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原尾田长叹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苛责了起来。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因为什么杀害了他们吗?明面上的受害人都如此之多,隐藏下来的更不知多少,你不能如此自私,只想着自己。如果你不去调查真相,下一个受害人又会是谁?或者说……”
藤原的笑容在诸伏景光的眼中怎么看都透露着恶意。
“或者说,让森月攸去当这个卧底?他应该更想知道真相吧。”
看到诸伏景光变了脸色,藤原意味深长说:
“这个组织可是很危险的,稍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所以不论是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谁,你都应该拥有这种觉悟。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告诉森月攸这件事情之前,你最好尽快做出决定。”
说完滕原尾田就离开了,只留下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诸伏景光。
之后诸伏景光又打电话向他哥哥询问,诸伏高明也向他证实了这件事,说在葬礼上看到了一个黑发黑眼差不多二十多岁,长相很出色的青年人,按照名册上的名字来说,应该叫森月攸,下葬之人的孩子。
“那个青年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一副不是很想和人交流的样子,如果是景光你的同学,可以在他状态好的时候问问他,他的父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个案子我虽然看到了疑点却没有任何证据和嫌疑人。我只能选择把猜想说出来,却无法将之告破,很神秘但也很危险,说不好犯人还会再度盯上那个青年。”
“……总之你们要多加小心,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是诸伏景光的,森月和松田回家了。
因为今天回来的比较早,他们还一起窝在沙发看了一会儿电视,那面比赛热血沸腾,松田阵平连连叫好,回头兴奋地想要和森月分享,却发现森月靠着沙发睡着了。
竟然有人对体育竞技完全不感兴趣的?还是说他平时心里压力太大了。
松田阵平不解,不过他还是取来被子盖在森月的身上,调小电视声音,让森月躺在沙发上面。
思考片刻,松田阵平又把森月脑袋枕到自己的大腿上。
在自己眼皮底下,有自己看着总不会出事。
他抱着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心思,用手轻轻拢住森月的身体。
真的不想让他变成一具冰冷苍白的尸体。
想到此,电视频道上的精彩节目已经索然无味,松田阵平鱼烧吸引,于是漂亮哥哥就给他买了一份章鱼烧,自己拿着他吃剩的苹果糖吃了。
“不用怕浪费,喜欢什么都可以。”
萩原研二抽了两下鼻子,拽紧了身旁人的手。
走出小吃街,两人都吃饱了,小小的萩原研二低着头,不愿意放手。
“我们去玩电动吧。”来人提议。
他牵着萩原研二的手,来到一个电动厅里,萩原研二被琳琅满目的游戏机看花了眼。
“想玩什么?”漂亮哥哥去买了币,往萩原研二的手里一塞。两人把游戏厅里机器几乎都尝试了个遍,出来时,感觉脑袋都被游戏厅里嘈杂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
恰巧,路边上一个长相沧桑的流浪歌手拿着吉他,开始弹奏起来。
“五月雨は緑色,悲しくさせたよ……”
行人匆匆,无人关注着这不起眼的角落和这首过气的歌,唯有两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牵着手,认真倾听着。
一首完毕,流浪歌手笑着拒绝了漂亮哥哥要给他的钱,只是有所感地说:
“这首歌叫初恋,是我刚刚和初恋在一起时发售的,后来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手,当我后悔想要追回她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找到后来我也不清楚我是在找她还是在找心中的那个影子,也许再见到她我也认不出来,不如就把这份美好留在心里。”
“只是还是会后悔,如果我当初再勇敢一些,会不会结局会不一样……”
流浪歌手看着面前的两小只,释然地笑了一声,背着吉他离开了,不知道去找心目的那个她还是已经放弃。来人牵着萩原研二的手,萩原研二本能地察觉到,分开的时刻似乎已经要到来。
“不开心的时候谁都会有。”来人温柔地摸了摸萩原研二的头:“离家出走的行为虽然不好,但是会做出这种选择,也一定是经历过悲伤和痛苦,而痛苦不分年龄大小,即使是小孩子也有他的苦恼,一味地指责未免太过高高在上。”
“不过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离家出走很容易遇到坏人,你的姐姐怕我是坏人跟了我们一道,但是看到你很开心始终没有上前阻拦。”
萩原研二顺着漂亮哥哥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姐姐来不及闪躲的金色头发。
“去找你的家人吧。”来人松开了萩原研二的受。
萩原研二站在原地,看向漂亮哥哥。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他问。
“能。”来人点点头,露出笑容。
萩原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