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拔了出来,没管秦横在一旁哭天喊地的哀嚎,将起出的丧门钉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血腥味没有什麽异状,秦横肩头上流出来的血也没有变黑变紫,秦坚判断这丧门钉上应当没有喂毒。秦坚撕下秦横的前襟为秦横裹伤,至始至终都没有理会钉在自己右臂上的那根丧门钉,连丁瑞都暗暗赞许秦坚是个y汉。
秦坚迅速包紮好秦横的伤後,随手拔出钉在右臂上的丧门钉扔在脚边,便朝向北面的树林说道:「肃武派秦某人今日到此地,是为了找寻本门的代代相传的玉雕板,若有旁人横加cha手此事,休怪秦某人不客气。」丁瑞自知这话不但是说给还没现身的敌手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和上官鸿江听的。过了一会儿树林中仍然无声无息,一阵风吹过树林,无数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却没有任何人影出现。丁瑞寻思:「无论这人究竟是不是元斌,在此阻敌定然是为了相助独孤家而来,然而此时却不现身,究竟打着什麽主意,这可让老泥鳅糊涂了……」上官鸿江像是喃喃自语般低声道:「丁泥鳅,你绊住秦坚那老儿,我去通知独孤家的人逃走,我只答应带他们到独孤家来,可没答应要让他们见到面。」丁瑞亦低声道:「听这秦老儿刚刚说的话,似乎也不是冲着独孤家的人来的,而是冲着什麽祖传玉雕板而来的,若是如此,不如让他们三对六面把事情讲清楚,这秦老儿未必会为难独孤家的孩子」上官鸿江摇摇头道:「不成,这秦老儿武功太强,万一真要动手,顾忌太多,更何况他赶回去的那几个臭小鬼还不知道会不会搬救兵过来,趁着眼下我们在明,元斌在暗,速战速决才好,免得再生後患。」丁瑞轻轻点了点头道:「少主能够考量到这些局势变异,往後即使独自行走江湖,老泥鳅也不必担心了。」上官鸿江白了丁瑞一眼,右手指指秦坚示意丁瑞动手。
丁瑞趁着秦坚把所有注意力都摆在树林时,一跃而起,掌击秦坚背心。秦坚感觉到掌风b近身後,回身一掌拍出,掌法飘忽,正是成名绝技「沙尘飘烟掌」。正当与丁瑞双掌相交,将触未触之时,破空之声又响,秦坚心想不妙,向左腾挪了数寸,一根长约八寸的钢针由左後背刺进秦坚t内,穿出左x口两寸有余,若非秦坚急忙腾挪了哪数寸,只怕就是穿心之祸,不免要命丧当场。丁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使的全是进手招,秦坚左手抚x,右掌防御,不敢多动,生怕失血过多仍是要si在这里。
上官鸿江没等丁瑞与秦坚两人交手,便拉着白纯儿往那几间木屋跑去,破空之声响起,两颗铁莲子由右边s来,上官鸿江矮身躲过法,常坼意yu引诱上官鸿江使出更多上官氏的武功,并不急着击败上官鸿江,但抬头一看,两个师弟带伤牵制丁瑞,脚步皆已散乱,虽然两人互相掩护,暂时仍无危险,但若是丁瑞拚着受个一鎚两掌,先击倒一人,另一人也难以幸免於难。常坼暗骂一声,只得先下重手击败上官鸿江,正当出手之际,又想起上官鸿江乃是鼎鼎大名的瞿yan帮少帮主、上官盛yan之子,心中不免又踌躇起来:「上官鸿江与孤家寡人的元斌不同,若是伤了他,与瞿yan帮结下梁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上官盛yan号称当世了。」丁瑞道:「那麽姜兄到灵州城来又有何事?为何要窥视灵州杨氏的宅邸?」姜贯吱吱唔唔道:「这……这……我们赵帮主派我到此,自有其用意。」丁瑞问道:「若非要找本帮麻烦,为什麽要跟着我们回到客栈来?听你的说法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找灵州杨氏的麻烦,这件事是帮主私下命令我去做的,即使是帮中弟兄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趟出来是要做什麽才是,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事?」姜贯道:「多说无益,看招!」说着向丁瑞递出短戟,丁瑞使刀招架,两人再度交手。上官鸿江见这姜贯从头到尾就没有朝白纯儿看上一眼,心想:「既然这姜贯又不是要来找我们麻烦,又不是要伤害纯儿,只是跟踪我们,也不是什麽冒犯,让他赔个不是就放他走了,也没什麽。」便朗声道:「姜六当家、丁泥鳅,两位且别忙着动手,听我一句话。」丁瑞向後一跃,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姜贯自知打不过丁瑞,只得停手不打,听听上官鸿江要说些什麽。
上官鸿江道:「姜六当家,我只想知道两件事:其一、你到此处是不是要对付瞿yan帮;其二、你到此处是不是要追捕玉门关白氏的遗孤,剩下的事是贵帮帮中之事,我也不好过问。」姜贯道:「我到此处来既非要对付瞿yan帮,亦非追捕玉门关白氏之人,上官少帮主若是不信,那只好在功夫上见个高下了!」上官鸿江道:「那好,你既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温侯,我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但你擅自跟踪我们到此,却不容你对我们无礼,你向我们陪个罪,就让你离开。」韩刚忙道:「鸿儿,此事大有蹊翘,不可轻易将此人放走!」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即使扣住此人,也未必能问出什麽内情,不如就卖他个人情,放了他吧。」姜贯道:「上官少帮主如此通情达理,实是江湖上的一大幸事,江岷帮姜贯无故跟踪瞿yan帮诸位武林同道,在此谢罪。」说着一揖到地,算是谢罪。正当姜贯打算离开时,丁瑞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好整以暇的摆弄手中的大刀,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