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每天很努力在工作,也坚持在跑步,除此之外还要抽时间去上拳击课,另外还得争分夺秒地约会——拳击课不能算作约会,因为程教练真的有非常认真地在指导他。
他们的约会往往只是一起出去吃顿饭,暂时连躲在电影院的黑暗中拉个小手的机会都还没能有,赖伟伟觉得很不满足。
自从屁股不痛之后,他心中的小野兽每天都蠢蠢欲动,总是忍不住想跟程一这样那样,有时候看着程一吃饭,或者打拳,或者骂人,都会产生很yIn荡的联想。可惜他明示暗示了好几次,程一都充耳不闻,赖伟伟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经过一夜就已经厌倦了他的身体……
终于在周五的拳击课结束后,程一终于主动邀请了他。
“明天周六,下午打完拳去我家?可以买点菜回家做,周日在家休息。”程一说,“想吃什么?”
“好啊好啊!”赖伟伟激动得都快哭了,心想可算盼到了,我期待整整一周的性生活啊,“吃什么都行,你会做饭?”
“嗯,不过平时一个人懒得做。”程一微笑着说,“既然这样我就随便弄了。”
“好厉害!”赖伟伟赞叹,他只会吃,不会做,非得说会什么,大概只会泡咖啡吧。
“你喜欢喝咖啡吗?”赖伟伟问。
“不太懂,就喝过速溶的,还有凑热闹跟同事喝个星爸爸什么的,没觉着多好喝。”程一说,“还是喝茶比较多。”
“你喜欢喝茶啊,那跟我舅舅肯定聊得来!”
周六下午的拳击课结束后,程一带着赖伟伟一起去超市买了菜,然后手牵手回了家。
这一整个短暂的过程让赖伟伟觉得异常幸福,感觉他们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正在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一进门家门,赖伟伟就看到了鞋架上那只他惊慌逃跑时掉落的鞋子。
“诶?你真的没扔啊。”现在想起那件事赖伟伟已经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了,“回头我把另一个也拿过来吧,就放在这里凑一对,行吗?”说罢期待地看着程一。
程一微笑着“嗯”了一声,同意了。
赖伟伟觉得很高兴,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一点一点在程一家里留下自己的印记,慢慢进入他的生活。
赖伟伟换好鞋子进了屋,仔细打量起程一的家。
这是一套还算宽敞的二居室公寓,装修风格非常简洁也非常沉闷,几乎只有黑白灰的配色,房子收拾得十分干净。两个房间一间显然是程一的主卧,另一间似乎既是书房又是训练室——不仅有书柜和书桌,还有一个立式不倒翁拳击沙袋。
赖伟伟过去嘿嘿哈哈地对着沙袋敲打了一会儿,随即看到阳台里放了一个跟周围格格不入的大塑料盆,凑过去一看,发现里面有个手掌大的巴西gui。
“程一,你家养了这么大一个乌gui啊!”赖伟伟兴奋地把乌gui举了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乌gui像是吓到了,一下子缩到了壳里,“这gui几岁了?”
“十几岁吧。”程一正在洗菜,从厨房里探出头,说,“玩好了放回去盆里,别让他在屋里爬,太脏。”
赖伟伟“嗯”了一声,又问:“它叫什么名字?”
“老东西。”
“哈哈哈这什么鬼名字!”赖伟伟大笑。
“前男友起的。”程一说。
赖伟伟脸上的笑容迅速僵硬,前男友什么的……他当然也知道程一年纪不小了,床技又如此高超,肯定之前有过别的男朋友,但是乍一听到还是觉得有些膈应,而且程一还一直留着前男友的宠物……
“怎么,吃醋了?”程一从厨房里出来,把他手里乌gui接过来放回到了盆里,拉着他去卫生间洗手,“就算跟前男友分手了,乌gui是无辜的,总不能让它去死吧,好歹是条命。”
“你可以把它放生啊。”赖伟伟不服地说。
“巴西gui是入侵物种,放生会破坏生态平衡。”
“……”
赖伟伟想了想,觉得程一说的很有道理,就是,我干嘛跟一个乌gui吃醋,真是的。他很快就想开了,又变得高兴起来。
程一拉着他洗完手,又拿出自己的平板给赖伟伟玩,自己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赖伟伟想我又不是小孩儿,直接把平板一丢,跑进厨房去玩程一了,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别闹。”程一笑着说。
“我不干嘛,就抱抱你。”赖伟伟把头靠在他脖子边上蹭了蹭,撒娇说,“这几天想死你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程一闻言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别招我行不行?要干什么吃完饭再说。”
赖伟伟哼哼唧唧地蹭了一会儿,直到发现自己确实导致了程一行动不便,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但还是不愿意离开厨房,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程一做饭,嘿嘿傻笑着。
程一无奈,但是也懒得打击他,就这么一直承受着赖伟伟的注目礼,如芒在背地做好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