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轻功不错啊。」夏江暗暗吃惊,先前竟完全没注意到屋上有人。
「难道是靖王回来了?」夏江忖度着。「云和的家人在我手上,他断然不敢如此...不对,若是靖王攻进来,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一定又是那个梅长苏。」
「还有谁不服!」
「老云,那这把剑,我就交给你了。」凌吒眼见大势已定,转头望着云和。
「哦?小澄,我们狂妄吗?」那人说。
「凌兄,还是那麽厉害啊,竟能将出剑力道与位置控制得分毫不差,被斩之人只是昏厥,并无受伤。」云和赞叹说道。
「禁军军营...方才燃起了烽火!」
「放心,只要首尊大人肯投降
「你...」
凌吒太强了,区区七八人岂是他的对手,转眼间,只剩最後一人。
烽烟起,局势变。
「首尊大人倒是机灵,可惜啊,大势已去。」此时屋顶处传来声音。
「跟他拚了!杀啊!」
「夏首尊老谋深算,难道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屋上之人说道。
「哦?」夏江衡量眼前局势,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你们要什麽?」
「光凭你们二人,闯进我悬镜司要我投降,是否太狂妄了点?」夏江从容说着。
「...饶...饶命啊...!」仅存的叛军跪倒在地,下身已是一片sh漉。
「靖王手下可没有这种人,二位是梅长苏派来的吧。」
「...好吧,不过老云,你替我做件事。」
「...什麽?」
「当然不只我一人,首尊大人转头看看。」
「...确实老了。」凌吒低头望着腹部,云和顺着视线看去,发现一道刀口。
「我找人来给你包紮。」
「包紮一会花不了多少时间,最起码也要把血止住。」
「我等愿意!」禁军群情鼎沸,无一不被凌吒的言论折服。
「何事?」
「凌兄,怎麽了?」
「阁下不过只身一人,要抓我,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吧。」
「谁啊?」房内之人问道。
碰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夏江冲出屋外,抬头望向西南处。
此时校场上再也无人出声,就连原已投向夏江的人,也都屈服於凌吒的武力之下。
「凌兄,若你要去救蒙挚,那更应该听我的。」
「你燃起烽烟,让我的同伴知道这里办妥了。」
「要你投降,还有,把蒙挚交出来。」
「服不服!」凌吒大吼。
「叩叩叩。」此时的悬镜司深处,响起阵阵敲门声。
「那是自然,否则怎敢深夜前来拜访夏首尊呢。」那人戏谑地说。
「不了,我还有事要做。」
※※※※
「嗯?」
「过了十多年,剑都钝了。」
「你们究竟是谁?」夏江临危不乱地说道。
「出事,出什麽事?」
「错了,他才是梅长苏派来的,我不是。」
「首尊大人,出事了!」叩门者说。
「.....」凌吒明白云和之意,点了个头。
「什麽!」
滔天的烽火,唤醒沉睡的夜空,也惊动了帝都的安宁。
「凌兄,你受伤了!」
「就在不久之前,属下看到立刻就来通知您了。」
「首尊大人...您那些人睡得正香呢,怕是叫不醒了吧。」那人也冷言回道。
「这烟,是什麽时候烧起来的?」
「好。」
「好,既然没有人出来,那我们现在就是同一阵线了。」凌吒环顾四周,大声说道。「我知道诸位当中多数已倒戈夏江,可你们想想,你们所斩的官,哪个不是大梁的臣?你们所杀的人,哪个不是大梁子民?你们就这麽甘心被夏江利用吗!你们就这麽乐意看见大梁崩毁吗!」凌吒慷慨激昂地说着。「过去你们如何我不管,现在我需要各位的帮忙,蒙将军需要你们,大梁更需要你们!谁愿与我一同抵御逆贼夏江,共保大梁!」
「哼,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包围此处,二位就是身手再好,恐怕也是cha翅难飞。」夏江冷冷说道。
「凌兄谦虚了,若非你手下留情,这些叛军的人头早就不保了。」
「我还要救蒙挚。」凌吒压着腹部伤口,血仍不断流出。
「会用毒的,可不只夏首尊一人。」
夏江回头,只见一把雪白的剑,正对着自己的脑袋,而持剑之人,正是方才叩门者。
「哈,修行了十多年,凌某已不想再造杀业,何况这些军士也只是为了生存而走错路,给他们一条活路,日後改过自新,还有大用,呜...」
「是啊,不过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