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斑鹿送完俞青岩回到了锦官别院。开门后不等他走到屋内我就急忙开口道:“她们说了什么?”“殿下一直没有休息吗?”斑鹿没有急着回答,进门见我坐在客厅的沙上略感诧异的问道。“睡不着,现在几点了?”我摇摇头,埋头在黑暗里继续说道。“凌晨五点半。”斑鹿按了门口的电灯开关,走到了我跟前:“殿下怎么不开灯?”“反正也看不见,开灯做什么。”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我没有开灯只静谧的坐在俞青岩打扫过的房子里,只不过是想保持这个家现在的样子,不去破坏她的劳动成果。“现在把她们那边的情况告诉我,然后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在他回来之间我已经反复在脑子里筹划俞青岩刺青馆的事,凡是牵扯到她的事我总是一刻也不愿耽搁。“好的,殿下。”说完斑鹿开始向我汇报:“我送俞青岩回家之后,俞静溪也刚刚从外面回来,送她的人是火之君主。帛鹤大人看到我的时候情绪十分激动,还准备动手打我,幸好有俞家两姐妹在场,将他劝了回去。”“他为难你也是情理之中,我伤了他的心头rou。俞静溪是从医院回来的?”刚才我还是纳闷斑鹿为何去了接近五小时还不回来,原来是在路上遇到了帛鹤。“是的,额头的地方被纱布包着。”“确认伤得如何了吗?”我连忙又问,我虽从未将俞静溪放在心上,但畏于她身后那个护短的姐姐,她也就成了我打不得、说不得的人。“好像缝了四五针,伤口挺深的。”斑鹿担忧的说着。“这个傻丫头。”我没想到俞静溪的额头会伤到这种程度,在受伤之后她还一度跟我装死开玩笑,原来是她在假装坚强,“明天找人把客厅这张玻璃桌子换成没有棱角的圆桌,另外找个最好的医生给她再看看,不要让她脸上留疤。”“是,殿下。”“俞青岩看到她受伤了是什么表情?”就像连锁反应,既然说到了俞静溪我就不得不提一嘴俞青岩,毕竟她才是使我做以上安排的唯一出点。“又生气又心疼,说了她妹妹几句,然后两人就一起上楼了。”我点点头示意斑鹿继续说下去。“大概十分钟以后我跟了上去,两人在屋里一直没有交谈各忙各忙,洗漱完毕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接着说。”听斑鹿的语气就知道有下文,以我对俞家两姐妹的了解,就算俞青岩沉得住气,俞静溪也憋不过今晚就会去找她的姐姐谈一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俞静溪进了俞青岩的卧室,而后向她姐姐问了许多关于殿下的事情。”“问的什么?”重点来了。“呃……这个……”斑鹿犹豫了一下。“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殿下,我只是原话传达,希望您别生气。”“说,我不生气。”从斑鹿的话也能知道俞静溪没说什么好话,生气也倒不至于,她还没有让我能时不时就生气的资格。“她问……她问俞青岩……是怎么和殿下车里车外接吻的……还问殿下接吻技术是不是特别好……”斑鹿说得磕磕绊绊的,这些话简直是冒犯之极。“这个死丫头。”我啐了一句。停车场那一幕她倒是记得清楚,如果她不是在挑衅俞青岩就一定是在和她耍心眼,她深知自己的姐姐面子薄,这样说无非是想试探,“俞青岩怎么回答的。”“她没有回答,只说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俞静溪就此罢休了?”肯定不会。“没有……俞静溪硬是把俞青岩闹了起来,问她这两天是不是和您见面了,是不是您也去香港。”我跟俞静溪说过的话她看似没听进去实则都留心记下了,她一点都不粗心只是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大条。“俞青岩如实回答了?”“没有。晚上她见殿下的事俞静溪也问了,她也什么都没说。”“即便她不说俞静溪也会想方设法旁敲侧击。”姐姐过于不争妹妹又过于好胜,俞静溪哪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就放过俞青岩,绝对不能。“是的,殿下。您说的没错。俞静溪一直在缠问她的姐姐,最后实在没招她还把顾风给搬出来说了。问俞青岩最近顾风的太太有没有来sao扰过她。”俞静溪换策略见确实是从俞青岩那里什么都没问出来。但为什么俞青岩没有立即做说服俞静溪远离我的工作呢,是没有想好怎么说合适还是在顾虑什么?
“俞青岩听了这话有反应了??”“有……”斑鹿将这个字说得很轻,他知我并不喜欢顾风这个人,不止不喜欢简直是厌恶到一定程度。“说下去。”“俞青岩说今天那个女人有约她见面,听口气像是要做和解之类的。还叫俞静溪老实待在家里不准去。”“是怕她胡来吧。约在哪里见面?”那次在游艇派对上她骂顾风场面我是见识过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俞静溪去了这场戏只会越演越烈起不到任何作用“俞青岩的咖啡馆,下午三点。”“那我们下午也去光顾一下,等会儿天亮了你给加月打个电话问问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让她帮我做个冥念联结。”俞青岩会怎么面对前夫的现任妻子,这让我好奇不已。“我打?您确定吗,殿下?”狗对猫的深重敌意时刻存在,让斑鹿打电话给加月确实不妥。“算了我自己打吧。还说了什么?”“唔……从她们的聊天听来,好像顾风最近在主动接近俞青岩,似乎有重修旧好的意图。”“还真让那拉说对了。”听了斑鹿的话我顿时警惕起来,看来那拉的话也不全是假话,她昨晚在车里说的俞青岩的事都是真的。顾风确实又惦记上了俞青岩,想啃一口回头草。俞青