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会留下一个会对自己生命造成威胁的连环杀手。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焦灼,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门外的门铃突然被人摁响,打破了令人恐惧的沉默。
“你还在等待别的客人?”拜厄斯问。
“不。”汉尼拔转身向大门走去,将另一个连环杀手留在他的餐厅里。
门外是威尔·格雷汉姆,他情绪有些激动,门一开他就语速极快地说:“我吻了阿拉娜·布鲁姆!”
拜厄斯早已离开,汉尼拔告诉威尔,他的同事刚刚接到一个紧急电话,不得不提前结束他的晚餐。
威尔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就为了跑来告诉汉尼拔他吻了阿拉娜,看着他控制不住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汉尼拔坏心地想,如果告诉他他和加百列的事,威尔又会是什么反应。
他们分析了威尔对阿拉娜的感觉,以及阿拉娜拒绝的原因,最后汉尼拔神态犹豫地提到了关于他的病人,对交响乐团谋杀案的分析,他觉得是自己的朋友犯下了这起案件。
汉尼拔还告诉威尔,那个病人的朋友在巴尔的摩开了家乐器行,专卖弦乐器。
有了威尔的共情做出的凶手侧写,FBI将目标定为技艺纯熟的手工制器大师,汉尼拔提供的线索非常及时,威尔一定会带人去盘查。
汉尼拔想起拜厄斯所说的话,到那时杀死FBI探员的拜厄斯会变得更加疯狂,这,就是汉尼拔想要的。
加百列发现自己又做梦了,这很正常,他的睡眠时间一半以上是各种各样的怪梦,有些醒来后能记住一些模糊的影像,有些则只知道梦里的感觉,过程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但这次的梦不同以往,非常清晰,大概是因为梦到的是小时候的事吧,加百列想。
他记得那是他遇到汉尼拔的那天,汉尼拔把他带到车上,开了暖气让他呆在那里,自己回到他被绑架的小木屋里处理他们留下的痕迹。
加百列趴在车窗上看着汉尼拔忙碌的身影,偶尔他会停下来对加百列笑笑,然后继续做着可怕的事。
然后汉尼拔带着加百列回了家。
几天后高烧已经降了下来的加百列躺在温暖的床上,汉尼拔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为他讲睡前故事。
“好了,听完故事了,你该睡觉了,加百列。”
“我想回家。”加百列听到那个幼小的自己说道,他站在他们的面前,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问,“我明天能见到爸爸妈妈吗?”
汉尼拔抚着他的发顶的手停顿了片刻,接着他柔声道:“当然可以,如果回家能让你开心起来的话。”
加百列看着十六年前的自己满足地点点头,爬起来在汉尼拔脸颊上快速亲吻了一下,然后躲进被窝闭上眼睛nai声nai气地宣告道:“我要睡觉了,明天醒来就能回家了!”
“是的,My angel。”
加百列看着汉尼拔那略带深意地微笑,心里突然涌现一股浓浓地愤怒,汉尼拔这个时候其实什么都知道了吧?
他故意假装好心的同意加百列的要求,带着他回去让他听到那些事,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只为掌控他。
加百列无法忍受,他表情狰狞地对着五岁的自己大喊。
“不要回去!不要看到他们!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加百列从床上坐起,眼前一片黑暗,肩膀上扎着绷带的伤口隐隐作痛,花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他正在宿舍的床上,刚才做了一个梦。
加百列撩起被汗水浸透的头发,就这么坐在床上,赤/裸地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片片细小的疙瘩。
“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加百列喘着气,那个梦前面很清晰,就是他五岁时发生的事,后面就很混乱,很模糊,迪lun、汉尼拔、威尔、梅瑞狄斯都出现在他梦里,只不过除了迪lun其他人都一闪而过。
想起迪lun的下场,加百列探身从床头柜上拿了iPad打开新闻网站,那件事过去已经两天了,如加百列预料的那样,新闻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案件的影子。要知道他可是为了迪lun艾格撑不住死掉特地用他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作为在警方那里有备案的迪lun,那通没有声音的通话记录绝对不会被认为是恶作剧。
然而新闻上却一点也没提到这件事,加百列所能查到的渠道也风声匿迹,似乎迪lun的存在就好像一个幻影一样。包括那个可怜的女孩,她自杀了,加百列只能把她的尸体留在那个一半美好一半罪恶的房子里。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埃里森家族的能量,听说塞勒特埃里森重病卧床,埃里森家族集团现在是迪lun的母亲米莉亚艾格代为掌管,看来这位已经出嫁的女士手段比她的弟弟要强得多。
加百列舒了口气,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他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以一种看似不紧不慢但其实很快地速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从桌子上拿了车钥匙打开门出去了。
加百列知道埃里森家族一定会彻查迪lun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