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瞥了眼证人席上的韩信,只要他说没看见,只要他撒个小谎,他就不用坐牢。
“嫌犯是个危险的人物…我们必须采用一些适当的手段制服他…”
“都过去了”
两天前的雨夜仿佛近在咫尺,当时上级下令无论如何也要从嫌犯口中得到人质的情报,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手段。失手杀了人的时候韩信刚好出现在码头,脚下的犯人还在一股一股的喷着血,雨水适时的洗净了李白手上的血迹,却无法冲尽衬衫上的血污。
李白点了支烟,烟雾缭绕间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黑西裤被撕扯着褪下,两肩的枪伤让韩信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耳边呼啸的风声越来越远,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伏在身上的匪徒正在他耳边喷着热气。
果然爱恨永远只在一线之间。
李白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警官证顺手放进背包,枪托猛的砸在韩信后颈,他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白哥,就这么走了?这几年咱们在牢里受的苦可都拜他所赐!”
韩信脸上泛了一层不健康的红,额前的红发被冷汗浸湿贴在鬓角,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前滑落,毒蛇一般蜿蜒着落入半开的白衬衫,最终消失不见。
李白打了个哈欠,举着枪朝韩信努了努。
他在忍着
五分钟整
韩信不安的扭动着身体,额前的枪筒紧了紧,耳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壳一样跟着同事的脚步归队。楼下的荒地上留着一滩暗红的鲜血,不远处的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
李白摆了摆手示意下属安静点,春药的药效大约五六分钟就会发作,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韩警官像母狗一样发情的模样。
韩信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人,但也曾是他最爱的人。
“安静点”
“他…他冲过来想杀我…我一气之下就开了一枪…”
李白朝身后的几个马仔招了招手,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男人冷冷地说道“速战速决,别把人干死了”
赵云上前替他拢了拢衣领,混乱的局面下谁也没注意到李白脖颈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
“李白,你得放下”
“装什么啊,忍不住了吧韩警官”
“老实点!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算你命大,老子今天不想搞你”
韩信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沫,挣扎着将扑上来的匪徒踢翻在地,朝着李白的方向大喊“他妈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的问题是,是否看见死者被殴打”
后颈突然被狠狠扯住,猴子惊叫一声被掀翻在地。手中的烟刚好燃尽,李白俯身替他将褪到膝盖的裤子扯了上去,烟头烫在腰窝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圆形的红印。
“韩信…我…我把人打死了…”
身后狐狸面具的马仔讥讽的笑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啊,在牢里呆的性无能了?老子还等着呢”
李白的脚步突然一顿,那白布随着晚风忽扇忽扇的晃着,他走过去想要掀开看一看,最终却只是堪堪触碰到,落了个空。
“再说一句我他妈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韩信垂着头盯着眼前的话筒出神,耳边响起
“证人,你是否目击被告对死者进行殴打逼供?”
带着猴子面具的马仔贼笑一声扯开眼前早已破烂不堪的警服,勾起韩信那双早已鲜血淋漓的双腿俯身含住胸前的红樱,韩信还在断断续续的叫骂,声音却越来越微不可闻。
眼前一片漆黑,除了肩上如同撕碎一般的疼,什么也感受不到。手腕被拧成一个正常人无法达到的角度被反铐在身后,脱臼的胳膊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松哒哒的垂在身侧,早已疼的失去了知觉。
韩信一把将慌乱无助的人扯入怀中,李白紧紧抓住他的背,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李白突然脱力向下坠去,赵云适时的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捞起来,李白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此刻一片灰败。他抓着赵云的袖子喃喃地说明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明明是韩信该死,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疼?
“韩警官,腿上用点力啊,腰都夹不住”
韩信揉着怀中人被雨水浸湿的棕发,轻声安慰道“别怕…”
子弹毫不留情的射进左肩,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韩信只能感到身前站着五六个气喘吁吁的匪徒,头上顶着黑洞洞的枪口。
“你干什么!”
李白冷哼一声上前挑起他的下颌,手枪碰了碰下身挺立的性器。散在脑后的红发猛地被揪起,变声器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
脖颈上挂着的警官证被冲锋枪尖粗鲁的挑开,啪嗒一声落在废弃商场肮脏泥泞的地砖上。皮靴恶狠狠的踩在塑封证件上,在中央的照片上落下一个沾满泥土的脚印。
李白摘下面具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人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支针剂顺着颈动脉推进韩信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