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人一听此话,出招越发狠毒,也不再管秃头老六,只是急着想要脱身,那蒙面人的武功本就不及丁瑞,心急之下更不是丁瑞的对手,丁瑞虚晃一招,一把抓下他的蒙面黑布,果真便是「小温侯」姜贯。
姜贯停手不打,丁瑞亦不再抢攻,只是守在客栈门口,不让姜贯及秃头老六轻易脱身。姜贯缓缓道:「久闻韩飞龙见多识广,今日见面果然非同凡响,姜某人不yu打草惊蛇,却还是暴露了身分。」韩刚道:「江岷帮与本帮分处剑南、山南两道,平日又没有什麽往来,姜六当家怎麽盯上了我们?我们到要寻灵州杨氏晦气的事又与江岷帮有什麽关系?」正当姜贯寻思该如何搪塞之时,上官鸿江道:「叔公,这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冲着纯儿来的。」韩刚问丁瑞道:「丁兄,这是怎麽一回事?」丁瑞道:「少主与我在玉门关救了被江岷帮灭门的白氏一族遗孤,就是那儿的小姑娘。」丁瑞指着跟在方济世身边的白纯儿,韩刚瞥了白纯儿一眼,便道:「玉门关白氏……是白日麒的子孙吗?」丁瑞道:「是白日麒的孙nv。」韩刚不屑道:「多管闲事。」转头便向姜贯道:「怎麽着?人都被我们救到这儿来了,你们还想补上一刀不成?」
姜贯道:「本帮的行事作风,还用不着韩飞龙来指手画脚,既然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那也就不必再躲躲藏藏了,本帮与贵帮素无过节,这次帮主派我出来也不是要找贵帮麻烦的,若是丁兄、韩兄够通情达理,就让我离开,别为难我,否则也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丁瑞道:「那麽姜兄到灵州城来又有何事?为何要窥视灵州杨氏的宅邸?」姜贯吱吱唔唔道:「这……这……我们赵帮主派我到此,自有其用意。」丁瑞问道:「若非要找本帮麻烦,为什麽要跟着我们回到客栈来?听你的说法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找灵州杨氏的麻烦,这件事是帮主私下命令我去做的,即使是帮中弟兄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趟出来是要做什麽才是,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事?」姜贯道:「多说无益,看招!」说着向丁瑞递出短戟,丁瑞使刀招架,两人再度交手。上官鸿江见这姜贯从头到尾就没有朝白纯儿看上一眼,心想:「既然这姜贯又不是要来找我们麻烦,又不是要伤害纯儿,只是跟踪我们,也不是什麽冒犯,让他赔个不是就放他走了,也没什麽。」便朗声道:「姜六当家、丁泥鳅,两位且别忙着动手,听我一句话。」丁瑞向後一跃,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姜贯自知打不过丁瑞,只得停手不打,听听上官鸿江要说些什麽。
上官鸿江道:「姜六当家,我只想知道两件事:其一、你到此处是不是要对付瞿yan帮;其二、你到此处是不是要追捕玉门关白氏的遗孤,剩下的事是贵帮帮中之事,我也不好过问。」姜贯道:「我到此处来既非要对付瞿yan帮,亦非追捕玉门关白氏之人,上官少帮主若是不信,那只好在功夫上见个高下了!」上官鸿江道:「那好,你既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温侯,我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但你擅自跟踪我们到此,却不容你对我们无礼,你向我们陪个罪,就让你离开。」韩刚忙道:「鸿儿,此事大有蹊翘,不可轻易将此人放走!」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即使扣住此人,也未必能问出什麽内情,不如就卖他个人情,放了他吧。」姜贯道:「上官少帮主如此通情达理,实是江湖上的一大幸事,江岷帮姜贯无故跟踪瞿yan帮诸位武林同道,在此谢罪。」说着一揖到地,算是谢罪。正当姜贯打算离开时,丁瑞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好整以暇的摆弄手中的大刀,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姜贯道:「丁游龙,贵帮少帮主已经答应了让我离开,请你让让。」丁瑞嘻皮笑脸道:「我们少主要你谢罪之後才能走,我可没瞧见你谢罪了呀。」姜贯怒道:「我刚才一揖到地,躬身行礼,你没瞧见吗?」丁瑞笑道:「随便窥视我们少主的行踪,只是躬身行礼就算赔罪,也把我们瞿yan帮瞧得忒小了吧!」姜贯变se道:「不然丁游龙打算要我如何赔罪?」丁瑞道:「要不留下些什麽,要不就在身上留几个洞吧。」韩刚附和道:「正是!」姜贯回头向上官鸿江道:「上官少帮主,你也要我留些什麽吗?」上官鸿江为难道:「既是丁泥鳅和叔公都这样坚持,我也不好反对,要如何做,请姜六当家自己决定吧。」姜贯愤愤道:「多谢瞿yan帮的恩德,姜贯没齿难忘!」说着便举起短戟刺穿左臂,又复拔出,鲜血直流。丁瑞让到一旁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六当家请!」姜贯极为气y,既不包紮,也不按住伤口,眉头皱也没皱便大步离去,沿路满是血迹。秃头老六见姜贯自伤离去,竟瞧也没瞧自己一眼,连忙跳起身来,跑着追上姜贯,还沿路大喊:「姜大哥,等等我呀。」转眼便消失在街角。
上官鸿江埋怨道:「平白无故要人自伤身t,这下得罪了江岷帮,看你们回去要怎麽跟爹爹交待。」丁瑞道:「为了要收留小姑娘,这江岷帮是势必要得罪的,早几天得罪、晚几天得罪,也没多大差别。」韩刚亦道:「若不给江岷帮一点苦头嚐嚐,他们还以为可以随便欺到我们头上来哩!怎能跟他们客气?」方济世见周遭旁人皆露出惊恐的神情,知道刚才的一阵剧斗吓坏了旁人,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