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不一样的痛苦和快乐青睐。”
“你懂吗?”
我愣住,从心底发出无限的震撼和一些奇妙的东西。但事实上,从她所说的第一句话到最后,我只有最后一句可以插上嘴,还是以最窘迫、可笑的方式。
“不……”
裴知雪没有发出任何嘲笑和不屑,只是眼中似乎多了些许自嘲和一点点的……希冀?
她别过头去,不再与我交谈。我深知我浪费了这次机会,想要尽力找些话题聊以安慰岌岌可危的良心,却陷入僵局,浆糊似的大脑什么都想不起。
3父亲是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
或许我根本就不知道。
但有妈妈就好了,别人的生活中妈妈也是拥有居多的地位,爸爸就不重要了。
妈妈开了一家花店,我不记得我去过与否,却知道里面有什么花。
脑海中日复一日地闪烁美丽的花芯,明黄的颜色像一捧捧碎金,包裹于外的花瓣永远那样柔嫩鲜艳,却也模糊不已。
叫不上名字,我只知道她们五颜六色,芬芳馥郁,沁人心脾的香醉了客人,才使我得以温饱。
可爱的日子就像一个童话,没有忧愁与烦恼,美好得让我不敢相信。
我想,她也该有一朵的。
“真让人不能相信。”
她握着那支花——那支绿色花瓣,红色花叶的玫瑰。
“奇异的花卉会惹人追捧,奇怪的人为什么要受尽排斥呢?”
裴知雪眼露哀伤,悲恸中不知还有什么在其流转,我怀疑她或许是因为学校里的人伤心吧。
“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是我所能拼凑的,最好的句子。
“我不是为了那些事而伤心。”
“我在思考为什么人比没有大脑的花朵还要狭隘。”
“大脑是好的吗?聪明就是好的吗?什么是好的?”
“因为有大脑,我思考不到大脑能思考到的以外的东西。”
裴知雪好像很懂我,我抽象的句子她都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的生活就像妈妈的花店,漂亮温馨却不够真实,我甚至根本想不起自己寥寥无几的朋友的脸蛋,除了校服和高低不同的马尾,我想不起任何一人的面庞。
4一个月过去了,我们的关系并不那样陌生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那样顺利,感觉这一个月来都像是只有她和妈妈在我的生命中,没有别人或别的什么干扰因素一般。
她有许多奇妙到令人咋舌的想法,我却并没有感到任何一种天崩地裂的、世界观崩塌的意思。不是裴知雪所说有多么不入目,只是我,心中异常平淡,好像……我们有一个思想似的。
阳光洒进来,我的房间里,我只看得到裴知雪。
她躺在床上小睡,明明耀耀的光把她的五官勾勒得那样清晰明显,我却始终只记得一个大大的光圈。
一抹颜色摇摇晃晃地飞进这里,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那只红色的蝴蝶,落在了裴知雪的嘴唇上。
我天生向往美的东西,这一幕略不可思议,却也美得窒息。我轻轻踱步来到床边,俯身去观望那这副可以称为“作品”的画面。
惬意安遐的蝴蝶大方地摆开双翅,薄薄两片微微透光,流光溢彩似画卷,微微扇着却不觉风,她细细的脚踩在裴知雪紧闭的双唇上。
“你觉得很美对吗?”
裴知雪猛地睁开眼睛,蝴蝶却不离开,好像死了似的。
可裴知雪还是一动不动,静静地等我的回答。
“是。”
“你又要和我一样了。”
一刹那,蝴蝶突然猛地煽动翅膀,频率多得要把翅膀扇烂一般。过了一两秒,她变得丑陋,离开裴知雪嘴唇的一瞬间,她还在不停搓动乌黑的双手。
“苍蝇漂亮吗?”
漂亮。
我噤若寒蝉,竟是没感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居然越来越糟糕了。”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让我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可就是差一个顿悟,不疑惑却也不够明晰。
“就这样吧,离我近点……我喜欢你的呼吸。”
裴知雪那样说着,好像在渴望着什么——和我一样。
我鬼使神差地继续俯身,我们的发丝缓缓交缠在一起,她与我自暴自弃的眼神如出一辙。
当我们的唇齿碰撞在一起,靠着对方的肺呼吸的时候,我明白,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无法挽回的。
5我做了一个梦。
周遭一片漆黑,没有别人,只有我和裴知雪,我却感到异常安心。
我们面对面站着,我走向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我的手指穿进了她的手指里,我们合为了一体。
然后有大片滚烫的血从我们的相合出喷涌溅落。
6暑假结束了,裴知雪走了。开学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