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母亲,我会的。”李恒桉用力的点点头。
“母亲,那我该怎么办,我很爱他,可是我无路可走,我都不知道该向哪里使劲,我找不到他”
“母亲,我”
“你找不到他,只是因为他不想让你找到,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李言清轻抿了一口红茶,将黝黑的头发拢到耳后。“不要太过于忧虑,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陆笙”
她不禁笑了笑,转头坐回了沙发上。
“我可以去找他了?”李恒桉闻言震惊地抬起头。“可是他在欧洲啊!”
李恒桉些许迷茫的抬眸,走过去接过了母亲手里的文件。
时安回来以后,她在公司的各处都能看到放好的滇红。
“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李言清饮了口手里的滇红,她胃不好,却好喝茶。时安跑了很多地方才挑下的上等滇红。不会伤胃,反而养胃。
一瞬间,万物倾塌,掀起一阵狂风,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刮来。如果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命运之神,那么李恒桉想,现在他应该也来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时刻,他听到了来自内心深处那个近乎寂灭的地方,传来齿轮般的刺耳声响,将他引导着从他的世界坠落。
李恒桉满脸无奈的说到,然后慢慢的,眼神中的空洞,转变成了无望,甚至是绝望。
【木白cypress当代艺术展览】
李恒桉顿了顿,他没有见过母亲细腻的一面,更多的时候,他看到的都是雷厉风行的母亲,直率,干练,仿佛从不会低头与认输。
李恒桉向下看去,顺着李言清的手,在参展的名单里看到了一个名字
“恒桉,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把情绪示于人前过,是因为我觉得非理性的情感会影响人的判断,可我现在明白了,人其实都是情绪动物,一味的压制是有违常理的。所以你想他,你爱他,都不会影响到你做出判断,因为人永远无法预知到底哪条路是对的,有的时候抛硬币的落脚点比精打细算推敲出来的落脚点还要完美,所以很难去说到底什么是正确的。”
---轰---
李言清看着手中的茶说到。
想到这,李恒桉摇了摇头,他不清楚洛齐楠到底为什么要将他抛下,但是在洛齐楠的事情上,他不想恨他,他真的不想。因为他坚信着,洛齐楠有苦衷,他比谁都愿意相信洛齐楠。
“还有吗赵起禾?”洛齐楠埋在一堆画里,并没有抬头。
“我给你打点好了,你只要记住,不多问,不多和人交涉,除了相熟的人,早去早回,尽快回来,不要在欧洲逗留太久。”李言清略带威胁性的声音传来,不容置疑。
主办方:木白设计团队”
洛齐楠这几天都没怎么去过店里。
表哥一头棕色的头发,戴了一副金丝眼睛,一身白衣勾勒出肌肉的线条,与洛齐楠比起来,他的皮肤暗了许多,想必是常运动的原因。五官虽与洛齐楠些许的相似,风格却是截然相反的。
李恒桉从小就知道家里有一条铁讯,不涉外,甚至连出国旅行都是能少就少,尤其是欧洲地区,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恒桉的护照一直都是由他母亲保管的。
他手里正展示着一幅新收到的人物画,身旁的桌子上堆积着零零散散的画纸,那些痊愈的病人在知道自己爱画后,常会
那三年有洛齐楠的日子,美好的太过惊艳了。他放不下,也不想放。
他未曾停下一刻的寻找,只是每次都像大海捞针一般,他寻不到。渐渐的,他也不想再低头去寻找了,多次寻觅无果后,也怀疑过,洛齐楠的离开究竟是不是单纯的想要甩掉他,可他不甘心。
接过的那一瞬间,文件中的一切像是穿越重重光阴向李恒桉发射了一颗炫目的彩色炮弹。砰的一声在他的视线中炸开,将他的世界摧残成了一座流光溢彩的废墟。
直至现在,我和你妈妈之间的问题也依旧存在,只是我们都清楚的明白,我们是无比深爱对方,也不再想要分离。”
”是是齐楠用过的一个名字。”李恒桉的声音近乎微弱,他双眼通红的盯着画展的宣传单,周围的一切,声音、气味,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世界猛烈膨胀又骤然收缩。
那天参展的决定让洛齐楠有些着急,为了准备画展,他去了同在瑞士的表哥家,试图从他的藏画中找寻些灵感,然而看的越多却越摸不着方向。
“还有一件事”李言清深吸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她漂亮的桃花眼转了转,随即又释然的一笑。
“我就知道。”李言清温柔的笑了笑,“护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你书房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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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这幅?”见洛齐楠紧皱眉头端详画作的样子,一旁的人说到。
在被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后,仍然坚信。
“算了,没什么,这件事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