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容易让你雪盲”洛齐楠回到,语气尽可能的委婉。
“你你还记得?”李恒桉闻言又是一惊,他眼睛不住的闪了几下,有点受宠若惊。
“嗯”洛齐楠答道,眼睛偏向一边,他的左手已经开始不受控的微颤起来。
“那我陪着你呗,我”此时的李恒桉像一只吃到了骨头的大狗狗,一个劲的往洛齐楠身边蹭。
看着难以控制的左手,洛齐楠的情绪变得混乱,李恒桉的话让他更加心烦意乱,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对李恒桉的在乎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想象,就像李恒桉是站在天平另一端的,他把李恒桉放得越重,就把自己看得越轻,好像他们永远难以平和的站在一方,有些坎注定难以迈过。
“我想自己去,给我点个人空间可以吗?我们这么多天都呆在一起同吃同住了,你是不是差不多行了?”洛齐楠打断了李恒桉的话,内心的烦躁陡升。
李恒桉忽然愣住了,琥珀色的眼睛霎时失去了色彩,洛齐楠仿佛能看到那人的一摇一摇的尾巴忽然就垂了下去。李恒桉大步的挪开了位置,二人的距离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二人均不做声
“洛齐楠,你能不能别好一阵坏一阵的。”过了良久,李恒桉开口,言语中多了些气愤。
洛齐楠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起身,越过李恒桉去拿钥匙,拿钥匙的时候,他的呼吸已经开始不顺畅了,他强压着不适出了门。
“我出去走走,你自己好好呆着吧。”他顿了顿,还是听到了李恒桉跟过来的脚步声,为了防止李恒桉追来,洛齐楠三番五次咬咬牙,痛苦的攥紧了拳头,背对着李恒桉狠狠的说:
“李恒桉,你给根骨头就摇尾乞怜的贱模样,阿姨们知道吗?”
“你…你说什么?”李恒桉被忽如其来的话震惊到了,他不可置信的轻声问道。
“呵,我不想跟你吵,你回屋吧,别再犯贱了。”洛齐楠假装嗤笑了一声,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双腿忍不住的发颤。
“谁稀罕跟你一块!”李恒桉颤抖的提高音调的声音传来,带着些委屈和不敢相信,
“洛齐楠!我不稀罕!”
洛齐楠忍下了内心的心酸和难过,深吸了一口气,
“不稀罕他妈最好。”
李恒桉听话的没有追出来,他依旧不敢相信那是洛齐楠会对他说的话,
“只有你不能这样说我啊,齐楠…”李恒桉琥珀色的眼睛忍不泛出了泪花。泪珠压过他细长的眼睫,打湿了一片脸颊,又逐渐被新滴落的热泪溅起涟漪,光线都照进他亮晶晶的眼里,如被打碎的玻璃一样,满是悲痛与不解。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自尊心被最爱的人碾碎,李恒桉忍不住心口疼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洛齐楠离开前的那将近半年的时间,他们三番五次的吵架,是因为那个阶段的洛齐楠总是对他忽近忽远,举手投足中总是透着一股莫名的疏远感,这让李恒桉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明明之前都不是那样的。
“艹!”李恒桉没忍住骂了一句。“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洛齐楠刚刚走出民俗的范围,雨声便忽然间加大,距离上次发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次必定是来势汹汹,他感受到身体的某些因子正在被连忙不觉得雨声唤醒,他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赶忙拿出手机,用颤抖的双手给赵起禾发了消息。
“速来”
自从来瑞士以后,赵起禾就偷偷给自己手机装了定位,以防不时之需,洛齐楠一开始并不知情,后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当时自己受够了医院的药水味,偶尔偷溜出去,却每次都能赵起禾快速的找到地方,因此他还和赵起禾大吵了一架,只不过他自己也清楚那时的状态并没有自己以为的乐观,也就随赵起禾去了。
他此刻无比庆幸有这个定位。
忽然一道闪电忽的从云层里跳了出来,迅速在天空中炸开,就像军用闪光弹一样在一瞬间把世界照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吓得赶紧捂住了耳朵。急促的雨声此刻却如噼里啪啦的火光接二连三的掉进洛齐楠的身体,一瞬间,那些记忆中的伤疤全部被火光撕扯着裂开。他拼了命的压制着那些攀附着血脉而上的恐惧。
他的两脚微曲,不敢绷直,只要一绷直就会不停的发抖,整个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来支撑,只得靠着巷子的墙缓缓蹲下,用还能控制的右手死死扣住凹凸不平的墙面,由于过于用力,他的手不住的颤抖,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脖颈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压抑的透不过气来疼痛感袭来,从脚尖到头顶,仿佛每一个细胞里都在被啃食着。
成瘾,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疼痛钻心,手脚发麻,可来袭的的时候只能靠意志力硬扛。
他无法抑制的将颤抖的左手放入嘴中,以强迫自己不会在极端的疼痛下咬住自己的舌头。指关节被紧紧咬住,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滴下,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凹凸不平的墙壁,由于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