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凉风轻柔的福过脸庞,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步伐,没来由地转头看向车水马龙的马路,和平常没什麽不同,就在她打算继续向前时,眼角余光瞄见了一个人,他散发出一种魅力使我又再度止步。
他骑着脚踏车,一头蓬松的黑发自然的随风而起,白鲸四文的脸庞透露出独特的气质,普通的白se制服黑se长k衬出了修长的身材。
这些不过是一瞬间,却在她心底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国三时的记忆,在现在想来有些模糊,但那种瞬间的心动,是难以忘怀的。
但她也怀疑过自己,这些美好是不是只是她自行添加的幻想?亦或是将憧憬加注到了他身上?
现在的她已经是高一新生了,身上穿着国三记忆中那个人的制服,当初她就是抱着这种期待遇见他的心情填上咏靖高中的。
他应该已经高二了吧?她想。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这麽天真的认为在这茫茫校园里还可以与他相遇,至少她再踏进校门前还抱持着希望,但她现在已不期盼什麽了。
她遇见他又怎麽样?他们可能有什麽嘛?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他,这些都还好,倘若他根本不是他所谓的那样美好,甚至是个渣男呢?
她摇摇头,想这些有什麽用呢?还不是自己胡思乱想。
外头下起倾盆大雨,教室里的学生们纷纷向窗外张望,回头开始议论起等等的放学,想跟别人挤一把伞下的到群组上求救;祈祷这场雨快点停的双手合十,嘴上念念有词,一脸狰狞的认真祷告,当然也是有豪放不羁的同学,早已准备好淋一个痛快了。
这时候最得易的莫过於那些有带伞的,若把这b作是一场生存赛,在这场战争里,他们是全赢的局势,金字塔最顶端,绝对的权力,可以淘汰输家,也能够拉他们一把,事在人为。
可惜沈品安并不是以上四者,她只是望着大雨发呆,什麽也不做,但也没有淋雨的打算,就顺起自然吧,随遇而安。
最後裁决的钟声残酷地响起,赢家们纷纷得意地离开教室,输家则放缓了收拾的速度,心中期盼着奇蹟的出现,她走出教室,下了楼梯,转弯,前面就是川堂了,一群人处在那里,她继续往前走,雨声渐渐b近,而她也成了那群人中的一员,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在这最後的战场,有些沉不住气的人决定投向雨神的怀抱,一声怪叫,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决心,就义无雨势地冲出安全地带,另外几个人见状,或许觉得有趣,也跟着乱叫着奔了出去,而沈品安只是默默旁观着。
离开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人所剩无几,沈品安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是这场战争里最输的赢家,不用狼狈地在雨中狂奔,但须忍耐既无谓又无趣的等待,可以说是最愚蠢的一群。
待了许久,雨势没有转小的趋势,一些人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也放弃了等待,拿书包勉强挡挡雨也走掉了。
沈品安抬头望向天空,眼角余光瞥见了一道人影走来,她这才发觉这只剩下她跟来人了。她情不自禁地又瞄了他一眼,他脸上没什麽表情,但流泄出斯文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他走到沈品安旁边,望着大雨,手上拿了把伞,但没像要撑起伞离去的打算。
雨势渐渐转小,他转头看向沈品安,微微举起手中的伞,声音很有磁x,但就是少了些温度,「这给你。」
沈品安微愣了下,看着他,不知怎的,竟有些陌生?
「那你怎麽办?」
说出这句话後,沈品安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一般人应该都是拒绝才是。
「我无所谓。」他淡淡的说。
这人是在耍帅还是脑子有什麽问题?沈品安好笑的想着,其实自己刚刚好像也不算什麽了。
把伞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定不是打什麽好主意,虽然他看起来挺正常的,而且还有那麽一点点的帅气,可从小学校就教了「人不可貌相」,生物也教凡是越美好的越不可接触。
但??这些不适用於一个外貌协会的高中nv生。
这麽前後矛盾的想了一回并成功说服自己的沈品安正要开口时,那人却先说话了,「雨停了。」
「呃,对啊??」
沈品安内心有些囧,还好他没什麽读心术,不然真想挖个洞跳进去,想了这麽一圈还不适用不上。
「你叫什麽名字。」
虽然他说的是问句,可能是语气关系,沈品安倒觉得他这b较像是祈使句。
「在问别人姓名以前应该先介绍自己吧?」沈品安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话,她马上就後悔了,这会被误以为很难相处吧,於是她马上补了一句,「毕竟这是一种礼貌呀。」
「也是,是我的疏忽。」他发出了好笑的喷鼻声,语气稍稍有了些和善,「楚尚从。」
沈品安点点头,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年级。
一阵凉风吹过,拂起了楚尚从的松发,也挑起了沈品安那国三时的记忆,她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想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