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叫醒了一朵装睡的娇花。
他的演技拙劣,就这样他仍在跟我装着。
图一乐吗?
进门一片漆黑,说明张旭已经离开了,默默有些庆幸。
我本以为我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可当看到他床头的星星罐头后,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凉水一般,我彻底冷静下来了。
“您是对薪水不是很满意吗?我会让您对下个月的薪水很满意,可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的手青成那样,两只手都是针孔。我想自从我认识您,您资历就很深了,可这扎针手法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医生,有章医生在还不够吗?你不知道我很忙吗?”
“……”
我转头看向张旭,“反应激烈?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我咔咔的咬着手中的冰淇淋,故意发出声音,推了推他,他仍是一动不动。
我绕过屏风,远远的就看到他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听到张旭这个思维方式,我已经不奇怪了,可我还是耐心的重复。
我缓缓的撑着身体,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他身上,我怕他难受。
张旭道,“先生要的是少爷,又不是章医生!”
特别是二叔,他在我开始记事起,给我印象就很凶,我是有些怕他的。
没有办法,我吃掉了最后一口冰淇淋,扔掉了包装,上前俯身,低头就吻了上去。
我不想和他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题。
我不想跟张旭来回拉扯,想问个缘由,章医生却给我答复,“邱先生思虑过重。”
你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尽管他的演技拙劣到令人发指。
耳朵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紧促的心跳声暴露了他,却依旧没能让他睁眼。
以前我是不知道,可我现在明白了他此刻肯定是在装睡。他真正睡着以后,身体会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哪像现在这样平躺在床上。
他常年躺在床上,多数都穿居家服,棉质的黑色衬衫和长裤,显得他更加的瘦弱。
我心跳的很快,当推开门的那一刻,表演就开始了。
“……所以呢?”
然而,右手手腕上有很多去不掉的疤痕,那是他自残留下来的印记,永远除不掉的印记。
我像是即将上台表演的新人演员,怕台下的唯一观众不买我的账,最后落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邱海棠,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欣欣!”
这个纹身还是张远在的时候纹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张旭看着我,像是理所应当,道,“还不是少爷你不来,先生才这样的。”
如今真到要面对的时刻,倒是没什么好畏惧了的。
我可真厉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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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时候是不知道我还有个四叔的。
为了给自己打气,我溜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根巧克力冰淇淋,咬了一口,冰冰凉的感觉很是舒服,这才鼓起勇气上了三楼。
他的手像是艺术品,指节分明、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好,这双手还画出了很多优秀的画作。
大概是在爸爸意外逝世后,爷爷带我来到这个地处偏远的别墅,那是我医生,我也是最近忙,没来得及跟您好好聚聚,是我的错。”
到底是我理解能力偏差,还是章医生太过敷衍?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医生,专业的在这里。”
对于娇花,我用什么手段都是合理的。
我来回抚摸他手腕上的纹身,那个用粉色线条勾勒的爱心是我亲手纹上去的。
张旭固执的道,“少爷是少爷,章医生是章医生,少爷来一趟先生就好了。”
张旭直接问道,“先生是在少爷您那天早上走后开始发烧的,所以那天
章医生也没有反驳,“可能是邱先生的反应比较激烈,常常把针头弄掉。”
可他不配合,他又在装睡。
只三秒,他便红着脸‘醒’来了。
我叹了口气。
我偷笑了一下,扒开了他的被子,脑袋慢慢的躺在了他的胸膛上。
还没等他开口,我就摆手,“我想您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请您、温柔的、好好的、对待他。”
二叔和三叔总是很忙,我只有在家庭晚宴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们,也不是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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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看,这就是我跟张旭说不下去的原因,我是真的不知道张旭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不明白邱海棠为什么执意要留下他。
他的手常年冰凉,此刻于我却很是舒服,刚喝完酒,脸颊有些烫,他的手细腻凉快,舒服的很。
我坐了下来,叹谓一声,轻轻握住他的右手,仔细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