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妤真到家的时候,汤歌还没回来,还泡在巷尾那间麻将馆。她没有工作,喝酒,搓麻将这是她的日常,而她的日常里没有许妤真。
许妤真洗完澡后像往常那样,靠在床头上,打开小桌子复习,翻开的是她喜欢的文科,可映目而入的文字好像乱码般影影绰绰地晃着,根本辨不出字t。
“怎么,连五百块钱都拿不出来吗?就这么穷吗?”
宋霁那句话犹如窗外那只恼人的蚊蝇般,嗡嗡嗡地一直游荡在她的耳边,她烦躁地踢了一下薄被,想起什么,起身在床头旁边那个只有30宽的木柜子上翻找着,最后翻出一个纸装信封。
这是她这段时间这几天打工的积蓄,加上今天的一百只剩两百二十元,因为昨天才刚补交了书费。这个费用本应该是要跟学费一起交的,但开学那天她实在凑不出来这么多钱只好跟班主任李红申请能不能晚点交。
老师是从高一就开始带她的了,知道她家的情况,便问她现在有多少,许妤真告诉了她一个数目,她当下就皱眉说还差一千多。她就对她说,你先把学费的800补上,先办理了入学先,书费这些晚些再补交也行。许妤真连忙跟主任道谢,出了学校就又赶去打工了,晚开学那几天她一天打两份工作,就为了能尽快入学不至于课程落下太多。
许妤真看着这两百元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将这钱全部取了出来放进帆布包里,复又重新将目光投放在书本上,仍是静不下心来…
脑海闪过很多杂乱的画面,最后定格在脑海里的是宋霁那双总是对她诉说情感的黑眸,不一会儿,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睛突然转换成另一副横眉冷目的模样,冒着凶狠暴力的jg光漠然地注视着她。许妤真打了个寒颤将这些画面都甩出脑海,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那颗榕树想得出神。
盛夏的夜,寂静得能听到树叶在一阵微风中发出的沙沙声。安静的街道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有节奏的打火声,许妤真似想起什么有些慌张的起身将阁楼的灯给关了。
她躺在床上,有些紧张地握紧了盖在x前的被子,侧耳听着窗外的声音。他还没走。
他在做什么?
他在想什么?
他在看什么?
许妤真想着这些问题,那颗悬起的心始终跟窗外那高高挂起的月亮一样,照在同一个身上。
等汽车启动的声音划破夜空的时候,月亮已经隐在榕树的身后不见踪影了,许妤真这时才松开x前的手,放缓了呼x1进入梦乡。
许妤真早上下楼的时候,汤歌正在吃早餐,许是昨晚赢了钱,早餐看着颇丰盛。
汤歌也看到了许妤真,见她看着桌上的食物,她顿时变了脸se,不客气地说,“你要在家吃每个月就交500的伙食费,你每天不是都在打工吗?”她还是在惦记着她的那点钱。
许妤真皱了下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去上学了。“说着不再看她继续下楼准备上学。
汤歌顿时被她冷淡的语气激怒了,看着她漠视而过的身影,本就不算和气的脸se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大声吼着,”读书,读书,你就知道读书,一个nv人读再多的书都没用!最后都得靠男人!“她嗓门很大,越说越激动,”赶紧退学,早点出来工作还能帮帮你哥!。”
许妤真停下脚步,背着汤歌的背影有些发抖,她慢慢地转过头,“学费是我自己出的,生活费也是我自己解决的,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哈?!什么叫不用管你,我是你妈,就要管你!”汤歌脸上那道疤好像条丑陋的蚯蚓,随着她扭曲的脸部一上一下的动作,好不讨喜。
许妤真将喉咙的哽咽吞下去,但是一开口还是能听到那gu让人心碎的难过,“这个时候知道你是我妈了,那我需要你到时候呢,妈妈?”
”你这个白眼狼,我这么辛苦把你养大,你就会呛你妈,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赶紧找个男人嫁了!你看你吧,以后找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
又是自顾发泄的对话,许妤真敛起那gu无畏的难过,没再理会身后仍在咒骂的声音转身走了。
早晨法地在她的腔壁内撞着。就像是应证了他说的那样,他是一定要跟她殊途同归的,惹得许妤真慌乱地想要用舌头推他出去,结果反被噙住,然后抵着她的软舌开始了新一轮的唇舌交缠。
唇与唇的较量,舌与舌的缠绵,发出阵阵清晰可闻的水渍声。
许妤真最后放弃了挣扎,因为她发现她越是挣扎,他吻得越凶,于是便一直睁着眼睛看他。吻持续了大概三分钟,宋霁才慢慢眼开眼帘,入目便是她那张清冷的脸,这会儿他意识到,相b较于自己的沉醉,她并没有投入到这个吻,但他不在意。
他的唇仍抵着她的,又轻啄了一下才离开她的唇。
再次开口之前,他伸手用拇指极其温柔地将她唇角的银丝抹去,视线从那容易让人再次想入侵的红唇移到她的眼睛上,这才嗓音沙哑地开口,“钱我不要,你要想还,就用别的办法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