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救救我!”
“……断断续续有一两年了,看过几次医生,我们都以为他好了……是我的错,之前太忙一直没注意,不然不会有这么一天。”
最近庸医往傅家跑的次数勤了很多,有几次是为我,还有几次是为阿文。
“长得跟你挺像,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好像还没这么像……他这种情况多久了?”
——阿文受伤了,枪伤,肩膀和腹部各挨了一下。人是半夜送回来的,当时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从医院里回来。
尽管对面可能是个专家,但线上咨询确实没办法实际解决问题。
“请帮我治好他,这对我很重要。”
刚出医院大厅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问他阿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庸医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我把自己最近的情况如实描述了一遍,密密麻麻的文字覆盖了大半个屏幕。在我打字时,那边便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等我发送完毕过了得有五六分钟,那边才回复一句:“最近睡眠怎么样?”
这个问题还把我问住了。我不知道啊,虽然跟吴妈的斗智斗勇每次都遭遇大失败,但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吃的到底都是什么药,幻视幻听的情况时好时坏,也根本不知道那些药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
想了想,我回复:“得吃安眠药才能入睡,而且有梦游的症状,每次醒来都扒拉在阳台上,感觉想往下跳???医生救救我tot”
庸医给阿文换完药之后被我叫了过来。
我挑眉看着他,“我没病没痛做什么检查?”
“拜托了,老朋友。”
“傅鸿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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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回呢?还是说直接开门见山?
“……啧,真看不出来……”
我一听就怒了,这还有天理吗?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单纯只是想看看这个时薪8000的心理医生到底有没有这么牛。
那边又是漫长的“正在输入中”。
“你弟弟?长这么大了。”
——“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行,到时候我给他看看。”
“二少,有什么事?”他带着手套,手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我从他这一个字里嗅出了视金钱为粪土的气息。
庸医说不可以。
“你的药到底有没有用?”我狐疑地问他,庸医叹了口气:“药不会没有作用的。”他让我没事多运动运动,去打打球射射箭跑跑步。
庸医洗过了手就带人开车把我带到他工作的私人医院,做完所有检查出来已经是下午,我有点不想回去,就问庸医我能不能自己去逛逛。
我点了点头,庸医摸着鼻子说这样啊。
么冷淡?还是说牛叉一点儿的医生性格都比较独特?
事实证明这姓秦的还真的有两把刷子,8000块下来心里好像是没有那么沉闷了。得,当买个乐呗,不过下次真不想来了。虽然这秦医生没什么不好,长得挺随和儒雅的,专业技术也过硬,但他是傅寒生高中同学,而且他俩关系还相当不错,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他从前见过我,还不止一次,这就让我有些微微的不适应,好像只穿底裤在人面前裸奔一样。
y:“有在服用药物吗?”
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开始噼里啪啦打字。
对面医生给了我很多建议,但不外乎还是要寻求专业医生的帮助,毕竟我跟他“远隔重洋”,他显然有些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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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地扭头,就看见一个人朝我跑来
庸医还说如果我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跟他聊聊天,他免费的,不要钱。
……果然还是应该找不认识的专家才不会尴尬。
我无辜地回望他,心说我最近都在运动啊,天天拿箭射傅寒生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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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年二十四了。”
没错,我还会用颜文字,而且这个账号用的也是女生的性别,力图塑造一个软萌的妹妹形象。
庸医说要检查一下我各项数据的指标,他接着问我:“二少这几天还会看见那些人吗?”
——不错,气势越拽,说明医术越好。我肃然起敬,开始斟酌起用词。
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了半天,我才打下“没有”两个字,然后点击了发送。
说起这个不得不提到庸医给我预约的那个心理医生,姓秦,是他师兄。我在听说这人是傅寒生的同学之后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想说,但庸医附在我耳边告诉我他给我预约了一个小时,8000,钱从傅文给我的零花里扣。
估计是傅家比较安全吧,毕竟经过他的改造,傅家现在防守严密得跟个铁桶一样,我遛弯的时候还没走近大门五十米就会被保镖毕恭毕敬地请回。
庸医还说,他这次来还要给我做一个全面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