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可意这个名字是爷爷给我取的。
‘可意’是‘可以’的意思,爷爷希望我想要的,不管是东西还是想要做的,都‘可以’得到。
我爷爷邱国伟是个富二代,算是大器晚成,和祖父一起把公司做到现在的规模。
听说爷爷年轻的时候玩的很野,但这也是听他们聚会的时候当八卦讲出来的。他们随口一说,我就顺便一听,我也没有问过爷爷这些事情的真实性。
毕竟谁还没有一些不想说的过往呢?
我小名欣欣,是爸爸邱书起的。
‘欣欣’同‘心心’,取自开心,爸爸希望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是如此朴素的愿望,而我童年确实过的很开心。
当然,小时候因为欣欣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因此还被张远嘲笑了很久。
张远每次都是用挪揄的口气说的,为此我和张远打了好多架。
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我很沮丧也很生气。
张远总是笑我,我两一言不合就打架,为此我还特意去学了跆拳道。
好久之前就是黑带了,可等我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和张远都玩的很要好了,也就没了用武之地,顶多是被张远叫去撑场子,但多半也是虚张声势。
爸爸也知道我出去吓唬别人,很是生气,问我,“难道你学习跆拳道就是为了欺压弱小吗?这就是你的初心吗?”
我扭捏了一下,“爸,我的初心是把张远打趴!”
“……”
我至今都记得我爸那难以言喻的表情,我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用力憋着,憋得好不辛苦。
当然,除却打张远,我学跆拳道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怕疼。
可是,不知不觉中,对我很重要的三个人,他们都走了。
我才知道,身体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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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公司交给二叔后,我就变得很闲。
当然,这是在外人面前,他们得出来的结论。
甩掉公司的担子后,确实让我轻松了很多,无事一身轻,我就窝在别墅里搞点自己喜欢的,玩玩电脑、拼拼模型、弄弄花草,一个人悠闲得很。
要不是宋衡阳一个电话,我估计我也不会出门。
“喂!你在哪?公司吗?”
我一听宋衡阳的语气,就感觉出不对劲,老实回答道,“在南山别墅。”
宋衡阳的怒气透过手机向我扑来,“你别动!我来接你!!我要你帮我去打个人!!!”
我一脸迷惑的放下手机,将手中的事放下,老实的下楼站在门口等候。
得,我又要去给别人撑场子了。
我猛然醒悟,这也不失为一条赚钱的路子,甚至连标语都想好了。
职业撑场、专业打手、随叫随到,为您提供贴心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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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衡阳还没到,张旭的电话倒是先来了。
我最不想接到的就是张旭的电话了,张旭不仅当着面啰啰嗦嗦,电话里更是得寸进尺,比二叔还能掰扯。
而且一般打我电话就没好事,十有八九是关于邱海棠的事,毕竟邱海棠没有手机,只能借张旭的手机联系到我。
我一看日期,这才过去两天啊,明天才要去邱海棠那里‘打卡’的。
“少爷,我张旭,先生高烧不退,您能不能来看看先生?”
我深呼吸,微笑面对这个傻子,早就不奢求让张旭明白我并不是医生不会治病了,只好耐心问道,“医生来了吗?”
张旭啰啰嗦嗦一大堆,简而言之就是要我回去看看邱海棠,我随意的应和两声,远远看到宋衡阳那sao包的大红色汽车,敷衍了几句,就挂了。
我仰头闭目,很不理解。
明明被上的是我,怎么是邱海棠发烧了呢?
这令人头大的身体素质,再开打手公司前,我要不要先去学个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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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宋衡阳的车后,我都来不及插话,宋衡阳就什么都说了。
大意是妹妹宋昱有男朋友了,一直瞒着他,直到今天才发现他们的事。
我根本没让心上,宋昱都大学毕业了,交个男朋友而已,“这又怎样?”
“怎样?”宋衡阳怒瞪着我,“你知不知道,他们已经——”他顿了一下,好似在措辞,“已经在一起了。”
我瞬间了然于心,那也不是很懂宋衡阳生气的点在哪里,“你发现那个男的出轨把咱妹绿了?”
“那样的话我肯定打断他的狗腿!”宋衡阳恨恨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开玩笑?!”
这是开玩笑吗,我知道他现在火大就没有计较,“所以呢?”
“我看他们应该是在一起很久了,”宋衡阳有些失落,“我打电话给我妈,听语气,应该也是知道了,只有我和我爸不知道这件事。”
我问,“你在生气她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