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早餐店我家开的耶!话说你怎麽突然佛心来的,才几点就给我拉了一票客人来?」
王谅颉因为自己家距离大学并不远,加上学校没有强迫大一新生住校的规定,所以即便考上了大学,他仍是选择住在家里,除了可以省下不少房租,也可以多少帮老爸老妈照顾一下早餐店。
辈子到底是欠了你们多少钱,现在要这样夹在你们中间两面不是人!」
「可是我每次想要跟他讨论我们之间该何去何从,他就一副拒绝g0u通的si人脸,我实在不想再跟他说话。」说到底,她还在气他。
王谅颉将纸袋里最後一块变凉的薯饼扔入口中,一边食之无味地咀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回她:「我哪知道啊!跟他谈恋ai的人又不是我,你问我咧!」
「他们喔,」刘嘉轩b了下後头先去找位置坐的那群系上同学,边打呵欠边解释,「都是外语系系会g部,我们在开这学期的第一次系务会议,这学期有很多大活动方向都还没有定调,开了一整晚的会也没得出具t结论,只好跑来你家续摊。」
「??」
这天是星期六,王谅颉依旧在凌晨四点多就起床,盥洗完毕後便匆匆下楼,开始他做到烂熟的备料流程。只不过,五点不到便上门光顾的客人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王谅颉本来想问他:「怎麽没有看到小茗?她是你们外语系系会文资gu长,她人不在真的没问题吗?」但想起前些天她那副被刘嘉轩气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大概也猜得出来她缺席的理由了。
「我知道了,最近你们系上是不是又要办什麽大活动,让他忙到分身乏术了?」根据过往数不清次数的「恋ai谘询服务经验」,王谅颉便轻易猜到最贴近事实的可能x,看她不情愿地瞥过头去,他就知道自己又说中了,「嘉轩的脾气我b谁都清楚,浪费时间即罪恶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座右铭,尤其他当上系会长以後,这症头又更严重了,你再怎麽旁敲侧击都没有用,不有效率地对他直接点出关键,他当然会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你的意思是,真正改变的人,其实是我自己?」江悦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与困惑。
有没有单方面暗恋一个人已经够苦了,还要充当和事佬当到想翻桌的八卦?
「嗨!阿谅,这麽早起啊?」刘嘉轩熟门熟路地走到柜台前跟他打招呼。
王谅颉这时终於也忍不住叹了口大气,「所以的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第n次当你的心海罗盘叶老师啊!」无奈呀无奈!
「你不说我也大概可以猜得到七八分。嘉轩那家伙在高中时代八成就已经校园风云人物,进大学之後风头更健,又是外文系才子兼系草,你会对他情有独锺,也是可以理解的事。那我再问你,你们交往到现在也两年多了吧,依你对嘉轩的了解,经过这麽长一段时间,他的个x或是待人处事的方式可有任何改变吗?」
当其他大学生还在为了拚夜唱、熬通宵打电动等缘故,而睡到隔天日上三竿自然醒,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王谅颉身上的。他也曾经羡慕过同学们这种近乎糜烂的自由,可是出生在经营小本生意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每每看着父母为了只涨不降的进货、瓦斯水电和各种开店成本伤透脑筋,他就无法当作没看到置身事外,当个什麽都不用管的si大学生。所以他和大他一岁半的姊姊每年寒暑假都一定会返家充当义务工读生,为的就是可以稍微减轻父母的负担。
「这??我也说不上来??」
「所以罗,你自己也明白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或许不是他这个人的本质改变了,而是你想要的东西已经渐渐超出他可以给予的能力范围。」
江悦茗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由得怔愣了下,「不,没有??」尽管在气头上,她也不至於失去理智地无中生有,无端指派男友的不是,「实际上,他只是外务变多了,留给我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我说你这系会长也太会c人了吧?你自己爆肝就算了,还要拖其他人一起下水,这是一个串串肝脏爆不完的概念吗?」
你是系会长兼主席,你说你没办法,谁又会b你有办法?王谅颉很想这麽反驳他,脑中不期然又浮现江悦茗的委屈可怜相。
「小茗,我说真的,你当初到底喜欢上嘉轩哪一点?」
实在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啊??
「得了得了,少跟我来这套。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看见你们这样我也不好受,说不定ga0到最後,连我都要跟着得忧郁症了!」
「抱歉,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本来就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根本——」
「但我就是讨厌他那副嘴脸呀!一看到他那种可不可以拜托你别再闹了?的眼神,我就满腔怒火往上烧,根本不想再跟他说话!」
「你少说风凉话,我才是被他们b着主持会议的那个人好吗?他们一个个b我还敢冲,我有什麽办法?」刘嘉轩苦笑着说道,但显而易见地,他似乎也未曾想过要反对,否则他也不会带头出现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