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怜惜不在厅堂,想必是到後厨房去准备热水了。
杜寒嫣不熟识这里的规格,只能靠着直觉走动。
好不容易找着了厨房,望进里面谁都不在,只有季怜惜优雅的身段立在桌边,纤指正拿出几支茶杯,摆在桌上。
忽然季怜惜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杜寒嫣听到一声叹息幽幽地传来。
思索了一下,杜寒嫣还是决定上前。
感受到气息的季怜惜回头,怎麽也没想到跟上来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
「………」
两人还没开始说话便陷入了沉默,谁能想像她们曾经是多麽要好的关系,如今却像说一句话便会打破平衡似的。
季怜惜想起昨天与月儿雪儿的谈话,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将心意说出来。
但是心中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化不出一个字。
盯着她看了许久,yu言却又止。最後季怜惜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做不到。
她回身将剩下的活忙完,端着茶便要回去。
杜寒嫣哪能让她趁心如意,「你没有什麽想解释的吗?」
季怜惜端茶的手一顿,想来她肯定是指那晚的事。可是她百口莫辩,若要说实话肯定是要将一切全盘托出了,但此时的季怜惜并没有那gu勇气,於是她好装聋作哑,什麽也不回应,自顾自走着。
杜寒嫣跟着她,见她如此,叹了口气:「你不说也行,我只求你一件事。」她在季怜惜出厅堂前挡在了季怜惜面前。
「拜托你,别再为了我去与李良娣争斗。」
季怜惜闻言,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坚定不移,冷着脸说了三个字:「办不到。」
杜寒嫣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说:「你明明最讨厌这些,几日来因为劳累病了几次,做到这个地步,你到底图什麽?」
季怜惜仍紧闭薄唇,不语。
谁都不知道她心中已经擂鼓大响,理由她当然很清楚,理由早已浮出水面,只等她说出口而已。
「那你三番两次拜托我停止的理由,又是什麽?」
此话一出,杜寒嫣一怔,似乎是被问倒了。
季怜惜见状,心中警铃大作,相必杜寒嫣想也没想过这问题。
没过多久,杜寒嫣回避道:「我、我会再想想,总之我能照顾自己与宝宝,不劳季良缘费心了。」说着就要打开门出去,但季怜惜竟冷不防地出了声,所道出的话语令杜寒嫣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我喜欢你。」
杜寒嫣回头,似乎一下子没听懂她的意思,大大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疑惑。
而季怜惜脸上毫无波澜,她垂眼,重覆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超越友谊地……」
空气在此刻凝结。
杜寒嫣一时半会儿说不了话,似乎才刚了解她话语的意思,混乱的脑子不容她多想,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的恐惧。
季怜惜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见到她有些害怕的神情,她感觉无尽黑暗猛然向自己袭来。
她最害怕的结果仍然发生了。
此刻一向从容不迫的季怜惜也忍不住使得悲伤显露,即使转瞬即逝。
对於杜寒嫣来说这更是个震撼弹,她久久望着眼前的人,怎样都憋不出一个字。
季怜惜隐忍着即将夺框的泪水,道:「对不起,我现在身t状况不佳,就当作我在胡言乱语吧……」
以後,她的世界便不复光明。
季怜惜侧身绕过杜寒嫣,纤手一举才正要推开大门,却不料身後的人突然靠了上来,手被捉个正着,阻止了她开门的举动。
「怜惜。」
一瞬身後的人好似唤了她的名,才要回头便被杜寒嫣揪住了衣领,她一施力便将毫无防备的自己拉扯过去,柔软的嘴唇分毫不差地靠上她的。
这下换季怜惜震惊不已,也顾不上手上的茶壶茶杯,全数摔了个粉碎。
杜寒嫣看着近在咫尺的充斥着吃惊的瞳眸,轻轻闭上了眼,似要全心享受此刻唇上的柔软一般。
没过多久杜寒嫣松了口,缓道:「原来如此。」
她的气息缓缓地喷洒於季怜惜的脸上,弄得她心痒难耐,可惜此刻的她还未回过神。
「我想我能够回答你的问题了……」杜寒嫣默了语尾,毕竟答案已经浅显易见了,不必言说两人都明白。
望向杜寒嫣的眼眸,里头眼波流转,含情脉脉,令季怜惜看得呆了。
季怜惜正想说话,她身後的门却突然被敲了敲。
「娘娘?你们没事吧?方才好像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杜寒嫣笑了笑,越过身去开了门,悄声跟季怜惜说了一句:「配合我就好。」
季怜惜还未想通她的意思,她便已经打开了门。
大家不知何时都聚集在门前,当门开启的刹那间,她们看到里面满地的碎瓷、背对着她们看不到表情的季怜惜,还有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