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关门声,顾墨身体上的疼痛好像一下子涌现出来,特别是难以启齿的部位。
他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床单,他静静的想着,那些画面充斥在他的脑海。
但总归他和蒋卓钰又联系在了一起不是吗,顾墨安慰自己。
等身上的不适感消散一点后,他艰难的爬起身,看着干净的身体,蒋卓钰他给自己清醒过了,虽然过程让他痛苦,但蒋卓钰带给他的体贴又让他心里开心起来。
蒋卓钰还记得自己,他不是在单方面的记着以前的事情,就像是走在路边,被一个人塞了一颗种子,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它成长,但自己照料了10多年却一直未见它发芽,在重新遇到它的主人,才开始从土壤里冒出了一点绿色的根jing。
顾墨没有在这个酒店住下,他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家。开门看着着熟悉的房间,他悬在半空的心才稳稳落下。
手机铃声响了,是妈妈的来电。
“喂妈妈。”顾墨用沙哑的声音回答着。
“墨墨,你感冒了吗?你这孩子你要多穿点啊。”话筒里传来关心。
“有什么事吗?”顾墨问,他现在有点累。
“哦,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边有个女孩子挺好的,你们来见一面吧。”
“我不结婚。”又是这些话,好像在最近两年从来没有停过。
“你不结婚你干嘛啊,你现在都25岁了,隔壁老张家的小孩都能跑了……”
“我都和你说了我不会结婚的。”顾墨一直都是这个回答,他真的觉得疲惫。
“每次都是这样的借口,你抽空……”电话真的好吵。
“不回。”顾墨说完后,就挂断了通话,把手机放下。
虽然蒋卓钰帮自己洗了一次澡,但他还是再次进了浴室,脱去了衣物,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从头顶留下,他喜欢被水包裹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出来,他打开衣柜,跳过挂着的睡衣,打开了放在最底下的箱子。
在今天他想穿着它睡觉,一条白色的裙子。
这是顾墨的秘密,也是顾墨安全感来源。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及时见不得光,但光并没有透进来。
顾墨之前和他妈妈住的时候,被她打扫卫生时,发现了顾墨房间藏着这件裙子,她一开始是顾墨偷偷交了女朋友,她把它放在了床上,想着回来问一下儿子的感情状况。顾墨回来看见自己的裙子被动后,觉得整个人都快崩坍了,但又很生气,母亲在旁边问是不是女朋友的,他告诉她不是,是他的。他在承认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一口气,甚至是带着骄傲的语气承认的。
他妈妈李洁萍从小给他买的衣服都是裙子,把他当成女孩子养,在长大了他也照样穿着裙子,这不是她应该高兴的事吗,她不是很喜欢吗。可是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生气,又为什么骂他是不是有病,还想把裙子撕烂掉。
他没有让她再拿到,他搬出了那个家,一个人在这里住了2年。
他穿着这条只能遮住他大腿的裙子入睡,在梦里他好像漂浮在海上,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月亮,伸手摸到了冰凉的月光。
李洁萍握住被挂断的电话,掩面痛哭,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家,变成了这样,明明以前也是有过快乐幸福时刻。孩子会对着自己撒娇,丈夫会亲吻她的脸颊。
蒋卓钰这个星期都在国外拍摄杂志,各地飞,人都要晕了,现在在秀场看着这些应接不暇的模特,只觉的枯燥。看着这些服饰,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穿着土气的顾墨,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人,穿的还不如自己父亲年轻。
那个用来和顾墨来联系的qq,一个礼拜过去,也没有新的消息发来。聊天界面还是自己让他来酒店的消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真的无欲无求,还是在憋大招。
“等会去卖场挑几身简单款式衣服,拿我小两个码的。”蒋卓钰对身边的助理周凡吩咐,不想每次见那个土包子就穿着那些老旧的衣服,影响他对他的食欲。
有点早点回去再次体验那一晚在他身上的快乐了。这些天都没有宣泄,希望顾墨可以撑久点,这次可不会那么好说话放过他。
顾墨这边正面临这被开除的危机,他现在一所小学教书,工作日复一日,但他也明白教书育人的含义。他每天上课时都是全身心的投入,虽然在生活里沉默寡言,但对那些坐在教室祖国chao气蓬勃的学生上,都是有问必答,面对乖孩子不会吝啬表扬,面对不听话的孩子不会选择放养,不会责骂,会温柔引导对方解决内心的冲突,让他们都步入正轨。看着那些求知若渴的学生们,顾墨贫瘠的内心也在学校得以浇灌,让它暂时充实着。
“我家孩子从离开家还是笑着出门,回到家就是躲在房间自己蒙着头在哪哭,问她发生了什么也是一句话不说。还是在给它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裤子上有血迹。”一位家长站在办公室指着顾墨情绪激动,”我问了你们班上的头学生,我女儿就是在你的办公室留了半个小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