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石头,谁叫你是石头,石头本来就应该ygbanban,会撞出痕迹是你的问题。
嘿!可以不要说话吗?就这样坐在我的旁边,静静的。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嘿!石头,一颗在马路上拳头大小般的灰se石头碰巧挡住我的去路,我毫不犹豫的举起脚,用力地踢一下,它咕噜地翻滚到旁边的路灯下,砰的一声撞上,撞出一个不规则的伤痕。
「发生什麽事呢?」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过去找老师说话。「有一个同学有一些感情的问题,等老师一会儿喔。」她说。
「什麽?」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喔。」我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辅导老师。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听我说话?」
点点头,带着熊往门口去。
突然间,在快满十八岁的年纪,我好像不认识我自己。
嘿!石头,谁叫你是石头,因为你是石头,所以你就应该被踢来踢去。
「喔。」
「不知道。」我说:「我很笨,很多事都ga0不懂。」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嗯。」
「我可以再来听你说话吗?」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过了一分钟、然後又过了一分钟、然後又过了不知道几分钟,我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前面的桌子上有一盒便条纸,粉红se的,是一个会让人感到活泼的颜se。我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直觉,不具任何理由,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我没事了!好好跟他们聊聊吧!」然後我就走了。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我马上知道孟姐想问我什麽,我大声地回答,像是一种辩驳:「是小孟自己说到了台北要打电话给我!她会不知道我一直等她打电话给我吗?我又没有她的电话。是她不把我当朋友,不是我不把她当朋友!」然後,我很任x地带着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嘿!你在做什麽呀!跟我说。
高中的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你在发什麽呆?」
「你和小孟……」她低声地问我。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星期天的下午,我到学校的c场跑步,然後拿着我的篮球,对着篮框,胡乱投一通。喘着气,让我的脑缺氧,也许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我还是会坐在c场旁的榕树下,发个呆,只是不会再有人坐在我的旁边,剩我一个人。然後我会走去学校旁边的便利商店买饮料解渴。当我站在门口舒爽地喝可乐时,居然碰巧让我遇见一个多学期没见到面的蓝廷贤。
嘿!你会花一点时间坐下来,听我说话吗?
嘿!石头,你的出现只是「挡路」,滚开!
「蓝
「喔!」我应诺一声。然後在这段对话即将结束之际,我说:「我不觉得考不及格很笨。」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理x的人,因为我的数理成绩很好。但是,我怎麽都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不懂可以找老师聊聊呀!下星期可以再过来找我!」
突然间,我不ai说话了。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喔。」
「当然可以啊!」
我转过头,孟姐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於是我又跑回去。「有什麽事情吗?孟姐。」
谁叫你是石头。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
「阿彰!」
嘿!难过吗?哭出来,我不会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