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停下,脑袋里乱哄哄的,想早点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
然而,当我想下定决心,把筑幸重新当作普通朋友时,内心深处却呢喃着,「不应该是这样子。」
人与人的相处真的好难,我不过才拥有筑幸这麽一个亲密朋友,却因为一件小意外而头疼不已。
为什麽我会知道?因为那个nv生有天见我好奇,问我要不要读看看。
「你没必要过度自责,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故意不理我,我很难过。」
临别前,我穿上短k,套好衣服,这时,一只洁白的手,贴着我的右耳,自我的後方伸出来。
「你g嘛不穿好再来?」
我觉得ai来ai去、分手不分手的剧情不太x1引我,不过,书中对於x的描写,真的是看得让我血脉贲张。
双手cha在外套口袋,我si命攥紧拳头,骨头微微发疼,感觉像是到达爆裂的临界点。我想猛力痛揍个东西出气,却又担心筑幸看见我凶暴的样子,会更加讨厌我。
我受到惊吓,她提醒,「欸,我泳衣脱到一半,你可别转过来。」
她小声嗫嚅道:「你刚才的表情很可怕,然後握得我手很痛,所以……」
这无疑对我造成巨大的冲击,那些xa段落,令我情不自禁看了好几遍。看完之後,躺在床上,热烘烘的脑袋想像书中的内容,却想不出来什麽具t的形象。
或许,我该把她摆在和吴品轩他们相同的位置上。
双脚有些无力,我盘腿坐在地上,手托着腮,缓缓说道:「真的非常抱歉,我。
「说什麽呢,你今天怎麽那麽奇怪?」今天的筑幸该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想到自己荒谬的念头,我笑了出来。
她拉着我右手的衣袖,低头说:「别这样。」
娇柔的小手上散布了一条条红痕,红与白的映衬,十分吓人,令我胆颤心惊。
我一直很渴望有好朋友,托隧道的福,我结识了筑幸,我们一起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这点无庸置疑。只是,我将几乎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筑幸一人身上,这是不是不太好呢?
还记得以前爸爸曾说过,勇於认错、开口道歉,对某些人来说是很困难的。很明显,我不属於爸爸口中的「某些人」,可是,道歉之後呢?这部分,爸爸并没有告诉我。
微微鞠躬,我毫不犹豫地说:「对不起。」
总之,我对x一知半解,所以抱持着戒慎小心的态度,能不碰就不碰。
我以为筑幸没听见,又问了一遍,「别怎样?」
她的嘴离我的耳朵很近,「就想吓吓你,看你反应怎麽样?你现在该不会在想,要偷偷找机会转身瞧一眼吧?」
这真的是我要的吗?我问自己。
此时,我亲身经历才懂得,希望得到对方原谅的等待时刻,是最煎熬的。
我们沉默。你看我、我看你,纵然彼此发现对方的眼中藏着万千情绪,可谁也不说话。
她的身t似乎与我的後背时不时有接触。
我做了什麽啊?这得施加多大的力,才会让手变得这麽红?
「别怎样?」话一脱口,连我自己都吓一跳。简短的三个字,语气、情绪却异常地冰冷、生y。这真的是我讲的话?还是有人在c纵我呢?
「我没事。」她说。
「嗯,听起来,你的意志力还蛮坚定嘛。」
我以为筑幸不会再跟过来,没想到,她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她手指挠了挠我的脖子,「你笑什麽?」
阖上双眼,左手轻轻抚0眼皮。睁开眼,眼睛泛起淡淡的酸涩。
恍惚中,我默不作声迈开了脚步,把筑幸抛在身後。
本来我的情绪还没什麽大起伏,这下子却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让我感到好受,我的心情、思绪陷入泥淖,愈想找寻出口宣泄,就沉得愈快,到最後,我的嘴巴被灌满了泥浆,无法发声。
我回忆起初次见到筑幸的时候,那时她被误认成nv鬼,我在她背後呼唤着她,她则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和吴品轩不算深交,也不算生疏,想聊的时候就聊,想一起玩的时候再一起玩,我们享有极大的自由,互不g涉,谁也不会因为缺少了谁而难过失落。
她焦急地赶到我身边,轻声说:「你要走了?这麽快……我们还没聊到尽兴呢。」
我不晓得原来男生、nv生发生x行为时,不只是单纯的x器官jiaohe,居然有许多的姿势与动作,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描写这种露骨的内容,还能进行贩售。
「被你这样一说,我再想也不敢啊。」
闻言,我立刻盯向她垂於身t两侧的手掌。
明明手被捏疼的是她,结果被安慰的反而是我。我还真是卑鄙无耻……听到筑幸再次亲口说自己没事,我就像即将在沙漠渴si之际,遇见了绿洲,瞬间获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