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好友关心的话语,顾枫晚心中充满了感动,林向南是他这么多年来深交的挚友。两家生意往来,他身为顾家养子与大少爷从小便时不时与对方见面,一来二去便玩到一起。只是从小到大林向南与张谨弋便交流不到一块,互相厌恶,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然后三人就这么维持这样微妙的关系一起长大。直到几年前他假死脱身,林向南与张谨弋这才撕破脸皮,互相对立。
林向南自然也看出来了顾枫晚的话题转移,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双手叠在脑后,向沙发上一靠,“就那样,挺好的。”
他安抚这个也不是,安抚那个也不是,想了想所幸迈步坐在沙发上。后穴还传来酸麻的不适感为顾枫晚本就疼痛的大脑雪上加霜。
林向南担忧地上下扫视着顾枫晚,恨不得将他身上看出洞来,“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
来人是靳家掌权者,靳长卿。
张谨弋在顾枫晚身上蹭蹭,无言。
完全不理会顾枫晚身后那杀人的目光。
,他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埋在其中才感觉到了些许温度。
顾枫晚头都要大了,但还是默默地顺着张谨弋的后背,安抚着他看起来要碎了的小狗,“先放开。”
等顾枫晚下楼看到客厅里来回踱步的人影瞬间抬头望向张谨弋,张谨弋别扭地扭头避开他的视线,面色紧绷,满脸不耐烦。身边萦绕的低气压感觉下一秒就要刮起风暴吞噬客厅的一方空间。
温柔的阳光早已被炙热替代,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悄然而逝。
“我靠,你真在这里!”来人大叫着像是要掀翻屋顶,“我他妈昨天右眼皮就一跳一跳的,心里也慌的不行,当晚就听说张谨弋带着手下往南阳跑了,我一想那不就是你藏身的地方吗?给你打电话我还没说话电话就忽然挂了,我就感觉不对立马动身过去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我刚打听到你住所,好家伙,人去楼空了。把我吓的赶紧赶回来,果不其然啊,张谨弋这疯子把你弄这来了。”
“啧。”林向南瞬间闭了嘴,不情不愿地向着靳长卿走去。
“哥哥。”张谨弋背后从身后响起,平静的语气暗含着烦躁。他将顾枫晚从床上抱起,细细穿好衣服,确保裸露的肌肤不漏分毫,被完全遮盖在柔软的丝绸之下这才拉着顾枫晚,说道,“有人来了,要见你。”
靳长卿扣住林向南的手,转身礼貌地对着顾枫晚开口,
“他?呵呵,就他?”林向南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与张谨弋目光相撞,空气中硝烟四起他也丝毫不惧。“切。”
“那我改日就去拜访。”
只有张谨弋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坐直身躯,望向门外。
还是说…?他看了看忽然在身边缩成鹌鹑的林向南,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我他妈。。。”
“嗯?谁?”顾枫晚疑惑,谁会知道他回来了?
张谨弋不说话了,要不是怕哥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早就想把楼下的蠢货赶出去了。
刚说完,就正好撞见张谨弋抬头向他勾出一个阴暗的笑容,简直莫名其妙。
顾枫晚只在以前与老家主外出办事时与他有过接触,按照里自己的动向并不足以惊动这位掌权者专程上门拜访的啊?
“靠,你!”林向南正准备揭穿他的嘴脸,“叮咚。”门铃声想起,顾枫晚和林向南一致看向门口,除了他,谁又会得知顾枫晚回来的消息。
顾枫晚感觉头有点疼,以前两人在他面前还是虚与委蛇,至少能维持平静。现在怎么就成两个火药桶了呢?
“我靠!你脸呢?”张谨弋的动作直接给林向南气笑了,他能不知道张谨弋是什么货色,“不是,这就我们三个人,你装样子给谁看呢?”
“好,别带张谨弋。”
刚一坐下,身边便紧挨着坐了两个人,张谨弋一把将顾枫晚纳入自己的领地,徒留林向南在一旁急得跳脚,“张谨弋你做什么啊!!!就不能让丸子好好坐着!”
“哥哥…”张谨弋双手抱着顾枫晚,头埋在顾枫晚的肩上,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晃晃的委屈,就这么叫着他,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
张谨弋挑眉搂着顾枫晚,语气上扬,冲着林向南颔首,“慢走,不送。”
顾枫晚维持着张谨弋离开时的姿势,像是一尊古希腊的雕塑,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没有,我挺好的。”顾枫晚真情实意地笑了笑,“什么事都没有,阿弋待我挺好的。”
“人不要脸真他妈的是天下无敌了,张谨弋。”林向南在靳长卿和张谨弋身上来回扫动,显然知道了靳长卿出现在此地是谁的杰作,他嘲讽地盯着张谨弋,“我到看看顾枫晚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嘴脸。”
“南南。”靳长卿微笑地看向林向南。
大门缓缓打开,来访者谦谦有礼地向着顾枫晚打招呼,“张大少,欢迎回归。”
“向南…”顾枫晚张口,及时转移了话题,“林叔呢?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