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源!子源!你醒一醒!”江云鹏的声音忽然传进了我的脑海。
于是我吃力的睁开双眼,从这场梦中苏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江云鹏那快要急哭了的脸。
“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表情?”我有些迷糊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情?你这家伙睡着睡着,突然就哭起来了,而且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足足二十分钟啊!我差点就要叫救护车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说着,我抹了抹眼睛——确实sh的厉害。
于是江云鹏长出一口气,说:“算了,没事就好。你到底是梦到什么伤心事了?竟然哭的这么惨,简直像瀑布一样,止都止不住。”
“我我梦到”我皱起了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我一拍脑袋,急忙问道:“云鹏,现在几点?”
江云鹏被我这么突然的一问,给问蒙了:“啊?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末班车刚刚开走。怎么了?”
“末班车刚刚开走”我听罢立刻在站台边寻找了起来,“时间应该刚刚好”
果然,我很快就发现了——在1号乘车位那里,有一名男x站员仿佛雕像一般伫立着。
于是,我轻轻笑了笑,对江云鹏说道:“云鹏,接下来,我要去和鬼聊两句,虽然你可能会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啊?鬼?”江云鹏顿时一脸的不信任,但是看到我这么认真,也只好同意了,“好吧好吧,你说吧,是什么忙?”
“因为鬼在一般人眼里是看不到的,也听不到声音,所以我如果就这么直挺挺上去聊天,在外人看起来就好像我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似的。现在车站也快要下班了,如果让站员看到我这幅样子,可能会不太好。所以,我要你帮我一起演戏。”
“你是要让我跟你唱双簧,假装在和你对话?”江云鹏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我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我现在只能靠你了,拜托了!”
“可以是可以”江云鹏顿时变得一脸尴尬,“可是,我完全不知道剧本呀!临场发挥的话,我没有自信能完美衔接对话。”
于是我狡黠地笑了:“没关系,你就用中文说,随便扯什么都行。反正站员是日本人,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行!就这么办了!”江云鹏倒也爽快,一拍大腿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我们便向一号乘车位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我指示江云鹏在对面站好,然后就看向了眼前的站员——松井秀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半塌着眼睛,眼角有些向下,嘴也是非常平的一条直线,嘴角同样是向下微微倾斜着。本来是很俊俏的瓜子脸,发型也是很帅气的三七分,可是表情却仿佛面瘫一般,给人一种很奇怪的反差感。
“松井秀吉,对吗?”在梦里清楚地了解了他的x格,于是我选择了主动开口。
秀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缓缓地转过头来,“嗯”了一声。
“学费好贵啊!”江云鹏这就开始瞎胡扯了。
于是我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徘徊,不肯离去呢?”
“为一个人。”秀吉那面瘫的表情外加毫无感q1ngse彩的语气,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fate系列我还是喜欢远坂凛呢!”不得不说,江云鹏的扯淡对我的听力真是一种很大的考验
“鹿贺美惠,你是为了她吧?”我努力集中jg神,直视着秀吉的眼睛,直接进入了主题。因为我怕再拖的久一点,真的会忍不住想笑的——因为江云鹏。
“是的。”秀吉想也不想地答道。
“那么,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我想见她。”
“你难道没有自己去找过她吗?”我不由得对他的要求产生了怀疑。
秀吉摇了摇头:“这个车站对我有约束力,想要自由需要很长时间。”
我听罢,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当年森健太郎足足花了20年时间才从广岛回到东京,恐怕有十几年的时间他都在广岛想办法挣脱束缚吧。
“那么,我怎样才能带你离开车站呢?”
“有载t就行。”
“载t?”于是我翻开背包,开始寻找道具,“本、圆珠笔、电脑、衣服、纸巾,你看看哪个合适?”
于是秀吉扫了一眼,淡淡的说:“圆珠笔吧。”说完,他就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我感觉手里的圆珠笔的重量忽然改变了少许。
“那么接下来,我该带你去哪找美惠呢?”
圆珠笔里传出了秀吉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我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无b:“这那我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如果是不了解的人,听到秀吉这句话,估计能被气个半si——这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是大爷,下人们听我号令”,着实很呛人。
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站员的声音:“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