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是何门何派、哪帮哪会啊?」韩刚讽刺道:「正道归正道,只不过没几个人听过罢了。」黑面青年拍桌道:「我就不信尊驾的名头有多响亮!」韩刚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瞿yan帮擎天飞龙韩刚便是在下。」那黑面青年活像是被颗j蛋噎住喉咙似的,胀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接不下去。
那谭姓汉子一听眼前这jg壮的初老汉子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擎天飞龙」韩刚时,不免皱了眉头,但随即回复了平和的神情说道:「小徒鲁莽,不知韩兄盛名远播,多有冒犯,非剑,向韩前辈陪个不是。」那黑面青年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拱手向韩刚道:「小子楚非剑不由分说与韩前辈争执,言语中多有冲撞,请韩前辈见谅。」韩刚挥挥手道:「罢了。」又对那谭姓汉子道:「尊驾姓谭,不知与贵派谭掌门如何称呼?」谭姓汉子笑道:「在下便是谭崇,小小名号,难得韩兄记得。小子们,前来拜见韩前辈。」接着便一一将几名後辈引见於瞿yan帮三人,站在身後的是谭崇的徒弟管非竹、何非禹,坐在楚非剑之侧的青年则是河东柳氏出身的柳言生,那名坐在末座的nv子则是谭崇的外甥nv田铃。韩刚亦将丁瑞及上官鸿江引见於湘南派一行人,湘南派诸人一听上官鸿江乃是上官盛yan之子,虽见上官鸿江年幼,也不敢自居长辈,皆异常恭敬。双方引见期间两造人马皆不理会杨氏一族满厅堂的人,显然双方都对杨氏一族心怀敌意。
双方引见已毕,楚非剑让坐於上官鸿江,上官鸿江亦毫不客气地坐了,韩刚与丁瑞站在上官鸿江身後。韩刚问道:「谭掌门带领徒弟们远道而来,不知与杨氏有了什麽恩怨?」杨太清见韩刚不问自己反倒去问湘南派,暗想:「这两帮人马该不会早已串通好了要一起来为难我杨氏一族,却在那假惺惺故意装作不认识?光是湘南派就已经够难打发了,再加上瞿yan帮,唉,大势已去……」虽然心中有气,却也不便立刻发作,只能不动声se地瞧这两帮子人如何演下去。
谭崇道:「事情还要从我这个外甥nv身上讲起,今年三月,她自临淄动身要到湘南派来做客,其实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想逃过我大姊的管教,不料在河南道上遭遇一桩强盗杀人案,那强盗头子使的正是灵州杨氏的大回风刀法……」没等谭崇说完,田铃cha嘴道:「舅舅讲的没头没尾、不明不白,又有谁听得懂,不如让我来说。」谭崇被外甥nv抢白一阵,不但不生气,反而笑道:「也是,既然铃儿也来了,便由她来说这事情的经过罢了。」田铃嘟嘴道:「本来就该当让我说,什麽叫做既然铃儿也来了?」说完也不让谭崇有说话的机会,便开始陈述当时的经过。
田铃道:「那天刚过了徐州,我骑了马在官道上赶路,想说不晓得赶不赶得上四月初七给舅舅做寿,在路上还得物se一件挺好玩的礼物给他,突然间大队人马自徐州城而来,亦是向南行,泼喇喇地策马疾驰,也不知有什麽急事。大队人马超越我的时候,有几人紧贴着我的马旁经过,激起一阵沙尘,我那马本就x傲,平常出门是决不肯让其他马从後方超越牠的,这下一口气被二、三十匹马超过,怎能不发脾气,一gu脑也跑将起来,正好与贴身疾驰的马撞在一块,我紧握缰绳,倒也没事,但那赶路的马队却乱成一团,後面的人不得不勒马缓速,这才免得撞成一团。其中一名大汉大骂起来:哪来的野丫头!会不会骑马啊?我也不甘示弱说道:哪来的游魂啊!急着去投胎吗?那大汉拔出腰间的钢刀骂道:臭丫头!活得不耐烦啦?我一边拔剑一边说道:本姑娘便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要怎样?那大汉见我拔剑,也知道我是江湖中人,神se突然紧张起来,旁边同夥连忙劝道:别节外生枝,正事要紧,要是明日午时之前赶不到,可不知谢大哥要杀多少人才会消气,你这项上人头保不保得住,也很难说。那大汉愤愤道:臭丫头,下次别让我遇到!说着便和一行人马向南疾驰而去。」
田铃续道:「在官道上肆无忌惮地骑马超过他人,本来就是极不礼貌的事,他们又是一大队人马超过人家,人家当然会不高兴,加上似乎很害怕遇到江湖中人,肯定有问题,如此一想,我便偷偷跟在那大队人马之後,想要寻他们的晦气。」韩刚、丁瑞、杨太清及杨碇等人听到这儿,均觉得这nv孩儿太过小家子气,只不过被骂了几句,便想找别人麻烦,但同时亦佩服这nv孩儿的胆识。
田铃续道:「幸好这一大票人也是一路向南,没害我白走了冤枉路,他们连赶了几个时辰,便在道旁一处破庙休息,我远远将马栓在树上,无声无息地溜到庙後,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只听见一个粗哑的汉子说道:那可不得了哩!一个大嗓门汉子说道:可不是吗,想我们谢大哥刀法无敌,竟有那不识好歹的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谢大哥还不修理他吗?粗哑汉子道:可真如此,谢大哥为啥急着找我们一大群人去呀?大嗓门汉子道:这我可也不大明白哩……刘老二,你可知道为什麽吗?刘老二道:谢大哥此行必有深意,咱们做兄弟的,也不好妄加猜测。那粗哑汉子和大嗓门汉子齐声道:很是,很是!之後便说了什麽去天香院、桃春楼喝酒什麽的……」谭崇清了清喉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