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我哥。我只能一拳揍在镜子上,镜面蛛网般裂开,鲜血缓缓淌下。
疼痛从手上传来。碎玻璃刺破了皮肤,流血了。
我哥向来是见不得我受一点伤的,但他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冷眼看着我气得脸发红的模样。
他的眼里,不见了平时的温柔和宠溺。这种眼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高中时去酒吧那一次,被我哥抓住了,就是这样的。
每当我做了很严重的错事时,我哥会变成这样。这种时候,尽管我平时再浑,我都不敢再忤逆我哥。
我狠狠吸了两口气,强行压制住快暴走的冲动。我知道,我必须停下了,停下这场我哥认为的严重的错事。
那么我必须要走了,我不能待在这个房间里,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发疯。
我不再说话,抽出性器,被堵在里面的淫液失去堵塞,流了出来。我抽两张纸,给我哥擦了擦,又给我自己擦了擦。
我走到卧室里,看着一室狼藉,捡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后,我离开了这间房。
已经很晚了,凉风吹在我身上,让我感觉自己无比凄凉。宿舍是回不去了,早过了门禁的时间。霍冕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快活去了。家里又是上下铺,全是我和我哥生活的痕迹。
我暂时有点不想见到我哥,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遭。
我想来想去,我只能再去找个旅店开个房间凑合一晚了。我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匆匆洗了澡。
躺在旅店陌生的床上,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被子不舒服,床也不舒服,甚至床头灯的开关长得都不合我的眼。
我觉得眼角湿湿的,难道这旅店天花板还漏水??我定睛一看,天花板是干燥的,不像是漏水了。
其实是我流泪了,我有些难受而已。
自那天半夜离开酒店,我就没找过我哥。
我回到了学校,周末也不回家。苏蓉撞破了我和我哥的事情后,也不叫我们回家吃饭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他也不来找我,我们一直僵持着。
落日的余晖洒在塑胶跑道上,我刚跑完校园跑,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周围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饭后散步的人。
霍冕给我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吃麻辣烫。
我在操场边台阶上坐下,反复刷新着我哥的聊天框,他就这么耐得住吗?我心里烦闷,啧了一声,回复霍冕说不去。我要去找我哥了,这个人怎么能忍这么久不理我的?
快到他下班的时间,我去他公司门口堵他。
公司是我爸的,现在已经慢慢将决策权过渡给我哥了。再过几年,就全权交给我哥处理,他就退休了。
我来到地下车库,轻松找到我哥的车。我才不要显得是我在这里等他,我得先看到他,然后我才出现允许他看到我。
我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可以看到我哥的车,但是从车上看不到我。我等了一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谢萍,我和我哥的亲生母亲。我知道我哥和她还有联系,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
谢萍一直都很漂亮,我像她,所以我也很漂亮。谢萍看起来过得不好,她瘦骨嶙峋,头发干枯,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即便如此,也能从中窥出一丝年轻时的美貌。
我哥唯一像谢萍的一点就是白。她站在我哥的车旁,显然是在等我哥。
不一会儿,我哥就下来了。他一看到谢萍就皱起了眉,说:“前两天不是刚给你钱了吗?怎么又来?”
谢萍也不客气,她说:“怎么?你不给?你不给我就去找宋卓要了,我知道你给他很多钱。我还知道宋卓在哪个大学读书。”
我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给你。你别去找宋卓要钱。”
说着他便拿起手机,要给谢萍转账。我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一把夺过手机。
我哥完全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我站在他身前,对着谢萍轻佻地说:“妈,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找我哥要钱,害不害臊啊?”
谢萍一直都很讨厌我,她认为我是造成她婚姻破裂的元凶,她从不认为她自己有问题。
她见了我像是见到仇人,谢萍的声音变得扭曲尖利起来,她叫道:“你个孽种!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不仅要破坏我的婚姻,你还要我的命啊!我没钱我可怎么活啊,你这是要我死!”说罢,她就冲上来挠我,尖利的的指甲瞬间将我的手臂抓出几道血痕。
我哥快步上来擒住她的手,她还在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她边尖叫甩头,边怒骂道:“宋从南,你也要我死是不是?十几年前离婚时你不跟我走,现在连妈都不认了?我就要你点钱怎么了?”
谢萍的头发乱成一团,像一堆蓬草,歇斯底里得像个女鬼。我不准别人骂我哥,即使这人是我妈。
我冲上去和谢萍撕打,我不愧是谢萍生的,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骨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