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
别闹了,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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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力量安抚了躁动的记忆,让夏瑾的呼吸逐渐归于平静。动用力量,于明煦终于在短时间里打开了锁死门,他的身影显得十分孤傲和单薄,终究只是轻轻的抱起了夏瑾。
“阿瑾,什么都不要记起来。”
祈渊,慕玄,统统都不要记起来。
那些痛苦,他不想让阿瑾也承受。
他的手放在夏瑾的头上,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阵悲哀。
直到封印完所有的记忆,于明熙的眸子终于慢慢恢复成黑色,而那股神识,也陷入了沉睡。
于明熙回头望去,有些莫名的看着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的大门,也不太记得自己为什么突然进来了。可来不及多想,因为阿瑾的情况很危险。
他摇了摇头,终究抱起夏瑾快速的走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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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夏瑾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虽然睡了一整晚,可夏瑾的Jing神仍旧不太好,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的布置很熟悉。正要起身,痛感就直直的传来,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就像有人在用刀子狠狠的砍着他的身体一样。
那是毒/品带来的瘾,夏瑾的额头冒着冷汗,头疼欲裂。
他用手狠狠的敲打自己的脑袋,力气很大,耳朵里都能听到砰砰的敲打声。
于明煦本来是想给夏瑾做点白粥,看到夏瑾这样,哪里还顾得上,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抓紧了夏瑾自残的双手。
于明煦眼眶发红:“坚持过去,阿瑾!”
——肖越这个gui孙子,他简直想杀了他!
夏瑾狠狠的抑制着自己,可心瘾上来,身体抽搐了两下,他咬牙吐出这句话:“于明煦,你为什么……不绑着我。”
他太难受了,难受得忍不住伤害自己,用其他疼痛缓解这股瘾。
冷汗打shi了他黑色的碎发,夏瑾看上起憔悴极了。
于明煦却死死的将他抱住:“我抱着你,绝对不会让你伤害自己的。”
夏瑾的眼睛里渗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我难受。”
——夏瑾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甚至神志不清。
于明煦却始终死死的抱着他,不让他自残。
到后来,夏瑾终于不再抽搐了,他的双眼涣散,虽然好一些了,可仍然觉得很痛苦。而于明煦比他觉得还疼,他不愿意夏瑾受到这样的伤害。
夏瑾的声音里满是痛苦:“给我药,求求你,我撑不住……”
于明煦咬咬牙,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抱住他。
夏瑾忽然胡乱的吻上于明煦的嘴角,然后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只是双眼仍是涣散的。
“阿熙,我知道……你喜欢我。”夏瑾已经神志不清了,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虫子爬一样,痛不欲生,他抓住于明煦胸前的黑色衬衣,话语显得十分破碎不堪,“给我药,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瑾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反正……他迟早都是要脱离这个世界的,那为什么,他要这么辛苦的忍着?
于明煦幽深了眼眸:“夏瑾,你说真的?”
于明煦是真恨肖越,不是肖越,阿瑾也不会这样疼。
“是!我是喜欢你!可我也不希望你这样!”于明煦狠狠的说。
因为喜欢,所以格外珍重。
他不希望他受任何苦,若是可以,于明煦真的希望阿瑾所有的苦都由自己承担。
他抱着他,有温热的水滴在夏瑾的手上,夏瑾迷茫的看了一眼,意识这才有了几分清醒。
他结结巴巴的说:“阿……阿熙,你怎么了?”
于明煦咬咬牙,有些鼻音:“傻瓜,别伤害自己好吗?”
夏瑾的心忽然跳得有些不规律了,明明于明煦哭得莫名其妙,可他看他的眼神,十分温柔,仿佛对待天下间最重要的珍宝一样。
“傻瓜,好好珍惜你自己好吗?”
于明煦捧着夏瑾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于明煦笑着看他,却比哭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心疼:“你受伤,我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夏瑾皱紧眉头,却因为于明煦这简单的几句话有些失控。
——这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只是凭着强大的Jing神,他忍住毒/品所带来的瘾。
过了很久,夏瑾的反应才停下来。
他的呼吸重新归于平静。
而于明熙悬吊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冷汗已经打shi了衣衫,他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无力的垂下手。因为刚才剧烈的挣扎,让放在床另一边的白粥也洒在黑色的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夏瑾问:“这是什么?”
于明煦有些不好意思:“我做的……白粥。”
还能跟他说话,说明阿瑾挺过来了。
这里是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