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肚子,饿的几乎要痛起来,毕竟我从昨晚到现在甚麽也没吃。
「等等我回家就吃。」我答应小青,而且心里暗暗知道,我绝对不是状况最糟的那个人。
我小心翼翼的问了我犹豫了很久,其实有些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妈她……现在状况还好吗?」
「阿姨她还好,你不要太担心。我妈正在陪着她。」小青大概看出我心底的担心,赶紧安慰我。
「她当然很伤心,这没办法的,但有吃了一点东西,我们刚刚离开时她刚睡着,心情应该会平复很多。」小青停了一下。
「舒舒,你先照顾好你自己,你还好吗?脸se那麽糟。你妈我们会照顾的,你现在不要担心别人。」
跟以前一样的善良又t贴,小青。我勉强挤出笑容。
「我会的。」
车子沉默地往前行驶,平稳的压过乡间的道路。
我看向窗外,一畦一畦的稻田飞速的掠过汽车狭小的窗户。
我知道,我现在的气se看起来很糟,状况看起来很不妙,但我自己清楚,那是一夜无眠,未进食的结果,而不是旁人所揣测担忧的伤心过度。
悲伤是自然的吗?可是我的心底找不到悲伤,这不表示我没有情绪啊,只是b较接近淡然,一种淡然的接受。悲伤是因为还有所求,还抱持着无谓的希望,而我已经接受了,所以我才没有悲伤,是这样的,对吗?
一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就太悲伤了。我又要拿甚麽来解释,我心里那种泗水的平静?可能连小青,不,可能连馆长都b我悲伤吧。不过,这也的确无法否认,毕竟爸爸与馆长是有些私交的朋友,而且馆长一直很推崇身为作家的爸爸,作品上的成就和对文学的付出,也是因为这样的机缘让我得以进入图书馆工作。
车内陷入一阵短暂,带着悲伤气氛的沉默。我从後照镜观察阿伟和小青的神情,才注意到他们两人都穿着素se的,蛮正式的衣服。我才想到他们应该也是忙了一整夜,刚刚才直接赶来的。大概也没睡多久。
「好久没回来了,我们已经经过你们家了吗?」为了打破有些沉重的气氛,我开口问。
「还没有,啊,你看,前面那栋,就是我们家啊。」小青为了指给我看,特地摇下车窗,还倾斜了半个身子。
「你看,就是那栋白se的,我们刚搬新家的时候你有来过啊,怎麽忘了。」
「小心一点。」一旁的阿伟紧张的说,空出一只手把小青拉回座位上。我忍不住笑他的大惊小怪。
「阿伟,你也太疼你老婆了吧。」
阿伟听了也没有反应,小青只是回过头来对我笑了一笑。
我看向远处,刚刚小青指的那栋外墙都漆成白se的透天厝。小青和阿伟结婚之後,他们就搬到离两人老家都不算太远的一栋透天厝生活,说是要享受一下甜蜜的两人生活。附近也有一小块田地,可以简单种一点自己要吃的蔬菜。他们搬家的时候我有去玩过一次,不过那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大部分的细节我都记不得了。
随着汽车往前行驶,那栋白se的屋子也逐渐远离,我一直看着它,直到它消失在後面地平线的尽头。
车子终於停了下来,阿伟先放我和小青下车,自己再把车开到後院停放。
我们家离市区非常的远。市区以火车站为中心,周遭是一些大型的商店,还有热闹的商店街。再往外围一点,则是大片大片的稻田,还有散落在其中的农家。越往外围,家户的数量也更稀疏。
我家则是在更外围,位於城镇的最边缘位置,靠近山的地方。这里因为靠近山,地形起伏b较大,农田少,顶多是ㄧ些果园和菜园,因此也没有人住这附近,最近的一处民宅也隔了好几公里,可以说是几乎没有邻居的。我家就在这样一个几乎半隐居似的山林里。
我下了车,站在自己的家前,突然觉得举步维艰,这算是近乡情怯吗?
毕竟已经那麽久没回来了。但老家看起来还是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像是从来没有改变。
老家的房子,跟这附近常可以看到的民宅建筑不同。这一带的民宅,大多都是祖传好几代的老旧三合院,後代再自行将中间的主屋,加盖成三四层楼的透天厝,兼具传统与现代的景观。
但我们家原本是在城市里的,不像是这附近的人家,都是家族世代居住在此。是直到我小学的时候,父母才决定搬到这里来居住,因此请设计师规划了仿日式的民宅建筑,有风雅的日式庭院、铺着瓦片的屋顶,木造的日式拉门和榻榻米大厅,好看是很好看,但放在这里,跟周遭的环境一b,看起来还是蛮格格不入的。
我小时候还非常的介意这件事,那个年纪的小孩都喜欢b较,排挤跟自己不一样的异类,我因为住的房子跟大家都太不一样了,还常常被其他的小朋友说是「住在奇怪屋子里的奇怪nv生」,而受到很多不一样的眼光和排斥。
当然,现在回头看,都觉得云淡风轻,没什麽大不了的。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