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两天被猫弄坏了。小猫咪调皮嘛,我想你会体谅的。”
将最近的事情跟张远说完后,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用力呼吸着清晨最凌冽的空气,转身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坪,插着腰看向已经升起的太阳。
“今天的阳光一定会很好!”
我不由的感慨,看到一旁的娇花也正看的入迷,我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海棠。”
娇花听到我的呼喊,他的反应慢了一拍,转过头看向我的目光总是无限温柔,在暖光的照耀下,他常年无血色的脸颊也渐渐带上一摸红晕,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我的嘴角下意识的上扬。
走神就在一瞬,站在草坪上的邱海棠,与第一次在别墅里的邱海棠重叠了,那时的我和他,都未曾想到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于他而言,被爷爷领养是悲剧的开始,导致他被关在别墅这么多年。
可正是这个悲剧的开始,是我们相遇的。
若是爷爷不相信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言,邱海棠就不会被领养,更不会在别墅里度过本应该最恣意妄为的十几年,而我更不会和他什么交际。
也许有一瞬间,在交错的行人中,成为彼此的过客。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想拒绝,我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
可如今的这个结果,是邱海棠以囚禁换来的,而我也许也将在不久后离开他,这对邱海棠是一种残忍,我既心疼又无力。
“欣欣?”
他察觉到我的走伸,喊了我的名字。
一瞬间,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你有没有恨过领养你的爷爷、恨过一直找茬的二叔和冷漠的三叔,甚至是,恨过那些年故意躲着你的我?
可话到嘴边就无法说出口,最终变成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我记得你很少画清晨,是吧?”
娇花想了下,也不怕我嘲笑,很是实在的回答,“因为我赖床啊。”
我抱胸笑了,联想到他的名字,带着好奇的询问,“那你为什么要叫海棠呢?”
对于这个问题,娇花想都没想,“我不知道,自我记事起就是这个名字了。”
我点了点头,自顾自道,“张远的远是高瞻远瞩的远,寓意很好,但是他老是嘲笑我的小名。”
娇花闻言笑了,说起我小时候跟他告状的事情,基本上告的都是张远的状。
我转身看着张远的墓碑,笑道,“你看,海棠都记得!”
“……”
若是张远还在的话,一定会大笑一番。
印象中的张远远不止墓碑上照片那样安静,仿佛他在我耳边吵吵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副搞事的模样,犯贱的叫着我的小名。
欣欣、欣欣、欣欣,没完没了的,像个老苍蝇。
可他生命中最后日子的模样也逐渐显现出来,他握住我的手,弥留之际仍惦念着我。
“和你的父母一样,我只是换种方式呆在你的身边,不要难过,带着我的遗憾,去做任何你想做的。”
张远的这句话,我记了很久。
也正因为这句话,至目前为止,我自认活的潇洒。
而这一切,即将在不远的将来结束。
我突然在想,能够重来一次也是不错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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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我轻抚墓碑,因娇花在此,有些话我没能说的出口。
但其实刚醒来的那段时间我来过一次,跟张远从头到尾全说了这神奇的死而复生。
有些话,我可以无条件的告诉两个人。
一个是娇花,另一个就是张远。
但是关于我重活一次,我怕娇花承受不住,就只跟张远说过。
我总是在想,要是张远还活着,或者回到张远还活着的日子里,张远会有什么反应。
不管张远什么反应,一定会相信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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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娇花倒像是来了精神,他想直接回去。
我会意,方向盘一转,就驱车开向人多的地方。
早晨的风相比于清晨要温和许多,我们来到热闹的菜市,双手紧扣、慢悠悠的在路边走着。
早晨的菜市有很多早点,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引得娇花的注意,早点五花八门,娇花每一个都想看一看、尝一尝,虽然已经吃过早餐了,但还是买了许多。
娇花看的应接不暇,无需多言,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快乐。
我牵着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摩挲那个纹身,那个我亲手纹上去的粉色线条爱心。
如今看来,纹身已经有些褪色了,那些娇花曾经自残过的痕迹却没有淡化的意思,依旧醒目。
我不喜欢。
“下午我来给你补色。”我这样说道。
娇花虽在关注那些吃的,却很快的给予了我回应,不意外的同意了。
“这次我也想给你纹。”
我停下脚步,“嗯?你想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