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天温楚瑜说的那些话,更是怒从心头起,还醒什么酒,拿了酒过来便敞开喝了几盅。
对有钱人奇特的脑回路肃然起敬,但她也没有全信,只是小声地问:“那我们……睡觉?”
她追问道:“她这是什么时辰开始——”
我反而同情我这才刚刚抱上麟儿的表兄。他知道了这件事,急急地赶过来,仍是苦口婆心地叨着我,想让我向爹和温楚瑜认错。
昨天困意上涌,和衣而眠,腰间的石印章大概是硌到了我,在睡梦中被我扔到床下。只见“太y”二字就赤条条地正对着我们,显露得清清楚楚。
他说这些话时,我装作顺从,一言不发,心里只是嗤之以鼻。不说别的,就说最近,发现我会把药偷偷倒掉之后,爹甚至让温楚瑜带着人给我强行灌药。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爹严令下人不许多嘴,却也没有斥责过我一句。爹终究是怜ai我,不忍剥夺我苟存于世唯数不多的消遣。
我冷哼一句,两眼一闭,g脆地躺回床榻上。
表兄看着不似往日神采奕奕,一脸疲态,往日的笑意消失得一g二净:“表妹啊,这酒,你是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可不知道,你这次病得凶险,要是阿福再晚回来些,连温大夫都救不了你……”
今天,温楚瑜又端着药来敲门了。我主动开口道:“我会自己喝,你们都下去吧。”
烧?是在说我?
关如柳的表情。
“还咯了不少的……”
可温楚瑜这话是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的,我隐约听到阿福在哭。这呆子,哭什么,不就是喝得多了些,有些……有些难受……
我推开温楚瑜的手,冷笑三声:“呵,这么活着……还要被你送到哪户不相识的人家嫁作人妇。我看,我还不如早些到y曹地府里给娘尽孝。”
这儿说了算的温大夫给了正大眼瞪小眼的阿福他们一个眼神。顷刻之间,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二人。
我笑了笑,“温大夫还真是不放心我啊。”
温楚瑜的声调和往常不太一样,没了那柔柔的笑意,听着还挺能唬人的。
“温大夫!温大夫!您来看看小姐——”
可骂名总归“响亮”得多。
“老爷!”众人惊呼道。显然是被爹的举动吓得不轻。
她顿了顿,看了我一眼,
醒来之后,家中一副“改朝换代”的样子。所有人都对温楚瑜恭恭敬敬的,连我的老爹都奉她为座上宾,一口一个“恩人”“恩人”地叫。
我可不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有夺人所好的能力。
她总算是识趣了些,没再多言,关上门退了出去。末了却留了句话给我:“醒酒的药粉我放在桌儿上了,小姐要是有力气爬起来,兑水喝了就成。”
“啪!”
“你!”爹扬着巴掌还想打我,被李叔他们拦下。阿福赶紧哆哆嗦嗦地带着我回了房,唯恐爹出手把我这个病秧子给打坏了。
“从什么时辰开始烧的……”
我却不然:“不就是碰了巧,会开几副汤药?这些药,我就算是不吃,也还si不了——”
她直接把瓷碗递给我:“喝吧。”
我这人生x孤冷,也未曾结识过什么好友。禁足期间,阿福还请了表兄来劝我,真是难为他了。
我被这耳光打得一下没站稳,还是一旁的温楚瑜急忙扶住了我。
我决定学得“乖”些。
这么吃了睡,睡了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悲哀地发现,以往最喜欢的腰带都快束不上腰了。
不行,这憋屈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温楚瑜每次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偏生不知她在那黑乎乎的药汁了放了什么,我喝了浑身没劲,整日只想困觉。
我连眼皮都没抬起,再次打断她的话:“聒噪。说够了就出去,别坏了我的清净。”
果不其然,我被禁足了,私藏的酒也当众砸了个稀烂。
睡睡醒醒,竟然又是大半日,醒来时,日已西沉。四周都静悄悄的,连阿福也不见人影。躺着不怎么耗力气,我也不觉腹中饥饿,只是有些口g。
我终于察觉到了腹里刀割样的钝痛。实在是难受得紧,还没让阿福把这nv人赶出房门,我就又昏睡过去。
感觉有点凉,真想爬起来把窗子给合上。
老爹气得胡子都在抖:“你个混账!终日酗酒,一事无成!要不是温大夫,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太y”是个花名,我在消遣时间作了不少书画,自以为里面的内容难登大雅之堂。殊不知,不少人因为里面的观点争论不休,反到让“太y”的名号传得沸沸扬扬。
她拍了拍我的肩头:“你别误会呀,我可不是嘲讽你。你的书,诗,画我都看过,虽然文风偏激,但有不少占理。要我说,譬如你书里的小娘子,nv山匪之类,可要b那些男配角讨人喜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