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男人,连发丝都没乱一根,至多呼吸乱了几分,完全不像是陷入过情欲之中的样子。
假正经。他在内心腹诽。
伏黑惠慢吞吞坐起身,拾起被撕烂的羊肠裙看了一阵,对面突然丢来一件披风,他抬眼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没有开口。
“穿着。”五条悟淡淡道。
伏黑惠听话的裹上,披风样式精美,只是太长,穿上一路盖过脚尖。他低着头系腰带,正正系好,抬头却见五条悟走到了他身前。
“怎么了大人?”
五条悟没有应声,只看了他一眼,抬手捏住他的脖颈把他往前按了几步。伏黑惠以为他还想做些别的,就见他伸手搭上了披风的领口。
这披帛为了防风,领口处做了几排暗扣。伏黑惠自然是不知的,但是五条悟垂着眼,认真帮他一颗颗系上了。
伏黑惠喉头微动,低声问道:“大人大人想我如何唤你。”
“五条,单字一个悟。”一如之前,语气不咸不淡。
伏黑惠抬眼看他,原来这人的睫毛也是雪白色。
“好了。”
暗扣系紧,五条悟正准备往后退开,伏黑惠突然抬手攀住他的肩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在五条悟没有推开之前,又匆匆放手。
“明日见,大人。”
他转身便走,只给站在原地的五条悟,留下了一道清瘦的背影。
原来大人是同我一般孤单的。伏黑惠想。
2
何时变得如同石头娃娃,不痛不痒,不悲不喜。
——倘若我出生在这样的家族,不知过得会有多快活。这样的言语,五条悟时常听闻。
快活吗。他好像从未想过。或者说,他可以快活吗。
自出生就流着五条一族的血脉。家族荣誉这个担子,他背的时间久了,反而让自己面目全非。
诗词、经史、礼仪、武艺。必须具备优秀的品德,必须忠于家族利益,这便是他的幼年。
作为维系家族地位的工具而生。工具不需要爱,只需要做到趁手、好用。
他是五条一族的工具,伏黑惠便是他的工具——发泄性欲的工具。
漂亮,听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远远不够。想让他只看自己。
只对着他笑,也只能对着他哭,漫身浮荡的红潮,也只能因他而起。
这不叫贪心。他想,是伏黑惠太听话,太好用,这只能怪他自己,永远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祀神表演结束前一炷香,五条悟去了寺庙。
穿过庙会市集,抵达拜神台时,早已没了伏黑惠的身影。
五条悟未多作停留,转身径直走向了伏黑惠居住的小间禅房。主人进屋大概匆忙,门是虚掩着的。
他朝里一推,入眼一片光亮,小小一方的木桌上正燃着一盏油灯,照得四方小屋仿若白昼。伏黑惠披散着黑发,外衣将脱未脱钩搭在肘间,背对着木门蜷缩在床角。
外露的颈背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油灯的斜照下微微闪着光。背脊紧绷,浑身发颤,仿佛正在忍受酷刑。
五条悟皱了皱眉,快速走向床边。
床角的人恍若未觉,依旧缩在那儿痛苦难耐的喘息。他伸手抓住伏黑惠的胳膊,身下人猛地一抖,痛苦地朝着更里边蠕动,嘴里还在喃喃着走开。
五条悟一把将伏黑惠扯到身前,床上的人突然发力挣扎,他只得抬手按住,拉扯间衣衫掉落,他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已然一副被情欲吞噬的模样。
身体透着靡红,乳肉坚挺的立在泛红的胸脯上,乳尖又红又肿,胸口的汗液流到稍稍鼓起的乳头,像是产奶时流出的汁水,细看几眼,还在微微冒着热气。身下的那处直挺挺的,随着身体的颤动而来回抖动,顶端吐出的清液也被甩到了小腹上,臀股间更是淫靡一片,穴肉饥渴的张开小嘴,开合间,不断地往外咕咕冒着水渍。那淫水浸湿了丰腴的臀肉,浸得伏黑惠身下的被褥一片春色。
床上的人意乱情迷,床边的人却怒火中烧。
“谁做的。”五条悟一字一顿道。
伏黑惠早已神智不清,他双手死命抓着自己的胳膊,白皙的皮肤上被掐出一道道红痕,抵抗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带着鼻音的呻吟。可怜,但也最能激发男人的暴虐欲。
“是我。”五条悟放柔语气,将手放在伏黑惠湿滑的脊背上,缓缓抚摸着,似安慰又似撩拨。
伏黑惠逐渐停下挣扎,他偏过湿汗绯红的脸,双眼仍是紧闭,嘴里的轻喘却变为了一声声大人。甜腻的嗓音如洪水猛兽,将五条悟的理智吞噬殆尽。
五条悟眯起眼睛,跨身坐在床头,将伏黑惠以抱孩童的姿势抱于怀中。伏黑惠滚烫的后背贴上他微凉的身躯,似感舒爽,于是便不停地向后靠拢,身下湿濡的臀缝也不间断地贴蹭着五条悟的愈发挺立的阴茎。
本就是深陷情欲中的人,尝到一点好味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