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地看见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他立刻联想到一些不好地回忆,下意识地抗拒着那只手的触碰,往更里面缩去。
可那只钳制着南汐腕部的手十分有力,不给他一点逃脱的空间,不由分说地把他从里面拉了出来。
“别怕”
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像一台大提琴在最优雅的艺术家手中吟唱,可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无端另他感到恐惧。
熟悉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只感到后颈一痛,意识便迅速消散,最后的触感停留在唇间的濡湿。
“长官,前面这两个组织成员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知道的不多,带回去的用处不大。准备撤离。”
琴酒接到伏特加的电话时,南枫就在身旁,听到南汐被人带走的消息后拼了命般往事发地赶去,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不——”
南枫好像听不见其他人在说什么一样,神情动作宛若神经质,疯了一样往已经爆炸的车祸现场冲。直到琴酒拉扯着他,一脚把把他踹倒在地,他才不动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眼里布满血丝。
这个时候会劫走南汐的只有公安,南枫无比清楚这个事实,他们在逼他回去。南枫抬手骤然抓住的琴酒的衣襟,用力,不知道是怒火还是别的情绪,他眼眶憋得通红,嗓音也颤抖不止,说出的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琴酒听:“他们不能这样……他会死的…”
身处黑暗的人是不能被夺走那唯一一点希望的,本就不由自由无法逃离,被迫融于其中,全凭那一点点微光,才不至于完全沉沦,若这一点光芒被夺走,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这次的劫持,卧底排查工作又紧锣密鼓地展开,一时间组织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最近风声很紧,上面又在抓卧底了。”
“你现在安全吗?”
“暂时怀疑不到我头上,排查方向冲着公安去的,他们的卧底透露了消息,那帮人带走了吉洛的弟弟。”
“吉洛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是被关起来了,我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他弟弟是他的软肋,谁掌控了他弟弟也就间接掌控了他,现在他弟弟被公安带走了,他的心自然也不在组织这儿了。”
“公安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组织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
“目前主要分为两派,朗姆一派想要杀鸡儆猴,毕竟吉洛从未忠于组织,未免夜长梦多自然除之而后快;百加得那一派觉得杀了可惜,留他当实验体,也能卖琴酒个面子。两方争论不休,还没决定要不要留着他,现在闹到boss那了。”
“琴酒的意思呢?”
那人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琴酒他…他没什么明确表示。只是说如果boss决定了的话,他会亲自动手。”
赤井秀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沉默地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谈话。
而一边的安室透除了这些信息,还收到了朗姆最新的通知,得知了最后的结果,甚至可能再次亲眼见证南枫的牺牲。
此刻关押南枫的屋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南枫的两只手也被铁链高高吊起,这个高度让他只能跪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屈辱的姿势。他的正前方还架起了一台未开启摄像机,记录他死时最后的模样,之后录像带会寄给公安,杀鸡儆猴。南枫静静地看着这些人精心布置着他的死亡现场,平静得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没等多久,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琴酒,南枫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仰头看着琴酒,嘴上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没想到,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琴酒渐渐靠近他,但并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距离的拉近,迫使南枫把头仰得更高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南枫有些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氛围,忍不住开口调戏道:“怎么还不动手,舍不得我?”
“或许吧”
南枫没想过琴酒真的会回答,虽然回答得模棱两可,但任然足够让他惊讶。反应过来后,不由低头苦笑:“这算是临终关怀吗?你不用这样,你这样我会以为…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南枫后面的声音很轻,轻到即使他们离得那么久琴酒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还有什么心愿”
“怎么,你要帮我完成吗?”
“看情况”
不是尽我所能,而是看情况,南枫把那句“若是以后见到南汐,能不能帮他照拂一二”的话咽下,算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做个普通人,不当警察了,再也不做卧底了…”也不再遇到你,最后这句话南枫没有说口就被琴酒打断了。
琴酒的手摸上他的右手,缓缓摩挲着南枫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和之前琴酒丢掉的那个是一对,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道:“那时候,我不会再放过你了。”墨绿色的瞳孔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紧紧地盯着他,南枫莫名地感觉胸腔闷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