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要看看她到底怎麽了。
「小······」
我的声音再一次止住了。
之前那一次是不想让她提前发现我的到来,而这一次,则是因为被眼前所见所震动——
我从未想过这个nv孩儿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双眼有些空洞地直视前方,嘴巴不住地微微张合着,脸上有几道泪痕划过。
我从没见过她的眼泪,此刻得见,发现那和常人的没有任何不同。只有一点例外,那颗从她的脸颊边滚过的泪珠,在离开她的身边之後,很快就归於虚无,并没有落在地面上。
明明我站在她的眼前,但她仍视若无睹,继续着她的呢喃。
「小瓷!喂!你怎麽了?」
我冲着她大声吼了出来。一边吼,一边在她的眼前挥舞右手,想要刺激她注意到我。
这样双重的冲击,总算是起了成效。她的目光从正前方微微上扬,聚焦到我的脸上。原本显得涣散的瞳孔,也微微收束起来,灰暗的眸子里又有灵光跃动。
「啊——老郑?呵呵,老郑?」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明明眼眶里满溢而出的欣喜,但同时,还有更多的水光莹莹。
不过,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小瓷的语调总算不再是刚才那仿佛在「念咒」一般的诡异,而是恢复了正常。
她伸出手来,似乎想要00我的脸。当她的手拂过我的脸颊,我并没有被手指触0到的感觉,只有一种特殊的麻痒感,就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刺激这我面部的神经——
她是没办法0到我的,她的手掌整个陷进了我的脸颊里去,然後又从另一边穿了出来。
「啊,为什麽碰不到啊,是假的吗?你是假的吗?」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本就没有实t,不断地尝试着去触0我,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而这似乎让她的情绪又变得不安定起来,语气里带着焦躁和些许恼火。
「假的?我可是活生生地在这儿呢!难道这还能有假吗?」
我语调强y,想要把她从这个失了魂般的状态里拽出来。
我的尝试似乎起到了效果,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而後,我的两边脸颊传过来一阵轻轻柔柔的触感,就像是一双水做的手上下抚动——我看不见的一双手。
「啊,0到了!呵呵······」
她笑意盈盈。
「你要是想0的话,任你0到爽都可以。」我的眉头松了下来,回以笑容,「不过,我可没有耳朵和尾巴就是了。」
······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
当时,我是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来着?呵呵,记不太清了。
某个周末的下午,天se许是乌云密布的昏沉吧?我独自在家,等候着父母归来。
这种情况往常并非是没有出现过。老爸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即使是周末,也往往在岗位上脱不开身。老妈是高中老师,当时正好是临近高考的时段,毕业班的老师哪有休息的时间?
但是和平常不同的是,那一天,他们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
这其实算不上什麽了不得事情吧?
但是对於当时的我来说,这不啻於让人绝望的境地。我没吃晚餐,又累又饿,连灯都没开,在黑暗中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发呆。周围静得让我发慌,仿佛整个世界都将我抛弃一般。
黑暗和孤寂点燃了根植在我血ye里本能地恐惧,而恐惧又是让人开始胡思乱想的最佳催化剂。
他们是不是不会回来了?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是不是会si掉?
明明知道事情当然不会是这样,但是人一慌起来,脑子往往不受自己的控制,各种不好的想法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击碎了我最後的一点理智。
我开始大哭。
哭啊,哭啊,一直哭到嗓子都快哑了,哭到全身都没力气了,然後就那麽沉沉地睡了过去。
法,但是我却一眼认出了它的来历。之所以我对它这样熟悉,是因为这个邮箱,这个给我发来了一封邮件的邮箱,它的主人也是我!
「不可能,除了我,应该是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邮箱的。」
我现在惯常使用的邮箱是在高中时代通过手机号码注册的,并一直沿用到了现在。但是在那之前,我曾经申请过一个没什麽实际用处的电邮位址——啊,说它没什麽实际用处也不对。这个邮箱,一度是被我用来注册一些稀奇古怪的网游的验证邮箱,因此我对它印象深刻,即使多年没有再用过,我也一眼认了出来。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感到极度的惊讶。这个邮箱,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那麽究竟是谁用它给我发了一封电邮呢?
我滚动滑鼠滑轮,来到了这封电邮的正文部分。而如果说刚刚我只是对这封电邮的寄信人感到疑惑的话,那麽这封邮件的节分得很散,而且有一种不连贯的感觉。当然并不是说分章节分得多就一定不好,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