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那些排斥过莫望的朋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他们早就不是朋友,这时候就没必要装的兄弟情深了吧?
让他猜猜,这次的事是这家伙想以自己施恩为要挟,想让他当个陪读,端茶倒水来折辱他吗?
还是想用这个焕然一新的模样证明他不比自己差,也配的起杨卿吗?
哈——引人发笑。
黑衬衫少年垂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凉意。
一个女人而已。
“走吧,先离开学校,关于杨卿和跟这次的事,我们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蒲悦年冷冷的对地上的莫望开口,丝毫不在意周围留下来的同学在听到杨卿的名字之后露出的八卦和了然的表情。
如果莫望真的那么喜欢她,那只要让他明白自己对他没有威胁,这可笑的一切针对应当就结束了吧。
他抬步转身,没有刻意去等那个从地上慢慢站起的曾经友人,也因此没有看到,在他提起某个女人的名字时,莫望黑沉沉的目光里骤然聚起的阴霾。
又是那个女人——
眼睁睁的看着蒲悦年越走越远,莫望推开了想过问他伤势的同学,道了声没事,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蒲悦年没有回头,似乎早就料到他不会不跟上来,莫望凝望着他的背影,喉咙有些发紧,良久,才扯了扯嘴角,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去我家吧,阿年,你想怎么打,我都不会还手。”
莫望停顿了片刻,低了低头,看着身上那件沾上灰了的卫衣,说道,“我只是不想弄脏了这件衣服。”
这件定制的同款情侣卫衣。
莫望沉默的将打理过的头发往前拢了拢,最初因得知蒲家应允而生出的那一缕喜悦,早已如同夏日升空的焰火,彻底熄灭在无垠的冰冷夜空。
可在不自觉的提醒之后,他还是想知道,阿年会发现吗?
这么明显的相似。
可惜,正如一开始他为了独占而迫使蒲悦年解除婚约的谋划,结果终究让他失望了。
只听蒲悦年说,“找个回家的借口也别那么烂啊?我去你家还怎么敢揍你。”
他心悦的少年转过身,薄唇微掀,讥讽道,“莫大少爷。”
莫望的眼眸渐渐沉了下来。
他的胸口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痛楚,脑海中强自稳定的理性被刻骨的暴戾驱逐了个干净。
这一刻,什么心理医生说的话,描绘的美好未来,都在向他拒绝的现实面前褪色。
“去我家。”
蒲悦年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冰凉的有些汗意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莫望的动作带上了种强迫的意味,那双黑阗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蒲悦年当即就想甩开他的手,眉宇也微微皱起,十分不耐的样子。
可很快,他就惊讶的发现,一贯被他压着打的莫望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黑发少年凝目看他,眼里的波涛汹涌几欲溢出。
在他们对峙时,一辆车在他们身边停下,车门开了。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蒲悦年十分熟悉的司机面容。
“少爷。”
司机看了看莫望,又将些微凝固的视线放在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上,脸上露出了笑,“今天天气有些不好,过会儿可能要下雨,蒲少爷也一起吗?”
蒲悦年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被莫望按住肩膀一把推到了车里,他撑着座椅坐直了身体,就听到车门关上的声响。
莫望已经坐了上来,见他要反抗,又一次贴了上来,修长的四肢压住他的身体,用一种称得上亲密的姿势将蒲悦年箍在怀里,嘴唇压低在他的耳垂上,吐出丝丝缕缕的热气。
“你听我说。”
蒲悦年浑身一颤,一股子从心底生出的不适和怪异,让他的身体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可不等他细想这种超出同性间亲密的可怕含义,莫望就出声了,“跟我回家吧,阿年,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顿了顿,用一种身旁人难以听清的模糊语调低声道,“本来我一直在等你自己发现的那一天,可现在看来,那一天似乎太遥远了。”
“——而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阴郁俊美的少年眼神里深藏着一种冷静的疯狂,仿佛在按耐这什么极端的情绪。
而这一切,陷入沉思的蒲悦年都不得而知。
车子很快驶到了莫家,赶巧的是,莫夫人与莫家主都不在,这倒是让蒲悦年的心情松下不少。
说实话,他其实至今仍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面孔去应对莫家的两个主人。
多年来友好的表象早已破碎,可,蒲悦年也清楚,自家现在的一些欠款就是莫家帮忙还的,至少在表面上,仍是蒲家有求于莫家。
他的愤懑在莫望面前或许站得住脚,但对于只讲究结果的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