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她看过来时,又看了过去,清明的眼神透着冷静,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琥珀:“……”
听到琥珀这么说,贺嫣顿时笑了:“沈荷呀,她从小就不懂事,别搭理她。”
琥珀:“?”
“嗯,真的!”她又不是败家子,东西流水一样送出去,她也很心疼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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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
“不懂事的何止是她,”琥珀气哼哼坐下,“我看沈家老少都挺不懂事的,您可是贺家大小姐,自幼跟在皇上身边长大,比许多公主还受宠,即便沈知珩前程远大,您能瞧上他也是他的荣幸,凭什么他们一副想拒绝又不好拒绝的为难样子?”
她叭叭叭说个不停,贺嫣只是笑,并未开口解释。
听到他的调侃,贺嫣忍笑辛苦,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后,便看到沈知珩正襟危坐在桌前,祁远则慵懒靠在桌边,几乎是她开门的瞬间,两人便同时看了过来。
贺嫣点头如捣蒜。
上次出宫的时候偷听到,二皇子和沈知珩正在查科举舞弊案,逢五会来皇城司,她要是今日不来,就得再等五天了。
咚咚咚。
贺嫣沉默了。
“多谢。”沈知珩道。
“你无忧哥哥早就不食荤腥了。”祁远在木盒打开前,直接用折扇抵住。
贺嫣被他的‘远哥哥’惹得心头一热,这才后知后觉惊讶:“不食荤腥?”
怪谁啊,琥珀斜了她一眼。
沈知珩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贺小姐心意,不好推拒。”
“不送不送,以后都不要你送了。”贺嫣哄道。
“你要?”祁远惊讶。
没错了,她就是太不用心,只是没事送点吃的喝的用的,见了面装装深情,根本不痛不痒,以沈知珩的心性,是绝不会受到影响的。
走在铺了石砖的路上,贺嫣忍不住四下张望。传说中叫无数世家贵族胆寒的皇城司,竟然只是一套平平无奇的宅子,虽然是三进三出,但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砖瓦,连个花圃都没有,冷冰冰中透着些许……寒酸?
“……你什么时候晒牛肉干了?”
是呀是呀,早就想让你尝尝了。贺嫣脸颊泛红,默默看沈知珩一眼。
琥珀将胭脂递给她。
“还不快过来?”祁远手持折扇,轻巧招了招手。
“真的?”琥珀狐疑。
“你这是……”他欲言又止。
祁远叹了声气,也不知说什么好。
“别生气了,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要是他们人人都喜欢我,那我接下来还怎么演?”贺嫣劝人。
琥珀盯着她看了许久,确定她没有骗自己后才默默松一口气。
贺嫣赶紧护住:“明天、明天我就寄信给漠城,让祖父派人再给你送三盒!”
贺嫣听到声音,尽可能克制心中欢喜。她之前怕自己做得太明显,特意挑了两个人应该都会喜
然而两个时辰后,贺家马车就在皇城司门外停下了。
贺嫣嘟囔了一路,快到家时突然想明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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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这才放过她。
只有这样,她才算是爱而不得,才能让二皇子怜惜。
贺嫣莫名有点怕,只好急匆匆别开脸,这一幕落在祁远眼中,正成了她在心虚。
“我对沈知珩太不用心了!”
琥珀视线落在她怀中的木盒上:“这啥?”
“我说了不让你送,又没说我自己不送,”贺嫣理直气壮,“二皇子好不容易去皇城司一趟,我总得把握机会吧?”
“贺小姐,到了。”侍卫提醒。
“我晒的牛肉干。”
“是我从漠城带来的那些吧?!是吧!”琥珀被抢了吃食,顿时就要抢回来。
“总而言之,我要改换策略,真正去纠缠他烦扰他,让他没办法置身事外,让他看见我就觉得心烦、半点情面都不想给我留!”
“二皇子肯定会心疼的。”贺嫣信心满满,抱着木盒就走了。
贺嫣接过,稍微擦了些在指节手腕上,原本白皙的小手顿时泛着红,仿佛磨破了一般。
更何况,沈家大伯母将沈知珩视作亲子,最大的期望便是他能娶个贤惠知礼的媳妇儿……嗯,她跟这四个字真是毫无关系。
琥珀看一眼高大森严的牌匾,眼神复杂地看向贺嫣。
贺家用血淋淋的战功,换来如今至高无上的恩宠,风头上的确压京都权贵一头,但因为子嗣不丰,眼看着已是末路,短期来看与贺家结亲当然好,但眼光放长远的话,她这个贺家大小姐,还比不上那些有父兄可以依仗的贵族小姐,更别说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