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换戒指之前,有没有人能先给我个外太空电波翻译器?
“我们两个齐心协力把人解决掉、给荒尾同学出一口恶气,之类的?”
“啊哈、果然瞒不过你呢!最近又降温了,我也好想浸泡在荒尾同学温热的唾液和胃酸里、就这样愉快地被消化掉、变成你的养分啊……”
“虽然不能和荒尾同学玩pockyga有点遗憾……啊啊——真没办法,那只好我来喂你吃了!”
“为什么这么问?之前也说过吧,我献上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初吻哦?对于荒尾同学来说,不是这样的吗?嘿诶——那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呐,回答我,对方是怎样的人?你和那个人是怎样的关系?荒尾同学确实说过自己没交过恋人吧?所以是怎么回事?是和我一样的关系?难道说,是非合意的?”
本以为多来几次也就见怪不怪了,但果然多少次都习惯不了。
一脸笑容的狛枝同学。
猎奇到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归类为性骚扰了。
“因为,你看,荒尾同学讨厌没效率的事不是吗?又要吃零食,又要翻页,肯定很不方便,要是把你新买的书弄脏就更不好了。与其变成那样,还不如由我来代劳呢。唔,以区区我这种垃圾虱子低微的知能水平作为衡量标准,还算是提了个相当不错的建议吧?”
“比谁更不要脸的游戏,我肯定会输,不玩。而且又没新意又麻烦,处心积虑从狛枝同学嘴里抢那两口,还不如我自己再去买一盒呢。”
样才是公平的吧?——然后,我们的戒指交换环节就完成了!”
我等烦了,凑过去叼住那根蓝莓味的pocky,含糊着说:“不是你要喂我吃的吗?”
“……能别把杀人说得跟团建一样吗?”
“……狛枝同学不会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吧?”
“我知道区区不可回收垃圾的我没资格对你的行事说三道四,但是荒尾同学是不是未免也太老实了?翘课之类的提议你大概不会答应,我也明白啦,可是,就算我们多浪费一点时间,踩着线进教室,也不会遭报应的吧?”
就这样毫无尊严地连续吃完了大概五六根、已经产生“好像这样也不错”的没出息念头的时候,身边的全自动喂食器狛枝同学不动了。
明明是以十指相扣的状态接吻,其他的部位哪里都没挨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喘得那么不健全。吻的间隙,台词也像是从奇怪的小薄本里扒拉出来的。听多了脑袋都要变成浆糊了。
他若无其事地微笑:“嗯,稍微走了下神,抱歉呢?”
果然还是不习惯。
理所当然般地微笑着、准备给摄像机位置投喂pocky的我行我素电波系白毛美人同桌。这个配置实在是过于galga了,我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起。
从对方那边传来的、异常清晰的声音。破坏力之强,直让人想把耳朵堵住。
我将信将疑地张口咬下。嚼嚼。
“……吃完东西再看书这个选项,就直接被你忽略掉了吗?”
“根本不是吃东西时应该聊到的话题也就罢了,以狛枝同学那惊人的唾液分泌量,反过来、你用口水把我淹了还差不多——呜啊、
我承认:“好久没吃,是有点馋了。麻烦给我来包蓝莓味的,谢谢。”
“啊哈哈、好现实的着眼点……荒尾同学该不会是饿了吧?”
杀、杀气……完全是带着杀气来问的啊,这个人……
课桌上各种口味、一字排开的零食包装盒。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而且那个纡尊降贵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又在和荒尾同学接吻了……嗯呼呼、好厉害,我们两个在交换体液呢……”
我沉默了一下:“……亲太久了腿会软,可能来不及……”
“今天似乎是pocky之日哦,荒尾同学!机会难得,我们也来玩pockyga吧!”
难道说,这里是二刺猿的世界,所以我又大惊小怪了,奇怪台词和爱心喘才是人均标配?
“狛枝同学,真的什么经验都没有吗……”
只是亲吻就变成那个不堪入目的德行,如果是天生的,那也太不得了了。
“只靠一句话就脑补出这么多东西,狛枝同学你不去编真是可惜了……退一万步说,假设真有这么个人,你问出详情之后又要怎么办?”
狛枝同学不理会我,自顾自抽出一根pocky,拿在手上,笑着说:“来,荒尾同学,把嘴张开,啊——”
“啊啊、真是的!荒尾同学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为什么总是会说出这种话?”
他那个非全年龄向的喘法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才想问呢。
把别人的胃当什么了,浴缸吗。
除了口腔,连听觉也被狛枝同学填满了。
“好了,可以了,”我紧急叫停,“今天中午的份就到此为止——”
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