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眼前的药人实在太主动了,主动得有点不正常。
“那老魔头养的药人却是与众不同。”白昙笑了一下,吩咐离无障道:“无障,你出去罢,本座自会为自己疗伤,让因陀等会进来。”
离无障点了点头,关上门,退了出去。
巫阎浮还沉浸在“老魔头”这个绰号里,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他在这小娃娃的眼中,不但是魔头,还老么?
白昙褪了鞋袜,将双脚没入水里,正要解腰带。却不知怎么,在这药人眼皮底下宽衣,他竟有些不自在。不是没有在侍从面前裸过身,此时这药人看他的眼神,却让他无端端的感到羞耻,竟像面对巫阎浮之时。
但分明,这药人神情淡漠,一丝异样意味也无,只是目不转睛看着他,虽无甚温度,却是专注。白昙忍无可忍,怒道:“你闭上眼,不许看着我。”
巫阎浮依言阖目,心下却道,你身上哪一处为师没有看过?
哗啦一响,白昙下了水,冰水浸没身体,周身灼烧感立时退散不少,又感到药人身上散发丝丝凉意,便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反身将他压在池壁上,低头去颈间血脉,找到一处好下嘴的地方,就狠狠咬下。
猛吮了几口,就又舔又啃起来,好似饿虎扑食,一点吃相也不讲。
白昙“咕咚”咽下一大口鲜血,便神志昏愦,软在了身下药人身上。
濡shi了鬓发绕在巫阎浮喉间,痒得挠心。他伸手扳起少年的下巴,垂眼瞧去,便不经意窥到了少年花瓣般薄嫩耳垂上的印记,目光呼吸俱是一滞。——深深一个牙痕,是他自己死前咬下去的。
巫阎浮心口一阵悸动,几乎想凑上去再咬上一口。
自然,咬上一口还不够。
这小子只知自己是他的药人,却不知,他既吞下了自己的血舍利,他亦能以他为药人。血,津ye,泪水,浑身体ye通通蕴含着血舍利的Jing华,最快之法就是要了他的处子之身采补内力,一举便能夺回自己的功力。
若是以“恩人”这重身份,也并非难事罢?
第10章
如今这小娃娃娆骨也要长开了,还有比自己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人么?
他闭上眼,一时脑海却全是将白昙扼在身下狠狠占有的情形,心下竟恶躁难耐,只欲现在便付诸行动,全然没了起先猫玩老鼠的耐心。
可他偏偏得慢慢来,否则便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他怎能再容小子害他又死一次呢?
这般想着,男子修长苍白的手已缓缓滑至少年后颈,拇指摩挲过他圆润的喉结,描摹他染血的薄唇。唇缝半翕着,宛如含苞待放的花瓣。鬼藤沙沙蠕动着,缠上少年美妙的颈线,仿佛也亟待钻进他的嘴里一尝芳泽。
指尖掠过唇缝,刚触到shi润的贝齿,少年便轻启齿关,将他一根手指含进了口里,如吃nai婴孩渴求母亲的ru头,贪婪地嘬吸起来。
巫阎浮腹下发紧,只觉被软舌卷弄着的不是手指,而是别的什么,一股热流从指尖一直涌到冰冷血管里,只让他血脉贲张。猛地抽回手指,以唇相替。舌尖触到少年唇瓣,胸口却刹那间似冻土初裂,怦然一动。
奇了,怎会有这般感觉……
他腰腹肌rou都扭曲起来,勉力抬起一只手,在水里抓到一把shi濡发丝,不知是谁的,密密纠缠,似一张渔网,也不知到底是缚了谁。
——三千红尘似海,谁又溺死于这三千红尘里。
魔障,真是他的魔障。
“唔…”
一条软物宛如游蛇探入唇齿,想将他的齿缝撬开,探入口里汲取什么,这种被侵犯的感觉令白昙嘟囔一声,苏醒了过来。
恍惚看去,身下男子白发散乱,一双狭长蓝眸云深雾浓,薄唇泛着shi意。他本来生得极是英俊,若是会笑,必是倾倒众生,比之那老魔头也不会差。白昙刚饮完血,脑子混沌,竟看得有点发蒙。
故而,他没发怒,反而伸手摸了摸药人的脸,眼睛大睁着,睫羽shi漉漉,巫阎浮拢紧他的后颈,凑上去舔了他颊上一颗摇摇欲坠的水珠,舌尖刻意掠过他的耳垂上的齿印。白昙像被挠了脖子的猫,打了个激灵,整根脊骨都麻了。他一把药人推下水里,飞身上岸,盘腿坐下,运功调息。
巫阎浮沉进水里,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
真跟逗猫一样,有趣得很。一捏尾巴,就跑得飞快。
待到欲火消减,他才睁开眼,目光落到浴池里药人的身上。
药人藏在水面下,一头白发漂浮在水面,隐约露出一对蓝盈盈的眼眸,鬼藤缠绕的苍白躯体泛着幽幽光晕,加之浴室里雾气缭绕,烛光昏暗,一眼看去,宛如那传言里那由怨魂所化,会将人拖下水溺毙的鲛人。
白昙摸了一把后颈,心里莫名有点儿瘆,随即不由自嘲,怪了,竟会有点害怕一个药人,出息呢?
第11章
吃完了扈从送来的珍馐佳酿,酒足饭饱后,白昙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