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当然可以过得很好,倒不如说这才是他该有的正·常生活。
糸师冴之前的常规开销都是花江绘吾提供的,再之前的不提也罢,况且他身上还有赞助,所以从俱乐部得到的生活费大部分都能存下来并定期寄回家里。
糸师夫妻意外收到钱后,起初担心大儿子在国外过得太节俭,但是偶尔视频通话时的糸师冴的状态和背景中良好的单人宿舍配置让他们彻底安了心,不知内情的他们以为俱乐部相当爱惜人才。
然而和花江绘吾单方面分手,真的被断掉了补给,深刻体会到许多专属服务没了生活质量掉了不止一个档次,还需要自己负担学费、住宿费、伙食费……糸师冴才真的发觉钱不够花,特别是闲暇时想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了解这座城市的时候,西方的小费文化和随时可能被抢劫这些让他觉得相当讨厌。
事到如今向家里要零花钱未免太奇怪了。其实糸师冴不是没有钱,花江绘吾打给他的钱存放在他名下的另一个账户里,糸师冴如今对于花那个男人的钱这件事没什么心理负担,只是难免会想起对方。
特别是到了需要换鞋的时候。
糸师冴不明白,明明会带自己出门玩换装游戏,也会经常送来各种东西,可除了的。”
“等一会。”糸师冴回过神,仔仔细细看着手里的高脚杯,态度认真得好像普通的玻璃上面刻着什么世界名画一般。
“……”经纪人看着糸师冴反常的表现,心里起了嘀咕,以他对冴的了解,这也不像是决心社交的样子,反而……?
有什么让他在意的事吗?
不知过了多久,花江绘吾转着轮椅向会场的露台驶去,糸师冴的目光遥遥的跟在他身后,又过了一会儿,花江绘吾从露台出来转向了大厅就近的出口。
糸师冴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丢下一句去马上回来就快步离开了。
花江绘吾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有点耳熟,却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联想到通过手机调阅的监控画面,改了准备直接离场的主意,顺着地上的标识一路缓行。
他察觉到是自己了?还是认为有人图谋不轨?眼看着花江绘吾越拐越偏,糸师冴忍住了喊他的冲动,最终跟着他走进了一个没有门的窄道。
礼堂的后台很小,与敞亮的大厅不同,月色透过窗户照在花江绘吾身上,他看着站在Yin影里的糸师冴——记得有教过他不要以身涉险吧?冴君什么时候这么不识趣了,总不能他也以为自己瘫了,是趁自己落单来打人的?
“你怎么了?”糸师冴轻声问。
花江绘吾有些诧异地看着糸师冴摸索着开了灯,一步步走过来和自己搭话,沉默着一时间没能回答。
“你对我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糸师冴又问,他明白了,少年人的情思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他被花江绘吾搅得一团糟。
【那家伙……可恨……不要去想那家伙……他发生什么了,怎么搞成这样……不行……关我屁事,死了才好……到底是谁……】
明明是个人渣骗子,他却会在对方在场的时候忍不住看过去。
“……我只是觉得,为了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还得再给你洗一次履历,这件事有点多余。”花江绘吾抬手将散乱的头发向后捋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他懒散地靠着椅背的样子落在糸师冴眼里则是一副半死不活的颓态。
“你洗什么了?他们不还是都知道,刚刚也当着面问我了,你的老二废了没。”包括在刚刚的跟随过程,糸师冴有仔细观察花江绘吾,毕竟西装裤不至于厚到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腿部的肌rou的确是没有受力的。如果是装的能演这么像吗?除非他曾经亲身经历过。
“呃……能长久留下来的毕竟是少数,他们虽然比不上你,但是也算俱乐部认真培养的对象,我不可能为了这点就去毁了别人前途。”至于自己的性福?花江绘吾忍住去牵糸师冴手的冲动,“我答应你,下次见面,他们会在你面前礼貌一些的。”
“哦,我不信。”糸师冴冷漠道。
“好吧——你是对的。”花江绘吾转着轮椅向糸师冴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那聊点正经的,来找我,是遇到什么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了?”
糸师冴闻言后退了一步,眼睫轻颤,“没有。”
“嗯?”现在才生气?为什么?
“……”糸师冴此时的心情完全摆在了脸上,上次见面时糟糕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如果花江绘吾下句还不回答他最初的问题,那说明自己真的是多管闲事可以走了。
“冴君,谢谢你的关心,能和你说话,我还是很开心的~”花江绘吾迎着糸师冴吃惊的眼神,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将手虚环在糸师冴腰侧绕着他转了一圈后又大大方方地坐了回去,并在轮椅上翘起了腿,“放心吧,我没事哦~”
“这家酒店是我们组织的管辖范围,我最近比较闲,被派来体验无障碍设施的配备而已。你是听见他们议论我在门口发生的意外才追过来的吧?让你担心了,那不过是一时兴起,测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