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刚连出四掌,那中年汉子左右闪避,最後一掌避无可避,被重重打在x口,口中鲜血狂喷而出,跪倒在地,受伤甚重。韩刚见那中年汉子已无还击之力,遂停掌不发道:「今日是你秦州刺史先惹上我瞿yan帮,可不是我瞿yan帮找你秦州刺史的麻烦,要命的话就快滚吧!」那中年汉子道:「秦州城中……岂容你瞿yan帮……」韩刚道:「技不如人就别说那麽多废话了,是在秦州城中又如何?」那中年汉子猛然跃起,韩刚叹了一口气,双掌同出,暴喝一声,正是飞龙掌中威力极大的一招「狂龙吐焰」,那中年汉子腹x中掌,「碰」的一声被直轰了出去,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卢归眼见叔叔受了这招重击,担心他有x命之危,也顾不得上官鸿江仍持短剑架在自己颈中,连滚带爬跑到那中年汉子身旁将其扶起,叫道:「叔叔、叔叔,你不碍事吧?」那中年汉子早已昏了过去,怎能回答?卢归放下那中年汉子,悲愤的指着韩刚道:「大胆狂徒,竟敢当众击杀秦州刺史,该当何罪!」上官鸿江等人这才知道那中年汉子就是秦州刺史卢宜。韩刚上前一步道:「连你一起杀掉,谁会知道是我们g的?」卢归一惊,连忙抱起重伤的卢宜逃走了。
上官鸿江笑道:「叔公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心?竟然放过那两个人。」韩刚道:「不过是两个自以为当了官就高人一等的小脚se罢了,杀了他们没的弄脏了我的手。」上官鸿江道:「最後那招狂龙吐焰下手不会太重吗?」韩刚哼了一声道:「我只出了五成力,以他的功力应当si不了,不过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是跑不掉的。」章笙与白纯儿见韩刚使出如此威猛的一招,无不敬佩。方济世从头到尾只是看顾炉火,既没有观战,也没有起身,彷佛发生什麽事都影响不了他似的。
翌日中午,丁瑞身上的青se逐渐退去,「十蛛还魂丹」的药效正在消退,丁瑞状况变得不太稳定,所幸漆心蛛毒的解药亦煎好了,解药离火之前,方济世诊察丁瑞的身t,发现丁瑞全身发寒,遂加入老姜三片,熬煮一会儿,便倒出一碗黑若墨水的呛鼻汤药,待温度稍降後再缓缓灌入丁瑞口中,丁瑞将汤药咽下,过了大半个时辰,丁瑞身上的黑se退去数层,人也悠悠转醒。上官鸿江道:「丁泥鳅、丁泥鳅,你还活着吧?」丁瑞刚才醒来,仍是晕头转向,只是勉强点了点头,方济世待药力行开後,取了一碗稀粥喂丁瑞喝下,丁瑞喝过粥後,t力不支,又沉沉睡去。方济世将剩余的汤药倒出,约有三碗左右,剩下的药渣倒在盘上,待凉後要敷在丁瑞腰际的伤口上。方济世担心这些汤药饮完後,仍未能完全解去丁瑞身上的漆心蛛毒,又秤了一次药材,煎起另一份解药。
午夜丁瑞又饮下笙入帮、得知曹婆婆与曹二姐之间的关系、鹤gui药铺取药以及与秦州刺史数次交手之事。上官鸿江得意道:「怕什麽,真要有人来有叔公挡着,又不会劳动你的大驾,那帮人里也就几个首领人物我打不赢罢了,真要都是小喽罗,就是我出手也能打发得了。」丁瑞摇摇头道:「你背伤未癒,能不动手还是别动手的好。」上官鸿江嘟囔道:「真罗唆,知道啦!」
四碗汤药皆饮毕後,丁瑞身上的漆se尽退,只剩掌心一处仍有些许黑气,方济世诊查之後,断定丁瑞身上的蛛毒未尽,更是加紧煎药。丁瑞问道:「我究竟什麽时候能下床啊?成天躺在这床上,闷都快闷si啦!」方济世道:「等毒x去尽自然就会让你去活动筋骨,眼下仍有一些蛛毒累积在你t内,短时间内也许没事,但长期来看仍会侵蚀内脏,埋藏祸根,既然都要治了就要把你完全治好,不然过没几年你就毒发身亡,那不是显得我医术不jg吗?」丁瑞默然无语,转过身去面对墙壁,彷佛闹别扭的孩子一般。翌日中午,丁瑞饮下一碗笙刚睡醒,方济世便邀章笙下棋,章笙道:「下棋我是不成的,你还是找别人吧。」方济世道:「你又没下过怎麽知道不成?」章笙道:「下过的,黑姐,啊就是曹二姐,过去就教过我下棋,每次与我对下总要让上九子,我仍是败多胜少,可惜呀,要是她在,倒是个下棋的良伴。」方济世喃喃道:「这样呀。」虽然章笙一再推辞,但方济世难得找到一个会下棋的人,说什麽也要与章笙下一局,章笙无奈之下只能勉强应战,方济世本想平手相交,但章笙坚持自己棋力低微,坚持要方济世让子,方济世只能让了三子与章笙对下,没想到章笙下棋又快又狠,反是方济世苦苦应对,最後章笙赢了七子,即便除去一开始方济世所让的三子,也胜了四子。方济世狼狈道:「曹二姐下棋当真让你九子之多?」章笙道:「确然如此。方兄自认棋力如何?」方济世道:「我过往在闲暇之时与人下棋,没有不让子於人的,即便如此十之仍是我赢,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呀。」笙胜了三子,但方济世逐渐0透章笙的棋路,应对已不像笙、方济世及丁瑞等人都想上岸瞧瞧热闹,韩刚道:「你们若想上岸瞧瞧也无妨,我留下来顾船吧。」说罢又回头钻研掌法去了。一行人上了岸,一舒十余日来乘船的郁闷,上官鸿江拉着白纯儿四处逛,只有丁瑞跟着两个孩子,方济世及章笙都自走自的,没有与三人行。此地已近涪州,物产与涪州相去不远,白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