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忽然发现,这个季节变se的叶子不是想像中那麽美。
说到秋天,所有文字都说是橙se、hse、或红se的,还会说像火一般烧了整片林的那种视觉震撼,不过这大概只有日本吧,我猜。
秋天依然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只是这里是另一种浪漫法,一种参差不齐的浪漫。每一棵树的每一片叶子在不同时间红,然後随即掉落,变成土壤的颜se。不配合、不等待,一支支绿叶旁的光秃树枝,是恣意妄为的潇洒见证,这种为了过冬节省能量的小小举动,又何必还要刻意营造出合群的美感?
网美们应该不会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每一棵树都不是好背景,没有标志x的秋天,不能枫叶秋天好美,人站在前面会显得多余。
我每次经过那棵枫树,都会想要摘一片半红半绿的叶子做书签,或捡一片地上刚落下的夹在书里,我在脑中都模拟完寄给你的过程了,却从未付出行动。站在树下,我总不忍心破坏如此和谐的斑杂,好像一旦少了这一点点半红半绿,整个树、整个圃、整个秋天就不完整了。
很矫情对吧?看着枫叶矫情。
我尝试将自己融入环境,不要再对各种变化大惊小怪,但太困难了,只要一阵风就能让我以为自己是诗人、以为我人在某种意境优美的地方、以为站在纷飞的落叶中很美。微凉的风就像有某种隔离现实与想像的魔力。所以偷偷问一句,你愿意帮我拍张网美照吗?
离开这些天,我因为三件事哭过。
原来这麽少呀,我以为更多的说。
真的很难,尤其是看到这麽打击人的一串评语後,我完全不想检讨,只是很委屈、很惶恐、很害怕地继续ch0u面纸。
你说我遇到问题只会逃避,不去面对、解决。
但能不能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人生哲学?为什麽一定要大义凛然承接所有难题,不能换一个方向继续?为什麽解决方法一定要是去把遍t鳞伤的自己再狠狠伤个遍?
对不起,但今天我难得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在遥远的他方,这样至少我的所有压力可以在挂掉电话後,和我的声音一起从你的世界消失,至少我能在透过萤幕看到你之前把自己状态调整好,让你可以看着一脸不在乎的我,然後说我又在逃避,至少你不用一起和我伤心。
外面在下雨,雨鞋把我的脚後跟磨破了,白se的橡胶上沾满血迹,袜子黏在伤口上,每一步路都好痛。一gu深深的无力感把我淹没,t感零度的风就这样刮过我的脸。
可能是气氛、可能是温度、可能是压抑了太久、也可能只是刚好,
那个瞬间,我只觉得天要亡我。
我以为你上次会生气个几天,继续说我不愿面对自己很弱的分析写作,但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门课退选了。
好失望,我也好失望。曾经满口兴趣、不在乎成绩、不被外在所动摇,如今为了奖学金先是选了校系,现在又为了同样的理由即将放弃一门挺喜欢的课。说穿了都是钱,长大是不是就是发现自己也要开始向现实低头的瞬间?
好现实,好不像我。对现实失望,对现实的自己失望罢。
那天我去了教授办公室,先讨论了那篇很惨的文章。教授人还算好吧,一问一答带着我写出了应有的架构,康有为、梁启超、何殷震,幸好我上课有认真,海量的课外必读也有乖乖看完,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些我也会呀,我不会的是把条列变成不带私人看法的理x文字。
i’thkgaboutaybewithdrag终於我鼓起勇气说
ohwhy?
於是我把目前能力还没准备好和奖学金的腹稿背出。她真的算好老师吧,还建议了我不要退选,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让这门课不列入计算,不算学分地修完。
youdoofeelrryforwithdragorthglikethatifthat’swhatyourais,thengoforit最後她说。
於是我退选了。忽然变得有点闲。
我开始等,等你气消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当天你就打来了,好开心你没有不支持,我会想办法把这写作能力补起来的。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枫叶了?没关系,再说一次。
周围的树都开始变se,开始落叶,开始剩下树枝。其实蛮美的,那种传说中的秋景枫叶,属於这个季节的se系。
有一棵树,在我每天必经的路上,开学时就是一棵普通的树,後来向东的那一面零零星星红了,接着慢慢扩散,上周五好多人在跟他合照。难得有一天终於颜se统一了,难得没有下雨,难得蓝天白云还有微风。
先不说竟然有人在拍网美照,甚至还有人换奇怪的日本或韩国古装呢。我笑了笑经过。
今天我再经过的时候,它竟然已经秃一半了,剩一小块红se贴在光秃的树上,像着se到一半的曼陀罗禅绕画,只有线条以外的那一部份是活的,其他略略能从轮廓猜到,是树呀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