沈默推开了。
一院子的枯草,沈默踩着走了进去。
房门前有一口压水井,已经生了锈。
三间土方,歪歪扭扭,房门大开着,窗户上的玻璃早就被顽劣的孩子给砸碎了。
这就是他的家。
虽然破败不堪,但是沈默却很高兴,因为他终于回到了家。
沈默站在院子看着天,天很蓝,阳光也很好,洒满整个院落。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一个破败的,风中摇曳的房子长满了杂草,这个房子曾经任人践踏,连同他的母亲都背着不好的名声。
人们说起这里脸上都是带着彼此意会的笑,当沈默驻足进这个地方,院子外边早已经围满了人。
好奇么?八卦么?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回来这里么?
“这就是我的家,你看,我的家。”沈默微笑着,转身对着那老老少少说。
人群立刻sao动了起来,抽着旱烟的老头,抱着孩子的农妇纷纷交头接耳。
有些小孩似乎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着急地拉扯着大人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要死啊!瞎孩子问什么问?”
那些故事讲起来都难以启齿,年轻的少妇甚至都羞红了脸。
“这是我的家!我的家!”沈默指着自己,默然地看着那群人。
顾维绅走了过去将门关死,阻隔住了双双目光。
那些好奇,八卦,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目光。
屋子没剩多少东西,本来这个家就是穷的叮当响,有被村子里的人拿的拿,偷的偷,最后就剩一光秃秃的土炕了,上边甚至连个草席子都没有。
“顾维绅,你看这就是我的家。”
昏暗的光线照着一屋子的灰尘蜘蛛网。
“傻子,你不是说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么?”顾维绅撩了撩沈默的刘海,将他好看的眉眼露了出来。
沈默拉住顾维绅的手捧在自己的怀里。
他看着这家徒四壁说:“你不知道,我多想找到我的父母,把你带到他们的身边说,这就人是我最爱的人。我想在家中招待你,你就像是第一次上门的新郎官一样局促地坐在那里,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倒了一杯茶。不,也许我的父母根本就不接受你,他们认为我应该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你呢,你就天天上门求他们,他们难为你,你苦兮兮地看着我,我就在一旁躲着偷笑。”
沈默说完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顾维绅的手背,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亲。
“原来你还有这打算,看来我不受受罪是不能娶到你了。”顾维绅拍了拍他的头,觉得有点好笑。
“嗯,受了委屈我可以回娘家,你看这就是我的娘家。”沈默对着顾维绅笑。
这个房子里发生了太多的龌龊事,沈默应该觉得恶心才对,可是当他今天走进这里他才发现,并不是。
很亲切,周围萦绕着一种气息,似乎是他母亲的味道。
沈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张照片拿给顾维绅看。
“你长得很像你妈妈。”顾维绅看了看沈默又看了看照片,笑了,“你要是穿上裙子戴上假发,估计一个样子。”
“嗯。”沈默点了点头。
顾维绅的笑容放大,“你也同意啊。”
沈默这才后知后觉,剜了顾维绅一样,“流氓!”
“我们可以把这里装修一下,留着你以后回娘家。”顾维绅伸手捞了一把蜘蛛网。
“看来你以后要虐待我啊。”沈默凉凉地瞥了顾维绅一眼。
顾维绅啧啧两声,拿着眼睛撩他,“嗯,虐待你,狠狠地虐待你,每天都虐待你,在床上虐待你怎么样?”
照着顾维绅的大腿就是一脚,沈默插着兜,梗着脖子骂,“臭流氓!”
他一动,地上积攒的灰尘就满天起舞,呛人地要命。
顾维绅给沈默挥了挥他鼻子前的烟尘说:“好好说话,动什么手脚。”
“切!”沈默不以为意,不要以为他听不出来这话有问题。
天都要黑了,俩人于是决定在镇上住上一晚。
镇上的条件有限,也没什么好的酒店,只好随便找了一个招待所,庆幸的是,看起来还挺干净。
离着住的不远的地方有家面馆,据说是百年老号。
“要吃么?”沈默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