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水里放了什么?放了多久了?”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能洞察人心,从别人小小的一个动作和眼神就能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甚至不需要系统的学习,只依靠自己的感觉。克逊就是这种人, 她不美丽,不健谈,但是却拥有这样过人的天赋。
劳lun有些紧张,她握紧了拳头,脸上的假笑都变得僵硬:“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在下毒。”克逊的眼睛紧紧盯着劳lun的表情,劳lun此时的情绪都放在了脸上,她不是个伪装很好的人。
“别开玩笑了。”劳lun打着哈哈,看起来一副轻松而自得其乐的样子,“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我可比你来的早多了,我是部落的一份子,怎么会下毒?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伙伴和亲人。”
劳lun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克逊并没有丝毫动摇,她抓住了藏在自己背后的石刀。
克逊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从生下来,有意识开始就干着和男人一样的活,有时候还要去打猎。在那么多个残酷的冬天活了下来,对她来说。杀人或是杀猎物没有什么区别,她的身上也没什么脂肪。甚至连胸都没有,只有结实紧致又不夸张的肌rou。
像劳lun这样瘦弱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看来你是不准备说真话了。”克逊慢慢走近了劳lun。
克逊比劳lun整整高出了一个头,她的身体也比劳lun结实的多。面对这样的问责,劳lun显然有些慌忙无措,她慌忙的解释:“我没做的事你不能诬赖我。”
克逊继续向她靠近。
“不!!我命令你离开这儿!你这个肮脏丑陋的奴隶!”劳lun有些崩溃地吼道,“你们这些臭东西!凭什么和我们同吃同住?!你竟敢质问你的主人!”
只是克逊不为所动;“你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是克瑞斯。”
这句话听劳lun尖叫起来,她嘶吼道:“你们都是克瑞斯的奴隶!那邪恶的魔鬼蒙住了你们的双眼。只有我!只有我愿意站起来反抗!”
“他不是什么神,他是魔鬼!他像圈养那些畜生一样圈养我们。而你们不知道反抗,一味顺从。就像那些兔子和鸡。不,还有更惨一点,我们还要干活。那些畜生好歹只需要吃饱喝足以后下崽。”
劳lun压抑的怒火终于迸发出来,所有的怨恨再也埋藏不住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自始自终,她都没有从须圆的离开中走出来,或许她已经知道,须圆不是走了,而是死了。她生命中唯一的色彩和光明依旧离开了她,并且永远不会再回来。
克逊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只臭虫或是脚下的一块污泥。
她没有再和劳lun废话,她一步向前,举起了自己的石刀。
杀戮只在一瞬之间。
“你在做什么!”秋萨突然出现,她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叫喊出声。
在秋萨的叫喊声中,克逊愣了一下,这给了劳lun喘息的机会,劳lun双手把住克逊拿刀的那只手,一脚狠狠踹向克逊的肚子。克逊被踹倒在了地上。在现在这个时候,即便是最孱弱的女人也有不小的力量。
劳lun扑向了秋萨,她瑟瑟发抖,眼眶里充满了无助的泪水,劳lun的眼睛很大,这样更显得可怜。她的头趴在秋萨的肩膀上,她哭诉道:“她要杀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还在和她聊天,告诉她怎么干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想要的我命。”
秋萨拍了拍劳lun的后背,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她不能伤害你。”
而克逊站了起来,她手里还握着那把石刀:“把她交给我,她必须死。”
秋萨护住了劳lun:“克逊,你不能这么做,部落不允许杀人。你必须改掉你以前的习惯。”
“她向水里下毒。”克逊望着秋萨的眼睛,真诚的恳求,“她想要杀了所有人。”
“不!她在骗你,是她下毒的时候被我发现了,她想要杀了我,让我闭嘴!”劳lun楚楚可怜,她在秋萨的怀抱中啜泣,“我怎么会下毒,如果我要下毒的话,这么长的时间我早就动手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原本有些疑虑的秋萨被劳lun的一番话说服了,劳lun来到部落这么久,虽然之前她确实犯过错误。但是如果她真的要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等到现在。而且还恰巧被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克逊发现。
克逊不是健谈的人。她也不知道如何辩解,但她相信全知全能的克瑞斯一定会了解真相。她不能制裁劳lun,但克瑞斯可以。
“把刀放下,克逊。推到我这边来。”秋萨说道。
克逊如她所愿的放下石刀,把刀推向了秋萨那边。
变故在一瞬间出现,劳lun推开了秋萨,捡起了那把刀,把刀深深的插|进了被她推倒的秋萨的胸膛。秋萨一脸无措,她甚至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在断气之前,她艰难地吐出一口鲜血。
“为……为什么……”
然后劳lun没有回答她,在克逊冲过来之前,劳lun已经跑出了厨房。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