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掉眼泪:“结个屁!我才不跟出轨的男人结婚!”
声音又低又沉钻入耳朵,方音垂下的手不可抑制地蜷了蜷,脸色不知是红还是白。
“陈荇,你别血口喷人!”
屋子里没开灯,方音站在原地在黑暗里寻找一进来就撒开他的鬼。
他深吸一口气,对旁边俩人嘱咐道:“……你们俩先各自回房间静一静,阴婚能不结就不结,决定好入梦的时间就告诉我,没有钱我可以借给你们。”
李向磊也怒了:“我没出轨没出轨,你还要我说几百遍!要不是你爸妈替你签了名你能收到聘书吗,你怎么没跟他俩说咱们分手了,全赖我头上算怎么回事!”
他这会儿没了刚才的凶相,连身上浓厚的阴气都散去不少。
几乎是立刻,整条走廊里除了他再没别的声音了。
“我想好好过日子算抠吗,一条项链几千块钱够我们吃几天饭店了?”
方音擦汗的袖口都洇湿了一片,拉架的手都快没了力气:“别吵别吵……”
不过怎么不开灯?把他叫进来怎么没后续了?
寇洺倒在沙发上,困极似地闭上眼:“用不着。”
“那你叫我过来……”方音坐在他旁边,目光下落顿时发现了异常,于是看了眼他,一手按上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懵懂问道:“是要我给你吃吗?”
“五万?谁十五秒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李向磊你真他妈抠死了!”
单间的小客厅里很是空旷,不跟方音似的,放了许多抱枕零食柜之类的杂物。
刚喊完,最里边就亮了一根蜡烛,寇洺端着香烛坐到沙发上,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没交电费,凑合一下,天亮了就用不着灯了。”
大概是刚睡醒,他声音里浓浓的烦躁倦意,看清状况后近乎嘶哑道:“大清早吵什么吵。”
被晾了许久,方音忍不住开口道:“……寇洺?”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是他想错了?
眼见俩人又快要打起来,走廊尽头那扇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团黑漆漆的浓重阴气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他不敢动,没来过几次还不熟悉格局,即便是鬼他也怕磕到。
“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方音忙打断二人按住他们挥舞的胳膊,把俩人隔开一个安全距离,随即推了推鼻梁上快滑落的眼镜,提议道:“要不这样,你们把聘书交给我,我及时往上面打报告,在结婚证下来前先拦着,你们赶紧入梦给家里二老报个信……”
门被摔上那一声又闷又响。
“我怎么舍不得了?上次我不是花了五万入梦了吗,分手这事我也跟我爸妈说了,他俩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等俩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方音这才低垂着头,在青丝丝的灯光下朝等候他多时的恶鬼走去。
才刚走进,便被恶鬼拽着胳膊拉进了房间。
“好好过日子……呵,有种你别出轨啊?人主播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叫得真甜哈,没约好时间就死了是不是觉得特亏,怄得慌吧?”
方音听话地拿出硬物舔了几口,把它舔得又粗又长彻底醒了后,直起身子
陈荇冷笑拒绝:“不用,他有钱,他就是不愿意花。以前谈恋爱连条项链都不舍得给我买,你还指望他为了三分钟花二十万?”
发现那边还站着个白衬衫,他倚在后边门框上,慢吞吞喊着:“方音,过来。”
方音轻声说:“我可以给你交的。”
方音脑子急速旋转,“那这样,我先借给你二十万,三分钟应该够说清楚了。”
寇洺没去阻止试探摸他的那只手,只是睁开眼睥睨般审视他,没想到才跟他上床几次而已,他就已经变成敢从老虎身上拔毛的兔子了。
陆奶奶拄着拐杖,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带她去。”
“你真的烂死了,精神出轨怎么不算出轨了!?”
捕捉到动静的陈荇李向磊不约而同放下手,被前后夹击的方音总算有机会喘了口气。
“你这里已经很硬了。”
“你说什么?”陈荇当即就想冲过去,被方音一把拦下来:“别冲动!”
“你还讲不讲道理……”
手下触感热烫热烫的。
出去,谁知道他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过了没几天我却从阳匣子里收到了他的聘书!他爸妈居然张罗着要给我俩结阴婚!”
这样想着,寇洺伸手按住方音的脖子把他掼到自己裤裆前,“硬了就吃,你不就喜欢这个?”
那扇门后走出一个年轻男人,看不清脸,光着健硕的上半身,上面交纵错杂着大小伤疤,一眼看过去只觉不好惹。
陈荇他俩忙不迭回去关上了房门,方音弯下身子摸了摸安青青的头,掏出把钥匙低声对陆奶奶说:“奶奶,您带青青去我房间吸点阴气吧,您知道怎么操作。”
李向磊脸一撇:“不入,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