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那家咖啡店,尽快。」白於奕两三句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愣愣地看着眼前男人打电话的样子,凌钧然才隐约想起来,他好像就是昨天给他伞的那个好心人。
母亲明显愣了愣,随後露出了一抹柔和又欣慰的微笑。
「你还好吗?」顾客也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太好。
「你把车开过来门口。」袖口的衬衫挽起,露出了手腕,和昨天握着伞的样子不一样。多了一些肌r0u线条,看起来更有力量一点。
只留下即将彻底虚脱的凌钧然。
「我背你吧。」白於奕看着他的状况评估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没力气走路了,提出要背他的建议。
在上课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头很重,不过想来这也是感冒时的正常状况,0出口罩戴上就算了。
母亲拿了刚洗完的毛巾回来,替他擦了擦脸,还有脖子,降温让他舒服了不少。
他现在是被抱起来了?他可是个成年男x,竟然就这样被抱起来了?还是传说中的单手抱。
「谢谢。」顾客收起手机,提起那些咖啡,推门离去。
又一无是处的普通人。
母亲见他睁眼便温柔的0了0他的额头,「醒了,来量下t温。」
「……是两杯冰摩卡,三杯冰美式。」顾客纠正他。
站是站起来了,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
随後母亲轻轻0了0他的头,重新帮他把被子盖好,他缓缓眨了眨眼,不明白这有什麽好笑的,但他很快又睡着了。
但长时间的站立还是让他很不舒服,可能快要失去意识的程度,他也不太清楚究竟多严重。
「失礼了。」听到白於奕这样说,凌钧然还不明所以,但脑袋显然无法顺利运转,卡顿的厉害。
很快就有一台车停在店门口。不过和昨天那台黑se的不一样,今天的车是全白的,不过一样的是烤漆也亮的像才刚出厂没多久。
「……抱歉,三杯冰摩卡之後是什麽?」他报菜名的速度太快,凌钧然听不清楚。
视线越来越模糊,身t也很累,眼皮重的几乎一不留神就要合上。
「怎麽了?」母亲手上的动作未停,耐心的问。
在顾客耐心的一个一个念完後,总算完成了点单。接着那位客人就边刷着手机边站在一旁等着他把订单做好。用帮大家买咖啡的理由翘班好像也不错。
凌钧然x1了x1塞住的鼻子,「你真好。」
「我没事。」凌钧然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没事吧?」
休息一下吧,真的撑不住了。闭上眼就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再次睁开,胆他无法阻止。
「……没事。」开口才发现自己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你好,我要一杯热拿铁一杯冰拿铁,两杯热摩卡,还有三杯冰美式,还有……」推门而入的顾客看着手机上的订单,一顿流水般的报菜名,绕的凌钧然更晕了。
迷糊间好像睡着了,凌钧然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却又醒不过来。
「欢迎光临。」风铃撞击玻璃门的声音响起,凌钧然只得收起疲惫的样子,强撑着迎客。
他想自己是生病了,就这样睡下去也没什麽不好。
他沿着吧台缓缓滑下,背贴着吧台的内侧,蹲坐在地上,缓缓抱紧自己的膝盖。
梦到小时候自己发烧的时候,母亲请了假,陪在他床边照顾他。
不幸中的大幸是平日下午的顾客并不多。凌钧然就这样撑着,站不住了就撑着吧台缓一下,勉强撑着。
「好了。」整整三大袋的咖啡,凌钧然一个人做了大概二十分钟,在口罩下喘着气,虚弱的说。
「还在烧阿……帮你换一下毛巾。」
「抱歉。」凌钧然低低的为自己的失态道了歉。
经过一个早上他的状况还是不见好转,但他不想去看医生,只想着打工快要迟到了,就这样拖着病t去打工。
凌钧然撑着伞,恍惚的走回住处,勉勉强强洗完澡,倒回床上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白於奕一手稳稳地托着他,另一只手还可以开咖啡店的门,接着开车门也
凌钧然摇了摇头,用手撑了撑地板想站起来。
但他还是带着全身的酸痛醒来了,继续开启他无聊至极又充满负能量的一天。
「……妈妈。」小时候的凌钧然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
偏偏今天店长又不在,他得一个人顾店。据王恩凯的说法是他要去和货源商家吵架。
凌钧然睁开眼,眼前的男人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手还留在他肩膀上,刚刚可能在试着把他晃醒,而且他看起来成功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的脚就离开地面腾空了。凌钧然吓了一大跳。
「我送你去医院吧。」白於奕见他连话都说不好了,当即立断的翻出手机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