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过招,还得分神注意秦横与上官鸿江之间的打斗,但那两声银铃似的笑声,哪里逃得过秦坚的耳朵?只是局势紧急,无暇去试探这笑声究竟发自何人,眼见儿子遭擒,不得不赌一把,假意俯首认输,突袭那笑声的主人,没想到一击中的,笑出声的白纯儿正是上官鸿江的同伴。秦坚一想到若是捉到的人是个不相g的旁人,儿子不知道会被如何折磨羞辱,不由自主的流了一身冷汗。
上官鸿江眼见白纯儿遭擒,粗鲁的一把将秦横从地上揪了起来,秦坚见上官鸿江失却刚才的从容神态,心想:「这小子虽然动作粗暴,但适才击败横儿等四人时那种冷静且游刃有余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自然是关心则乱的缘故,显然手上这个小姑娘对这小子来说很重要,我若施加一些压力,定能救得横儿脱离险境。」丁瑞看上官鸿江的神se,亦知上官鸿江已经失却冷静,势必不能让上官鸿江与对方谈判,见上官鸿江打算开口说话,举起一只手摇了摇,示意上官鸿江不可说话。上官鸿江心急之下顾不得丁瑞制止,对秦坚道:「你放了白姑娘,我便放了你儿子如何?」秦坚道:「放了白姑娘倒也不难,只是昨日的过节该要怎麽算,还请上官少帮主示下。」上官鸿江皱眉道:「昨日的过节与放人有何相g?一码归一码,放了人之後再b胜负,又有什麽好说的。」秦坚道:「不,两件事一起解决的好,上官少帮主向犬子俯首认输,我自然会放了白姑娘。」上官鸿江看了委靡不振的秦横一眼,要自己向这个武功、气度都不如自己的家伙俯首认输,自己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但又看到被秦坚捉住的白纯儿脸上惊恐的表情,自己又怎麽舍得不去救她?上官鸿江揪着秦横前襟的手紧紧握住,竟是不知该如何答话。
丁瑞见上官鸿江已经无法再继续与秦坚交涉,便道:「秦二侠,此事起自独孤家与肃武派之间的争执,与我瞿yan帮毫无瓜葛,肃武派若要压倒我瞿yan帮,得要请你们常掌门亲自上我帮涪州总舵走一趟,我们上官帮主自会恭候指教,秦二侠要在此地强压我少帮主向你儿子俯首认输,也未必能够抬高你肃武派的声势,何必b人太甚?」秦坚微微一笑,这番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这样要求本来就是以进为退,能多占一点便宜就多占一点便宜,若是能够b得上官鸿江俯首认输当然最好,最不济也能旗鼓相当的讨个公道。秦横道:「既然丁大侠如此说,那当去找罪魁祸首了,请问独孤家的小子在哪里?眼下找不着独孤家的小子,这责任自然要落到上官少帮主身上了!」上官鸿江听到这句话,一回神,忙道:「我知道独孤家在哪里,你先放了白姑娘,我带……」白纯儿急忙打断上官鸿江的话头道:「上官哥哥,不可以带他们到独孤家去,独孤哥哥打不过他们的。」上官鸿江急道:「现在顾不得这麽多了,怎麽样?你放了白姑娘,我带你们去独孤家,这小子的帐,我们到那里再算也成。」说着放开秦横的前襟。丁瑞本想阻止上官鸿江放掉秦横,没想到秦坚亦放了白纯儿,说道:「如此甚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吧。」白纯儿跑向上官鸿江,正好与秦横擦身而过,秦横本想捉住白纯儿继续威胁上官鸿江,秦坚使了个眼se制止他,秦横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丁瑞和方济世都看在眼里,两人皆不明白秦坚为何要阻止秦横这麽做。
白纯儿跑到上官鸿江跟前,上官鸿江正要牵起白纯儿的手安慰她,白纯儿突然双膝一软,俯身跌下,上官鸿江连忙一把抱住白纯儿,忙道:「纯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白纯儿摇摇头道:「我没事。上官哥哥,你不可以带他们去找独孤哥哥,独孤哥哥打不过他们的呀!」上官鸿江毅然道:「那不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言而无信,就算独孤家的人都打不过他们,我也会和独孤家的人同生共si,你不必担心。」方济世暗暗点头赞许上官鸿江是个守信的君子,却也不免为眼前的局势危急而担心。白纯儿听出上官鸿江的话中有意要和秦坚同归於尽,急道:「就是这样我才不要你带他们去呀,没人打的过他们的,我们逃走不行吗?」方济世喝道:「言而无信岂是侠义之道!白姑娘,你爹爹是教你这样在江湖上立足的吗?」白纯儿亦知逃走不是什麽解决事情的方法,被方济世这麽一声喝斥,低着头不敢说话,反倒是一旁的丁瑞接话道:「我们旁门左道倒是不管什麽侠义之道,若是少主决定要逃走,老泥鳅随时可以带着大家溜之大吉。」方济世闻言甚怒,瞪了丁瑞一眼。
眼见一行人究竟是要带着肃武派的人到独孤家去,还是要逃之夭夭,全看上官鸿江的决定,上官鸿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仍然坚决的摇摇头,向丁瑞道:「我娘说做人一定要守信,今天在这里逃走,我往後就没脸去见我娘了。丁泥鳅,我们收拾了东西就带秦坚他们到独孤家去,是福是祸,就交给老天爷去决定了。」丁瑞见秦坚正在向徒弟们交代事情,便低声向上官鸿江道:「少主,昨日元斌提醒你的事,你可别忘了,要不我们在城外绕个几圈,就说找不着便了,不要轻易介入他们两造之间的过节b较好,反正看这情况,肃武派应当也不知道独孤家位在何处,否则也不必这样眼巴巴地要你带他们到独孤家去,你瞧这样如何?」上官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