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书从他的手边滑下,落于地上,摊开一页来。
她下意识地附身,手指触及到那本书时,却是一顿。
不为旁的,只是因为那被摊开的一页上,赫然写个几个大字。
——苏州苏氏。
苏玕,字令明。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我的苏大人出来了!
☆、玉芙蓉
苏令明。
看到这几个字时, 华枝还有些发愣。她的手指稍稍一动,而后站起身,将那本书从地上拾了起来。
书卷上落了些灰,萧欤将其接过,轻轻将其上的灰尘拂去。
“怎么了?”
见着她恍惚的模样, 他侧过脸, 问出声来。
“没、没事。”
华枝瞧着他将那本书又阖上, 轻轻盖置一旁。
“那本书上,写的都是些什么?”她还是没有忍住满腹疑惑。
上面怎么还会有苏令明的名字?
一时间,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青衣男子的身形来。
“这本吗?”
萧欤也一顿,重新将书桌上的那本书拿起, 目光扫过书扉上的几个大字, 淡淡答道:“这本书记录了文暄十年至二十年殿试的所有参试考生,每个人的名次都在上面。”
若华枝没有记错, 苏令明应该是文暄十六年的探花。
怪不得上面会有他的名字。
“怎么了?”见着对方对这本书那么感兴趣,萧欤也抬手翻了翻书页。其上大部分人名他都很熟悉,甚至有不少人已在朝堂上身居要职。
譬如御史中丞薛魁, 譬如刑部尚书赵循,再譬如......
他翻动着有些泛黄的书页, 目光停滞在一处。
文暄十六年,探花:苏州苏玕, 表字令明。
这个人......
萧欤兀地眯起了眼,此人现在正在户部任侍郎之职,所谓户部, 便是打点国家财政,往俗气的说,就是管银子的。
当年殿试,他曾看到过苏令明的试题,此人才华横溢,文采飞扬。其中虽有些字句略显青涩稚嫩,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试题于各份试卷中脱颖而出。
阅罢整卷,连他都为该考生的才气所折服,心中暗想今年的状元非他莫属。
怎么只得了第三名呢?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以苏令明的才能,青云直上并非难事。为什么他现在还在户部,做一个小小的侍郎?
萧欤有些好奇。
华枝无法窥见他心中所想,见他沉默,也乖乖站至一边,两眼往四周瞟去。
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有很多书。
而且书架上的字符,她都看不懂。
那些字符如同鬼画符一般,好像是专门由人独创的文字,用来防范外人闯入后暴露出一些重要信息。
思绪从苏令明身上收回,华枝又想起先前萧欤说的话来。他说他的族人都见不得光,这是什么意思?
她转过头,望向男子。
似是瞧出了女子面上的好奇,萧欤将书卷又拂了拂,一边转身将那本花名册重新塞回书架内,一边同她道。
“方才本王说过,本王祖上皆非皇室之人。他们或行走于江湖,或流荡于异邦,最后被诏入皇宫之中,将一些异邦异物异术汇集于此,筑为藏书阁。”
所以此处所藏之物,并非普通的书籍,而是一些“异书”。
“玉芙蓉从异邦传入大萧,也许阁中,会有关于它的记载。”
听萧欤这么一说,她顿时打起Jing神来了。
找!现在就开始找!
只是......
“王爷可否告知民女,这书架上的文字符号,分别都表示什么意思呀?”
她微微仰面,往上其上的“鬼画符”,犯了难。
闻声,男子踱步朝她走了来。他的步子极轻,身侧却带着一股清风与暖意,只消一瞬便将她裹挟。
华枝侧过头,恰好看到他的半张侧脸,融于一片明灭恍惚的灯火中。
她的心兀地一动。
他生得真好看。
书架立于角落,有些照不到光,于是萧欤又折身,提了案上的灯来。
“本王,”他微微蹙眉,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也看不懂。”
华枝:......
“这些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书架上的字符也是只传于嫡长子,这间书阁,皆是由每届家主掌管。”
“那你为何不知——”
华枝下意识地问出口,话刚说到一半儿,突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噤了声。
若是她没有记错,十几年前有一场大巍山之战,萧欤之父所率军队前去平倭,殉职于大巍山之下。
而其兄萧裘——萧欤的兄长,亦是在两个月后率军前去替父报仇,最终马革裹尸。
那时,萧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