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汉尼拔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加百列的,抬起时他略带安慰地说:“看起来没发烧。”
“让我再睡一会儿。”加百列几乎是立刻就再次陷入了睡梦中,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的前一刻,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汉尼拔的手。
男人就这么坐在床边,任由床上的男孩握住他的手,就好像他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当威尔来敲门时,加百列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汉尼拔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了,涂着发胶的暗金色头发向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听到汉尼拔打开门和威尔说了些什么,然后门被关上,男人走到他身边,见他睁着眼,讶异地说:“加百列?”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加百列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他掀开被子,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吸吮出来的红痕,他瞪了汉尼拔一眼,换来对方一个宠溺的笑容。
“你可以继续睡,我和威尔说你感冒了,需要休息。”汉尼拔将加百列过长的刘海别到耳际,“头发有些长了,等过几天回去我帮你剪。”
“嗯。”加百列应道,理所当然的将心理学博士当做了自己的专职理发师,他艰难地坐起了身,滑落的被子露出他斑驳着红痕的胸膛,特别是那个有着印记的锁骨处,重灾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汉尼拔看着那里眼神暗了一瞬。
加百列看到了,但现在他不想理会汉尼拔,他强硬地推开汉尼拔从床上下来,那些痕迹看着吓人,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损伤,倒是昨天被他自己磕到的舌尖痛的难受。
很快加百列就换了衣服去浴室洗漱,他没花多少时间打理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他只需要洗把脸刷个牙,像昨晚那样带个围巾就可以出门了,他决定今天一天都不要把围巾拿下来了。
阿拉娜和威尔正在楼下大厅等他,汉尼拔带着艾比盖尔去停车场开车。
当他们吃完早饭前往霍布斯的小木屋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布卢明顿市警方派了辆警车领着他们,木屋上贴着警方的封条,在他们进去时被扯了下来。
“他把所有东西都清走了,他曾说是害怕有细菌,但我猜他只是害怕被抓。”艾比盖尔提到她父亲时声音依然是颤抖的,可怜的女孩还无法从名为父亲的噩梦中挣脱。
加百列走过去拍了拍艾比盖尔的肩膀,内心祈祷她能再接下来的梦魇中存活下来。
“没有人陪着你爸爸到这来过,除了你……”威尔说。
艾比盖尔站在木屋中间,摇头道:“他不会浪费她们的每一寸地方,所有的部位都必须得到尊重,不然那就只是谋杀……”艾比盖尔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几人,声音带着恐惧,“他用她们来喂养我们,是不是?”
“很有可能。”汉尼拔答道,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女孩,看着她意识到真相。
“我爸爸在割断我的喉咙之前对我说他杀了那些女孩,他还告诉我他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样他就不用伤害我了,是不是我的父亲如果杀了我的话,那些女孩就不会死了?”
艾比盖尔的情绪渐渐趋向崩溃,就在这时,她的额头上突然滴下几滴浓稠的鲜血,她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天花板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血ye从缝隙中滴落。
威尔拦住他们,独自上楼查看,阿拉娜和汉尼拔在说话,只有加百列在艾比盖尔身边。
“你会害怕吗,艾比盖尔?”加百列低声问,他握着女孩颤抖的双手,在她耳边说,“那些女孩都和你一样,发色相同眸色相同身高体重相同,你在你父亲的身边会有一直时刻被野兽盯住的战栗吗?”
艾比盖尔抬眼看着那个如天使般的男孩,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颤栗,她瞪大了眼睛带着惊恐地看着他。
“我会,艾比盖尔。”加百列表情真诚,他表现得很担心她的样子,“我们是一样的,我为你感到难过。不过你就没想过玛瑞莎其实也和你一样吗?”
艾比盖尔瞪大了眼睛,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挣开加百列就往二楼跑去。
“艾比盖尔!”阿拉娜在背后叫她的名字,跟着她一起往楼上跑去。
“你对她说了什么?”汉尼拔问。
“只是告诉她玛瑞莎也和她外形相像。”加百列耸了耸肩。
楼上传来女孩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喊着玛瑞莎的名字,声音几近崩溃。
最终在希宾市遇害的那个女孩卡西·博尔的哥哥,尼古拉斯·博尔成为了杀害妹妹和玛瑞莎的第一嫌疑人——也是就模仿犯,汉尼拔藏起来的那个带有血迹的石头成了关键,加百列把血弄在了玛瑞莎的牙齿上,做成尼古拉斯被咬的假象。
加百列看着玛瑞莎的尸体,眼里没有一丝波动,他很早就知道活人永远比死人要可怕得多。
汉尼拔和阿拉娜带着两个年轻人回到艾比盖尔的家,威尔则留在现场和闻讯赶来的杰克讨论案情,他们在这里收拾好东西后就会离开。
进入艾比盖尔家院子时,外面围满了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