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力气终於沿着粗管线爬下楼,雪莉离去前对那个高高的土堆有一些好奇,原来一进门时在院子外沿路看到那些散碎的土不是cky所为,全都是这移动这些土时所留下的散状残态,在那个小石碑前,她突然感到头很痛,一阵脚踝无力使她跪坐在地上,眼前的石碑上镂刻着令她为之惊讶的字:「关雪莉之墓」
这次又从房里传出更奇怪的言论…
有些记忆光景突然来回穿梭於脑内,好似有一些可以追忆的片段交织着,她发了疯似的狂挖那些土堆,挖的手爆青筋手指泛红,当她奋不顾身地挖时,脑中忽然闪过被父亲赏一记耳光的画面,难过的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而当她把土堆都拨开时底下如实的埋藏了一个棺材,颤抖着把棺材掀开,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见到的──是自己的屍t。
靠近走廊的那一幅0nv画作的相框背後,一直都是父亲会藏匿私房钱的位置,雪莉曾从二楼的yan台瞥见父亲的车停在家外,车内有一名画浓妆陌生nv子,父亲急着出门时手都会惯x的从相框背後ch0u出一叠纸钞,她就是在那天发现私房钱的位置,今天再伸进去果不其然一手抓着的钱就超过楼上那罐厚重的钱币,也没有细算的整叠放进了口袋,她只是觉得来楼下的任务提前被解决了,现在只有赶快回到二楼从yan台脱出才对,回到楼梯前的开关处,要将边间的灯关掉时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cky的呜咽声,舍不得的心油然升起,把客厅的折叠式拉门拉开,cky用一种很久不见主人的摇尾巴一边喜极而泣的呜咽扑向她,而这还一边呜咽一边微微的吠叫,她当然连忙的0了cky一番,为了让牠乖乖的别叫。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不能带你一起走我很难过,如果你还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再当狗了,当狗还要被这种懒惰的主人nve待。」边讲边才要将拉门拉上,cky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一边舍不得的吠叫,她最後没能在cky冲过来前拉上拉门,就这样让牠冲进了一团黑暗之中,雪莉慌了,这时候先逃再说吧,cky因为很少离开过客厅,对楼下的地形非常陌生,完全是靠气味,趁着这个空档她飞奔上楼,想在cky找上来之前离家,情况相当的急迫,脚步开始有点没办法控制力量,好在父母房里的电视声还是转的很大,加上他们年事已高耳朵早已不太灵活。
「我们很久没祷告了,或许跟上帝告解,愿这些事都安息吧。」母亲说。
房间突然只剩下收音机的声音,然後cky的脚步声与吠叫越来越明显,无法久待的雪莉原本要走原路从yan台下楼,却因为cky而计画生变,必须从後院的yan台下去了,走了二楼另外一条很少再走的路,路上都是灰尘,已经留下了脚印是罪证确凿了,要是被发现肯定是没机会离家了,打开二楼面对後院的yan台後映入眼帘的是另她竦动的景象,後院有一处被挖过的土,埋的高高的,前面还有一块小石碑,心里想後院什麽时候有这个东西,二楼本来就是有很多管线依附在这个yan台的附近,有些管线非常牢固,她决定靠着这些管线爬到一楼,离去前还听到父母房里传出大声的:「阿们~!」令她觉得格外的刺耳,因为耶稣也是来自西方啊。
「为什麽…?这是什麽意思…」雪莉难以置信的摀起了嘴巴。
「不
母亲急忙着把电视关掉,打开收音机的转播,转到基督教福音的那个频道。
「又来了,这些学者只会卖弄这些不成文的研究,他们就是敌不过现在时下的民族意识才会选择用别的国家的观点混淆视听,很明显是崇洋媚外,以後国家就会被这种卖国贼卖掉!」父亲边指着电视边骂。
楼下的灯都关掉了,0黑前进的雪莉在漆黑中0到了灯的开关,只开了最远的那盏灯,最远的那盏灯旁边是厨房,久未进食的她一见冰箱,起心动念都是业,不顾手边正在执行的计画,在只有边间灯光的状况下打开了冰箱,见里面有一壶冰牛n就立刻拿出,配上桌上本来就放在玻璃罐内的备用常温点心,最近妈妈烤了很多回油後n香更浓郁的玛德莲,不计形象的在餐桌上狼狈的吃了起来,再配上一杯冰牛n,心想如果日子只剩吃东西这麽简单该有多好,饱餐一顿後她为了湮灭证据还把杯子洗了放回原处、牛n冰回冰箱,这次的逃家任务必须成功,这攸关她的自由,以及她应受到尊重的基本人权。
新闻台记者播报:「知名挺同评论家引用西方国家的观点,认为国外的父母在他们成年时就会把他们赶出家门,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计划,根本无暇管孩子的余生怎麽过,或是有父母会对一直宅在家不找工作的孩子提告,甚至对x自主权的掌握是世界公认的开明…」
「他们怎麽敢上街?穿那样都不会凉喔。」母亲在一旁说风凉话。
雪莉听不下去,真想打开门跟他们大吵一架,握着门把作势要旋开时,心里想着如果坚持不住到时候就会被软禁,结局可能更坏,想想还是作罢,先去楼下拿那些东西,或许可以的话在他们偷藏私房钱的地方找到纸钞就更好了,那筒基金就让它留在那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