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序。韩叶平好不容易把事情说完,两个人得喘一口气的空隙,柳绿奚忽然阴恻恻地现身,语调冷硬地质问周哲。
“你刚刚是不是惹了客人?”
周哲皱眉,否认道:“没有的事,是他胡来。”
柳绿奚的眼神唰地锋利,像锁定猎物的蛇。周哲腿下一软,不满情绪在男人的逼视下瞬间蒸发殆尽。
“那就是惹到了。”他又眯起眼,这是危险的征兆,“看不懂脸色的猪,真把自己当回事。还拿酒保作挡箭牌,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是牛郎,是最便宜的货。客人只要花了钱,想怎么玩你我都不管。口一次就要死要活了,在勾栏瓦子立贞洁牌坊?”
周哲脑中一片空白,他迟迟说不出一句话。这里的事物违背他过去的三观伦理,他只不过做出了正常人的反应,却被牛郎头子找上门恶语训斥。他不是牛郎,不是天生的婊子,口交的技术不好,嘴巴更吐不出软话。那些人抓住他时他没觉得因为他们是客人就该无限度地纵容,拒绝就拒绝了,他的态度足够诚恳,贺丹明也说放过他了。柳绿奚衣服上的香水味飘到鼻腔里,周哲胃袋抽搐,猛地捂住口鼻朝着地板干呕了两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柳绿奚本就燃烧火气的脸一下子更黑了,他极其注重形象和别人的尊敬。周哲避开他呕吐的动作无疑在往他头上浇油,柳绿奚二话不说赏过去一个巴掌。他人看着瘦,但肌肉一寸不少,下了狠劲打的一下估计能让脸肿很久。
周哲知道自己又触了人家霉头,无济于事地道歉。柳绿奚一记重脚踹上膝盖,冷脸俯视跪倒在地的男人。
“任何借口都没用,我很讨厌你,周哲。”他抬起皮鞋用力地碾上那张脸,“再心高气傲到我手上也会服气的,现在,在这里给我口。”
冰冷的怒火熊熊燃烧,势必要周哲遍体鳞伤。
他真的不开窍,哪怕魏书阳断断续续操了他五年。对方粗暴的床上风格让他忘记了性事还有小意温柔的做法。他战战兢兢地把手搭上男人的门链,柳绿奚看了翻白眼,都懒得多哼半个声,啧嘴烦躁地说:“用嘴。”
周哲为难地撇下嘴角:他当然知道用嘴,不用手怎么脱裤子啊?
其实心中一知半解男人的意思,周哲犹豫半秒,探出脑袋咬住迷你的拉链头。
柳绿奚没有勃起,他倚着吧台继续用手机处理公务,比茶馆里的客人还要松弛闲暇。
韩叶平在老板一露面就遁走了,这块吧台角落不受人注意,然而离大门近,来往人流必定会经过这里。
周哲很不情愿地听到有人停下来窃语然后照了照片。柳绿奚毫无反应,看手机的间隙还会监督周哲的状态。
口交可算不上无门槛的技术,做得好了能比操穴还上瘾,做不好那就是拿石头硌鸡。周哲叼着内裤边扒出柳绿奚的阳具时心房突突跳,像个没准备的学生被老师当众提问。
当然柳绿奚作为一个老师教导明显缺乏耐心,看见这个陪睡的连口交都一窍不通,对着鸡儿无从下手,暗暗骂了句魏书阳把人养得五谷不分还扔过来受苦。
柳绿奚那时候只觉得他蠢,又蠢又矫情。他开金口说:“你盯着它它就有反应了?长嘴干嘛用的。”
周哲听罢,试探地含住龟头,舌尖绕着马眼舔舐一圈。那玩意开始有了点反应,于是他大胆一吸,惹得柳绿奚“嘶”出一声,重重拍了下他的头顶。“蠢货,吸什么吸?真是没救了。”
周哲呜呜两下,像条小狗似的,柳绿奚不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拽拽青年柔软的发根,示意继续。
有点感觉了,柳绿奚平常不重欲,今天也是借调教周哲顺便纾解。青年的生涩令人气恼又无奈,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偷觑自己,一边拼命地吞下半硬的阴茎。口腔滚烫地包裹挤压他,那条柔软的舌头无处安放,扫过敏感的不敏感的点。柳绿奚短叹,觉得他到目前为止做得不赖,反正也不用真的上台面,再进步一截就够了。
可怜见的周哲,今晚要死要活还是没躲过。
“把牙收起来。”他指导着,“沿着青筋舔,也别一个劲含,退出来亲龟头,表情不够色。”
他面不改色地传授色情学的课程,听得周哲面红耳赤。柳绿奚的阴茎现在很坚挺,他默默感叹了一下牛郎头子优异的尺寸,听话地吐出来,笨拙地从根部舔舐。他的技巧不熟练,舌头在柱体上的移动时轻时重。肉棒被舔得湿哒哒,周哲嘴周一大块全沾了口水,像着急进食的小狗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而且时间一久,周哲就着急得原地打转,奇怪这根东西怎么还不射。他又胆怯地偷看他,正好撞上柳绿奚的眼神,马上缩回去。
柳绿奚的火渐渐消了,眼下他甚至心情愉悦地观赏腿间的风景。青年的皮肤白,红脸很明显,发红的位置也诱人:眼尾到耳朵像扑了一片腮红,不像有的人是猴子屁股。周哲美貌不算顶级的,但浑身散发色气。那天晚上他以专业性的眼光审批着跪下的青年:腿长、屁股翘、皮肤好、骨架小,哭起来也好看,符合他挑剔的牛郎标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