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文玦与康老板争执道:「康老板,上月不是才欠一千一百二十两银子吗?怎麽这月已经多到一千一百九十两银子了?」康老板道:「昨日一开始你手气甚旺,连赢三场,说要翻本,又借了五十两银子,最後又蚀得一乾二净,加上这月酒钱也尚未结清,加一加便到一千一百九十两银子了。」文旭一听文玦一天便赌输五十两银子,一个月便要喝掉二十两的酒,气得说不出话来。上官鸿江听到此处,忘了自己被左添禁止发言,笑道:「我道文大侠今日是来重振渝州文氏的声势,没想到连自己的家底都不甚清楚,反倒让外人0了个透,当真有趣。」丁瑞想起左添的禁令,出声提点道:「少帮主!」斜眼一瞥左添,左添泰然自若,竟毫无阻止之意,丁瑞心中有些疙瘩,却又不好强y打断上官鸿江的话,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上官鸿江续道:「文琢玩弄这些少nv的感情,还指使崔小玉姑娘到本帮来打探消息,使崔姑娘受了这麽多苦,崔老拳师,崔姑娘的伤势不碍事吧?」崔缅没料到上官鸿江会当面直问nv儿的伤势,他是个没心眼的人,便答道:「小玉没事,不过受了些皮r0u伤,瞿yan帮没上了她,老头儿挺感谢你们的。」文旭不清楚此事,听了更是怒火中烧。文琢见对方知道自己底细,深怕自己的名声愈闹愈臭,回去之後不知要如何与父亲交代,急忙步入厅中,朗声道:「今日两造是要商讨由何方维护渝州城的治安,话题不必围绕在我们兄弟二人的为人上。」上官鸿江道:「怎能不先考究两位少侠的为人?若使渝州城落入渝州文氏之手,两位少侠岂不是在渝州城中为所yu为,鱼r0u乡民?」文琢道:「维护秩序,力强而胜,b武以决胜负,何必考较人品?」此言一出,不仅瞿yan帮的诸位堂主摇头不认同,连来助拳的崔缅也不住摇头。文旭正想把这个不识大t的臭小子拉下来时,久久没有说话的左添道:「要b武定夺也成,不知文大侠要怎生b法?」文旭见瞿yan帮人多,若是一拥而上,己方定然讨不了便宜,本以为瞿yan帮只有分舵主刘瀚一人主持,若会谈不利,b武而决,就凭二弟文晃武功,也能稳c胜算,但眼下「瞿yan三龙」具在,自己连一人也没把握能够打赢了,何况是三人?
文旭低声与文晃商议道:「二弟,你有把握打赢谁?」文晃挥挥手道:「若是只有刘老儿在场,那还有七分胜算,瞿yan三龙齐至,那还要讲打吗?早些打道回府,免得颜面扫地。」崔缅亦道:「瞿yan三龙武功太高,老子是绝不出场的,你们两兄弟自己看着办吧。」崔缅是个直肠肚的人,明明是暗自商量,讲话却没有压低音量,满厅堂的人都听见了,但只有上官鸿江一人忍俊不禁,被左添白了一眼。文旭心想:「这样的场面,无论文谈b武,都是不可能胜过瞿yan帮的,既然是琢儿自己下场叫阵,那就让他们两兄弟去接招,这娄子是他们两兄弟t0ng出来的,让他们两兄弟自己去善後,挫挫两人的锐气,好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文旭打定主意後便道:「既然左龙头也有意b武决胜,我们就b试三场,双方各自推派三人b武,先胜两场者得胜。」左添道:「如此甚好,文大侠跑到这种地方来,龙蛇杂处,我不喜欢。」那秀美青年气鼓鼓的样子令上官鸿江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纯儿的脸庞,连上官鸿江自己都觉得奇怪。白面青年道:「不到酒楼来怎能喝酒?我爹早就不准我再喝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秀美青年道:「你爹不准你喝酒,与我何g?」白面青年道:「怎会与你无关?要不是你到我爹面前告状,我爹会不准我喝酒吗?」
秀美青年怨道:「是你自己做错事,还敢怪到我头上来?我……我……你……你……还要不要脸!」白面青年道:「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能对我怎麽样,怎麽了?你想去我爹面前告状吗?去呀,事到如今才说那晚的事,还有谁信?说出来整个涪州城都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那麽……嘿嘿……」秀美青年泫然yu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竟是个……畜牲……」说罢打算站起身来,却被白面青年拉了下来,白面青年低声道:「好宝……会好好……别……嫁给……」然而说话声音实在太小,上官鸿江只能听到一些不连贯的字句。
此时店小二碰巧送上热茶、茶点,上官鸿江随口问道:「隔壁桌的这两个公子哥儿派头真大,吃饭还要三个保镳护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来头?」那店小二一脸嫌恶道:「这位客倌你有所不知,那白面公子便是涪州刺使李肇的独子李炘,是涪州城中着名的小霸王,据说跟当今圣上有些亲戚关系,天不怕地不怕,涪州城的百姓给他八字考语,客倌可知是哪八个字?」上官鸿江道:「愿闻其详。」
店小二道:「不偷不抢,坏事做尽,这人到咱家酒楼吃饭喝酒看杂剧,从来没付过一次饭钱酒钱,咱家老板气不过这小霸王横行霸道,一状告上州官,你道这做老子的会拿自己的独子开刀吗?p,想都别想,到现在连个下文也没有,咱家酒楼还差点被那昏官给封了,幸好瞿yan帮上官英雄出面调解,咱家酒楼才没给封了,否则您今儿还能坐在这儿吃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